“嗯。” 张中淡淡应了一声，目光重新回到苏玉蝉身上，“找个清净地方说话吧。”
密室之中，只剩下两人。苏玉蝉心中忐忑，不知张中会如何发难。然而，张中并未质问《璇玑谱》之事，也未指责无为教的行径，只是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妙清的事，我知道了。”
只这一句，苏玉蝉精心准备的诸多说辞瞬间堵在了喉咙里，眼圈竟有些发红，半真半假地哽咽道：“是徒儿无能，没有保护好她…让她被燕王府的恶贼…”
张中摆了摆手，打断了她：“过去的，暂且不提。那孩子…赛儿，是我的外孙女。”
苏玉蝉心中一动，立刻顺势道：“是啊，赛儿天赋极好，聪明伶俐，就是…就是我这当外婆的能耐有限，怕耽误了她的前程。师父，您若能留下来指点她一二，也是这孩子的造化。”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张中的神色，提出了挽留之意。
张中看着苏玉蝉，目光似乎能穿透皮囊，直视其灵魂深处的所有算计。他此行本就是为了结因果，引导唐赛儿步入正道，避免她被苏玉蝉带歪，亦是其中重要一环。“有时候，明知是陷阱，为了更重要的东西，也得跳下去。”
“可。” 张中言简意赅地答应了。
苏玉蝉心中狂喜，几乎要抑制不住脸上的笑容。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无为教在自己的带领下，席卷天下的壮阔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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