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的微光透过残破的窗棂,洒落在王战稚嫩而坚毅的脸上。他一夜未眠,整晚都在研究那枚神秘的黑色玉佩,试图再次激发昨夜那奇异的热流。
然而无论他如何尝试——紧握、摩擦、甚至模仿记忆中父亲修炼时的姿势——玉佩都再无反应,冰冷如常,仿佛昨夜的一切真的只是错觉。
“为什么不行了...”王战沮丧地垂下头,饥饿和疲惫如潮水般涌来。身旁的小灰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情绪,用鼻子轻轻蹭了蹭他的手,发出呜咽声。
王战摸了摸小狗的头,强打精神站起身。无论如何,新的一天开始了,他必须为生存奔波。
带着小灰走出破庙,王战刻意避开往常乞讨的区域,生怕再遇到刀疤脸一伙。他绕到城西的另一条街道,这里相对陌生,风险也更大。
“行行好,给点吃的吧...”王战站在街角,向过往行人伸出颤抖的手。小灰蹲在他脚边,同样瘦骨嶙峋,一人一狗看起来格外可怜。
或许是这副景象太过凄惨,今天的路人似乎格外仁慈。不到一个时辰,王战就讨到了几枚铜板和半个馅饼。他小心地将馅饼分成两半,与小灰分食,铜板则仔细收好——这是他未来可能的希望。
就在王战稍微放松警惕时,危险已然临近。
街对面的巷口,一个熟悉的身影正阴冷地盯着他——是刀疤脸的一个跟班!那男孩看到王战后,立刻转身跑开,显然是去报信了。
王战心中一凛,顾不上刚刚讨到的一块干粮,抱起小灰就往反方向跑。然而为时已晚,刚转过一个街角,刀疤脸就带着四五个人迎面堵了上来,个个面色不善。
“小杂种,挺能跑啊?”刀疤脸冷笑着活动手腕,“昨天让你侥幸跑了,今天看你还往哪儿逃!”
王战转身想退回原路,却发现后面也被两个人堵住了。他被完全包围在了这条狭窄的巷道里。
“把昨天偷的鱼交出来,再跪下来磕头认错,或许我能让你少断几根骨头。”刀疤脸步步逼近,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
王战背靠墙壁,将小灰护在身后,大脑飞速运转寻找脱身之法。怀中的铜板硌得他生疼,那是他好不容易攒下的希望,绝不能交出去。
“我没什么可给你的。”王战咬紧牙关,目光扫视着逐渐缩小的包围圈。
“搜!”刀疤脸懒得废话,直接下令。
两个流浪儿立刻上前,粗暴地抓住王战,开始搜身。王战拼命挣扎,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按在墙上。
“老大,有钱!”一个流浪儿兴奋地从王战怀里摸出那几枚铜板。
刀疤脸眼睛一亮,接过铜板掂了掂:“哟,小叫花子还挺能攒啊?还有没有?”
“没了!就这些!”王战嘶声道,心在滴血。那是他准备用来买一把小刀防身的啊!
“我不信。”刀疤脸示意继续搜。
另一个流浪儿更加粗暴地搜遍王战全身,甚至连破烂的鞋底都不放过。当他的手探向王战胸口时,摸到了那枚玉佩。
“这是什么?”流浪儿好奇地想将玉佩扯出来。
“不要!”王战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挣脱束缚,一拳打在对方脸上。那是父母留给他最后的念想,绝不能被抢走!
被击中的流浪儿痛呼一声,鼻血直流。刀疤脸见状大怒:“还敢反抗?给我往死里打!”
拳脚如雨点般落在王战身上,他蜷缩在地,用身体护住怀中的玉佩和小灰。疼痛席卷全身,但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老大,这条瘸狗咬我!”一个流浪儿突然惨叫起来。原来是小灰见主人被打,不顾一切地扑上去咬住了那人的小腿。
“该死的畜生!”刀疤脸暴怒之下,一脚狠狠踢向小灰。
王战眼睁睁看着小灰瘦小的身体被踢飞出去,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后便不动了。
“小灰!!!”王战目眦欲裂,前所未有的愤怒如火山般爆发。他不知从哪涌出一股力量,猛地掀翻压在他身上的两人,扑向刀疤脸:“我跟你拼了!”
暴怒中的王战如同发狂的小兽,不顾一切地攻击刀疤脸。拳头、牙齿、甚至头槌,所有能用的武器都用上了。刀疤脸竟一时被他这不要命的打法逼得手忙脚乱。
但实力差距终究太大。刀疤脸很快稳住阵脚,一记重拳狠狠砸在王战腹部。王战痛得弯下腰,紧接着后脑又遭到重击,眼前一黑,瘫软在地。
“呸!敬酒不吃吃罚酒!”刀疤脸朝他身上啐了一口,然后弯腰想去搜那块让王战如此在意的玉佩。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王战胸口时,远处突然传来巡街卫兵的呵斥声:“干什么呢!小兔崽子们又打架?”
刀疤脸脸色一变,顾不上搜身,急忙对同伙喊道:“快走!卫兵来了!”
一伙人顿时作鸟兽散,迅速消失在错综复杂的小巷中。
王战迷迷糊糊地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正被一个卫兵粗鲁地摇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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