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他当然痛苦!数百年来,不说始终没有踏进那个领域不说,还三番两次被那些自己看不起的废物斩首!
该死的权次郎和童磨,一个个地都是被他鄙夷地对象。想到这里,一种愤怒的火苗再次高涨。
但,现在猗窝座唯一不明白的是,什么叫做“过去的自己”?
“胡言乱语!”
“无惨”灌输的鬼生信条再次发力。
猗窝座再次激烈地否定恋雪对他的称呼,毕竟如果他应下了,那就是变相否定了他作为鬼存在的全部意义、他信奉的一切。如果他是“狛治”,是那个刚被他定义成弱者的家伙,那他岂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
理念的拉锯,让猗窝座很不好受,这也致使现实中的部分也受到了波及。
他的无头身体爆发出更强的力量。
权次郎所掌握的月之呼吸一共就只有六个剑型,偏偏这六个剑型都无法奈何如今的“猗窝座”。甚至还被其给摧毁了额头上那张目隐符咒的庇护,使得权次郎的斗气再一次能被【罗针】所捕捉。
无奈之下,权次郎只好效仿愈史郎的做法,将黑炎化作一道细绳,串联着将剩下的全部符咒布置成一个类似结界的存在,去尽可能屏蔽无惨大人对这里的感知。
……
“啧啧啧,不太妙啊……”
猗窝座的精神世界中,察觉到不对劲的“无惨”眼中多了一抹阴鸷。他抬手,一只由血肉构成的触手向着猗窝座的背后伸去。
他要用鬼血去影响猗窝座,再一次!
这一次不同于当年只是封禁了那段其名为“狛治”的记忆,他这次要彻底将猗窝座对过去的眷恋,对自我以及真实的迷茫全部舍弃,抛弃所有的感情,让猗窝座只作为最纯粹、最好用的杀人机器而存在。
“啊——!!!”
触手接入猗窝座的后颈,一声咆哮自他的口中发出。
伴随着这声咆哮,“咔擦’一声轻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碎裂了。
崩溃,只在刹那之间。
在这万念俱灰、即将彻底被那无限放大的执念吞噬的时候,猗窝座感觉自己的脸颊被捧起,紧接着就是他的嘴唇传来了一丝温热。
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亲吻,毫无保留的温暖与信任,成了压垮绝望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成了照亮迷途的最后一座灯塔。
“狛治先生,求求了,我们回家吧。”
这句话说完,奇迹真的出现了。
肮脏的鬼血在这一刻被猗窝座的身体开始本能的排斥,刚刚被“无惨”注入他体内的,还有曾经所受下的所有。
他的皮肤不再青蓝,瞳孔不再充血,黑发替代了桃红,还有身上的刺青都逐渐消退,变成了之前那个青年,也就是狛治的样貌。
……
再生,停止了。
那股狂暴的,一直在不断强化并修复身体的能量,如同潮水般骤然散去。脖颈处疯狂蠕动的肉芽,瞬间就失去了活力,变得僵死。
“为什么又不动了?”杏寿郎无法理解眼前的这一幕。明明刚才的种种迹象表明,强如猗窝座这种存在,即使是被斩首,也绝对有能力向着另外一种未知的生物进化,但是他自己却意外的停止了一切动作。
由于失去了活力,原本为了下一招【破坏杀·终式·青银乱残光】而积蓄的斗气也没有控制,在其身体之中胡乱游走,最终也导致了它们为找到发泄的出口,将猗窝座的身躯破坏的残缺不堪。
然后在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中,崩溃开始了。
从双脚开始,如同被风吹散的沙雕,迅速化作了飞灰,寸寸瓦解。
不只是权次郎和杏寿郎,哪怕是姗姗来迟的炭治郎,善逸,玄弥还有被他们用简易支架抬着的,刚从废墟里挖出来的不死川实弥全都看在了眼里。
在生命的最终时刻,猗窝座……不,现在改称狛治了。在狛治的精神世界中,雪白的牢笼不复存在,他回到了那个最熟悉的道场,在训练场的最中央,他跪地抱着比自己矮小的恋雪痛哭。
“对不起!我当初不该离开,不该忘记你们,后来也不该去中伤你们的尸首……”
没有责备,没有数落,没有一切不该有的一切,包括“无惨”在内全都消失。父亲狛康向他投以欣慰的笑容,师傅庆藏向他伸手,最爱的恋雪对他展露出如释重负的、无比温柔的笑容。她的眼中含着泪水,但那也是因为喜悦。
“狛治先生,”她抚着怀中青年的短发,轻声呼唤,“欢迎回来。”
回来了。是的,他回来了。从漫长的、血腥的噩梦中醒来了。
他不是猗窝座。他是狛治。是狛康的儿子,是庆藏的徒弟,是恋雪的未婚夫。是一个曾经在万千美丽烟火下决定要用自己的力量去“守护”所爱之人的男人。
十二鬼月上弦之叁·猗窝座,彻底死亡。
而狛治,终于踏上了归家的路,走向了那片等待了他二百多年的雪,走进了迟到了二百多年的婚礼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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