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塔顶层的风裹着生命光的甜香钻进领口时,阿鸿正盯着自己的掌心 —— 那里浮着层淡蓝色的光雾,是艾妮用双子母环给他做的精神海护盾。光雾里,萎缩的暗能种子像颗冻住的星子,偶尔会轻轻颤一下,像是在和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对话。
“星塔光脑的加密记录破解了百分之十七。” 艾妮蹲在光脑台前,发梢的蓝发沾着星尘,“所有关于‘容器计划’的条目都标着‘深蓝优先级’—— 密钥是精神波长,只有‘深蓝’本人能打开。” 她转头望着阿鸿,眼睛里带着点藏不住的担忧,“你说……‘深蓝’是不是早就知道暗能种子会种在你身上?”
阿鸿把电弧短棍放在膝头,指尖摩挲着棍身的电弧纹路 —— 那是他们在阿尔法母星的星港刻的,像两条缠在一起的蓝蛇:“从我们接到任务那天起,‘深蓝’就没说过真话。” 他突然笑了笑,伸手碰了碰胸口的种子,“不过这次…… 它好像没打算害我。”
话音未落,星塔的紧急通讯器炸响 —— 是紫月的精神波,带着明显的哭腔:“阿鸿哥!艾妮姐!紫大陆的紫光水晶…… 被暗雾裹住了!居民们的精神海在发烫,他们说听见有人在脑子里喊‘容器来了’!”
艾妮的双子母环瞬间旋转成蓝光漩涡,她抓起挂在椅背上的星舰钥匙:“绿璃带生命光藤,赤焰首领 ——”
“老子扛着赤光炮在星港等十分钟了!” 赤焰的大嗓门撞破走廊的光纹,他的赤光炮管还沾着早上烤的赤焰果油,“再磨叽老子直接轰开紫大陆的雾!”
星舰划破七色光带时,阿鸿望着舷窗外的紫大陆 —— 原本该像浸在紫水晶里的大陆,此刻被青灰色的雾揉成了团,紫光水晶塔的尖顶只漏出一线微弱的光,像被掐住咽喉的星子。
“精神海有反应吗?” 艾妮坐在他身边,手指扣着他的手腕,蓝光顺着血管爬进他的皮肤。
阿鸿闭着眼睛感受:“种子在抖…… 和雾里的暗能波共振。” 他突然睁开眼,蓝紫色的光在瞳孔里闪了一下,“前面的雾层里有暗能孢子 —— 会钻进精神海,放大恐惧!”
星舰刚落地,青灰雾就涌上来裹住舰身。阿鸿的电弧短棍劈出一道银蓝电弧,撕开面前的雾:“别碰雾!绿璃,展开生命光罩!”
绿璃的生命光藤立刻织成一张绿色的网,把众人罩在里面。紫月城的居民缩在广场角落,他们的紫色瞳孔里浮着青灰,看见阿鸿就像看见洪水:“容器!是你带来的暗能!”
一个裹着紫披风的老人举着拐杖砸过来,艾妮的蓝光盾挡住拐杖,她的声音里带着急:“我们是来帮忙的!暗能领主的精神波在控制你们!”
“撒谎!” 老人的瞳孔里泛起暗能的光,“他说容器会吸走所有光!”
阿鸿往前迈了一步,绿璃的光藤立刻缠住他的腰:“别过去!他被暗能寄生了!”
“来不及了。” 阿鸿的精神海突然撞进老人的意识 —— 里面爬满了青黑色的暗能虫,正啃食老人的记忆,“艾妮,用蓝光冻住他的精神海!绿璃,生命光藤钻进去!”
蓝光和绿光同时涌进老人的身体。阿鸿看见暗能虫在生命光里挣扎,像晒了太阳的霉菌:“老人家,看着我的眼睛 —— 我不是容器,我是守护者。”
老人的瞳孔慢慢清明,他抓住阿鸿的手,声音发抖:“孩子…… 我听见了…… 雾里有个声音,说要找‘平衡者’……”
“平衡者?” 艾妮皱起眉,转头望向紫光水晶塔 —— 那里的雾更浓了,塔尖的光几乎要熄灭。
这时,广场中央的地面突然裂开。一道青黑色的光从裂缝里窜出来,直扑紫光水晶塔 —— 是暗能领主的星骨权杖!它像条活的蛇,顺着水晶塔的纹路往上爬,顶端的星骨尖刺扎进了紫光水晶的核心!
“那是暗能领主的权杖!” 紫月尖叫着扑过去,却被权杖的暗能波弹飞,“昨天晚上还在逃生舱里!”
阿鸿的精神海瞬间刺痛 —— 胸口的种子突然发热,里面藏着的淡蓝色光纹(那是 “深蓝” 的标记)猛地窜出来,顺着他的神经爬向权杖!
“艾妮!” 他喊,“种子里有‘深蓝’的光纹!它在引导我!”
艾妮的双子母环立刻缠住他的手腕,蓝光顺着他的手臂流进权杖:“我帮你稳定精神海!”
阿鸿的电弧短棍劈向权杖的星骨尖 —— 银蓝电弧撕开暗能封印的瞬间,“深蓝” 的光纹突然爆发,像把钥匙插进锁孔!他看见权杖里的记忆碎片:暗能领主和 “深蓝” 的精神对话,“深蓝” 说 “选那个蓝发的小子,他的精神海能装下光与暗”;暗能领主狞笑着说 “容器而已,早晚变成我的傀儡”;最后是 “深蓝” 的叹息:“他不是容器…… 是平衡者。”
“原来如此……” 阿鸿的喉咙发紧,他抓住权杖的柄,“深蓝” 的光纹顺着权杖爬进去,缠住了里面的暗能核心,“你早知道会这样…… 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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