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的桃木剑突然拔地而起,带着石碑的金光冲向那片海域。“即墨,掩护我!” 他踩着浪头冲向深海,剑穗的同心结在身后拉出道金光,将袭来的海蛟鬼尽数斩碎,“我去毁掉蛟骨,让这些怪物彻底散魂!”
即墨的药杵在沙滩上顿出三道残影,药香突然变得浓郁如酒,海蛟鬼闻到气息后动作明显迟缓。“这是‘醉魂香’!” 她对着林砚的背影高喊,同时甩出银针钉住几只想偷袭的怪物,“能让它们的魂魄暂时麻痹,你只有一刻钟时间!”
春燕和墨影背靠背站在石碑下,火符与燃丝交替使用,在礁石群外筑起道火墙。但海蛟鬼的数量实在太多,有的甚至用身体撞向火墙,烧焦的尸体在墙下堆成座小山,很快就把火焰压灭大半。
“快撑不住了!” 春燕的朱砂笔已经用完,指尖的血都快滴干了,“即墨,林砚那边怎么样了?”
即墨的药杵突然剧烈震动,碑顶的 “医” 字开始褪色。“他触动蛟骨了!” 女子的嘴角溢出鲜血,“那些怪物在拼命反抗,石碑的封印快撑不住了!”
深海突然掀起巨浪,浪尖托着道金色的身影 —— 林砚的桃木剑正插在具巨大的蛟骨上,剑穗的同心结与骨头上的冤魂产生共鸣,无数模糊的人影从骨缝里钻出,对着林砚深深鞠躬。
“泰安号的乘客魂魄!” 梁高强惊呼出声,“它们被蛟骨困了这么多年,终于能解脱了!”
林砚的桃木剑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蛟骨在金光中寸寸碎裂,那些乘客的魂魄化作道洪流,冲向礁石群的海蛟鬼。子母鬼体内的虫蛊突然躁动起来,从内部啃噬着宿主的身体,海蛟鬼的阵型瞬间大乱。
“就是现在!” 即墨的药杵重重砸下,石碑的符文突然全部亮起,道金色的光柱冲天而起,将整个礁石群罩在其中,“‘镇魂碑’的力量被激活了!这些怪物一个也跑不了!”
海蛟鬼在光柱中发出绝望的嘶吼,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化作点点荧光,被石碑吸收。当最后一只海蛟鬼消散时,礁石群中央的海面突然浮出个木盒,里面装着卷泛黄的航海图,标注着泰安号沉没的准确位置。
林砚抱着木盒走上沙滩时,浑身的衣服都被海水浸透,桃木剑的剑穗与即墨的红绳仍缠在一起,解都解不开。“找到泰安号了。” 他将航海图递给梁高强,“明天请科学家派潜水队来,该让这些乘客回家了。”
即墨用银簪挑开缠在一起的绳结,动作轻柔得像在拆解件稀世珍宝。“陈家族的医书里说,共过生死的羁绊,剪断了也会再结上。” 她的指尖划过林砚虎口的伤口,那里已经结痂,“下次大战,可别忘了我这味‘药引’。”
春燕和墨影瘫坐在沙滩上,看着对方脸上的烟灰,突然同时笑出声。女孩们的笑声混着海浪声,在礁石群间回荡,驱散了最后一丝阴森。梁高强将航海图收好时,能量检测仪突然又亮了起来,这次的能量场很微弱,却带着种熟悉的波动 —— 像是人类的情绪,却又比人类的情绪复杂百倍。
“是泰安号的船长。” 林砚望着平静的海面,“他的魂魄附在航海图上,想亲自看着船被打捞上来。”
远处的海平面泛起鱼肚白,第一缕阳光照在礁石群上,将跨界镇魂队的影子拉得很长。当他们的马车驶离沙滩时,石碑上的符文再次变得模糊,但底座那道桃木剑留下的痕迹,却清晰得像是刚刻上去的,在阳光下闪着淡淡的金光。
马车转过海角时,梁高强突然指着能量检测仪,屏幕上的光点正往内陆移动,方向是老城的城隍庙。“有新的情况。” 他的声音带着疲惫,却难掩兴奋,“这次的能量场很温和,像是…… 在求助。”
林砚的桃木剑轻轻颤动,剑穗的同心结与即墨的药杵再次相触,两股暖流同时涌遍全身。“是城隍爷在召唤。” 他的嘴角勾起抹浅笑,“看来咱们又有新任务了。”
即墨将药杵扛在肩上,银簪在发间闪闪发亮,左眼尾的朱砂痣在晨光中红得像团小火苗。“正好,我带的雄黄粉快用完了,得去城隍庙求点朱砂。” 她朝林砚伸出手,掌心的结痂已经脱落,露出粉嫩的新肉,“再结次羁绊?”
林砚握住她的手时,马车正好驶过片花丛,沾着露水的花瓣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像撒了把碎金。春燕和墨影相视而笑,悄悄用红绳打了个结,缠在马车的栏杆上,绳结随风轻晃,像是在为这场未完的冒险系上温柔的注脚。
礁石群在身后渐渐远去,但石碑底座的桃木剑痕里,正缓缓渗出些金色的液体,与海水相融,顺着洋流漂向深海,像是在指引着什么,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而跨界镇魂队的马车,正朝着老城的方向,扬起一路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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