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自己正在“下沉”。
他的意识如种子般,深深扎入这片龟裂的赤原。他看见自己化作一株幼苗,在炽土中生根。岩层阻碍他,烈焰考验他,但他从不停止——如那不朽的夸父。
在这一刻,逐日神树似乎回应了他的觉醒。只见树干之上,一道深黄的光芒缓缓浮现,化作一个古老的神纹——山之形印。
那神纹脱离树身,悄然融入柳青的背脊脊骨,与他体内的火焰意志相合。刹那间,他只觉脊柱如山般稳固,血液如风般穿行,整个人像与大地、山川,合为一体。
神树最后的声音低沉而悠远:
“你可逐日,亦可承山。往后每走一步,便为天下立一根基。”
柳青睁开双眼。
烈阳高悬,神树巍然。山风从树冠穿过,卷起炽热的火云,但他站在原地,不动如山,心如止水。
这一刻,他已与逐日神树之志相融——不是逐日的冲动,而是承山的稳重;不是摧毁,而是承载。
至此,柳青已融合四尊神树意志:
蚩尤·战狂之火:燃其敌,破其阵;
伏羲·太音之律:调其魂,护其心;
神农·药灵净识:净其躯,安其识;
夸父·逐日之力:固其根,承其重。
神树之主的轮廓渐显,而黄帝他们亦渐觉,真正的试炼,不在神树,不在战场,而在那文明起源的幽深之地,藏着一个足以颠覆所有意志的终极谜题。
而柳青,将成为那扇古老大门前,唯一能承载“真相”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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