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卧房内,暖黄的灯光洒在地板上,映得空气中的浮尘都带着几分柔和。
萧云澈半蹲在床边,伸手想去抱凌枭,却被对方脚丫子按住肩膀往后推了推。
“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凌枭皱着眉,耳尖却悄悄泛红,“伤的是左臂,又不是腿,用不着你抱。”
他撑着床沿想自己起身,刚一动,左臂的伤口就扯得生疼,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萧云澈见状,直接伸手揽住他的腰,稍一用力就将人打横抱起。
“乖,别动。”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呼吸扫过凌枭的耳廓,“走路牵扯到伤口,难不成要我再给你缝几针?”
“我自己能走!”凌枭挣扎着想去够地面,脸颊却因这近距离的接触烫得厉害。萧云澈的怀抱很稳,带着淡淡的檀香,混着一丝未散的硝烟味,竟让他莫名有些心慌。
“听话。”萧云澈低头,鼻尖几乎碰到凌枭的额头,“我抱你去浴室,洗完澡好上药。”他的眼神专注,落在凌枭因疼痛而微蹙的眉头上,语气不自觉放软,“不然伤口发炎,明天怎么去审那个刺客?”
凌枭被他堵得没话可说,只好别扭地搂住他的脖子,将脸偏向一边,不敢看他近在咫尺的脸。萧云澈抱着他往浴室走,脚步平稳,仿佛怀里的人轻若无物,只有垂在身侧的手指,悄悄收紧了些——凌枭的腰很细,隔着衬衫都能感受到温热的体温。
两人没察觉,卧房门外,萧云霆和萧云泽正贴着门板听墙根。
“听见没?老三这语气,跟哄小孩似的。”萧云霆压低声音,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萧云泽推了推眼镜,眼底带着笑意:“以前给他家猫上药都没这么耐心。”
“咳咳!”一声清咳突然从身后传来,吓得兄弟俩浑身一僵。回头一看,萧家老爷子拄着拐杖站在走廊里,脸色沉得像锅底,“两个大男人,堵在人家房门口听墙根,像什么样子!”
“爷爷!”两人异口同声,尴尬地挠了挠头。
老爷子哼了一声,拐杖在地板上敲了敲:“跟我来书房!队伍松散成这样,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有心思在这儿胡闹!”他转身往书房走,声音里带着怒气,“连内鬼都没揪干净,你们还有闲心管别人的闲事?”
兄弟俩不敢反驳,苦着脸跟在后面。书房里的批斗会一开就是半个时辰,从队伍纪律说到人员管理,从内鬼排查说到霖州局势,老爷子唾沫横飞,两人低着头挨训,连大气都不敢喘。
等好不容易从书房出来,兄弟俩溜回阁楼卧房外,刚想再贴耳听动静,却发现房门紧闭,里面安安静静,半点声音都没有。
“完了,估计早就说完了。”萧云霆咂咂嘴,拉着萧云泽往楼下走,“算了,回头再问老三。”
卧房内,凌枭靠在床头,左臂缠着厚厚的纱布,萧云澈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手里拿着张手绘的地图。
“鬼手的老巢藏在合欢堂后院的枯井里,井底有一条下水道,直通城西的裁缝铺。”
他指着地图上的标记,“昨天审那个刺客,他招认说,生物制剂的半成品就是在裁缝铺里炼制的。”
凌枭接过地图,指尖划过“裁缝铺”三个字,眉头微蹙:“城西裁缝铺那么多,具体是哪一家?”
“还没问出来,那刺客只是个小喽啰,知道的有限。”
萧云澈起身,倒了杯温水递给凌枭,“不过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城西所有裁缝铺的底细”
他坐在床沿,与凌枭离得极近,“明天你在家养伤,我带人去端了那裁缝铺。”
“不行。”
凌枭抬头,眼神坚定,“不能打草惊蛇,万一他们有后手,不应对。”
萧云澈看着他倔强的眼神,无奈地叹了口气:“行吧,那你说说怎么办?。”
凌枭笑了笑,拿起桌上的桂花糕,正是昨天从档案局带回来的,“不着急,这个给你,陈老让我带给你的。”
萧云澈拿起一块,放进嘴里,软糯香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
卧房里的灯光依旧暖黄,两人头凑在一起,盯着地图低声讨论着行动计划,偶尔传来几句拌嘴,却透着旁人不懂的默契。
凌枭靠在床头,指尖划过地图上“裁缝铺”的标记,眉头微蹙。左臂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抬手时牵扯到皮肉,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我现在出去不方便,”
他看向萧云澈,“得麻烦你传个信给阿武,让他去档案局对面的裁缝铺找老板娘帮忙,那老板娘是陈老的远房亲戚,靠得住,而且她在这条街做了十几年生意,哪家店铺的底细都清楚。”
萧云澈点头,掏出纸笔递给凌枭:“需要我怎么说?”
“让阿武带两匹上等的绸缎过去,就说想做件新衣服,顺便问问这条街最近的生意情况。”
凌枭一边说,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重点让她帮忙整理周围店铺的客源信息,尤其是那些看似普通、却常年只做固定生意的店,别让她声张,免得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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