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说的是!”太子听得热血沸腾,随即又有些迟疑,“只是……那失魂咒真的存在吗?听着有点玄乎。”
“就知道你要问这个。”
沈小宝从怀里掏出个巴掌大的木制玩偶,在它背后贴了张迷你符咒,又将一张略大的符咒往自己身上一贴,挑眉道,“看好了,别眨眼。”
他张开手掌,那木偶的手掌竟也跟着张开。
他握紧拳头,木偶也跟着握紧。
没过一会儿,木偶竟自己站了起来,学着沈小宝的样子扭了扭,跳起了滑稽的机械舞。
太子看得眼睛都直了,连兰云也忍不住往前凑了凑。
沈小宝玩得兴起,故意做了个鬼脸,那木偶竟也跟着咧开嘴,像是在模仿他的笑容。
“瞧见没?连表情都能学。”他停下动作,倚在旁边的柱子上微微喘气,脸颊因兴奋泛着红晕。
“老师这手艺是从哪儿学的?太厉害了!”
太子一把将人抱住,声音里满是崇拜,“连死物都能控制,那对活物岂不是更……老师,能不能也给我贴张符咒试试?我倒要看看这咒对我有没有用!”
“胡闹。”
沈小宝拍开他的手,“你是储君,有龙气护体,这符咒对你没用。意志坚定的人也控不住,不过……对付些头脑简单的小动物,倒是手到擒来。”
“殿下,不可逾矩。”
兰云脸色一沉,伸手便将太子拉开,把沈小宝护在自己身后,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愠怒。
“我与老师亲近,光明正大,有何不妥?”太子不服气地瞪回去,“倒是兰将军,急着把我和老师拉开,安的什么心?”
兰云冷笑一声,侧头看了眼沈小宝,语气带着几分挑衅:“自然是不安好心。”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太子,“你看不出来吗?他是我的人。你是太子,有些事,这辈子都不能像我这样堂而皇之地做。”
话音未落,他突然俯身,在沈小宝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那吻很轻,带着雪后的清冽气息。
沈小宝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弄得发懵,抬手摸了摸额头,又气又笑:“你们俩又拿我当幌子斗嘴?别闹了,我还得琢磨怎么改进符咒呢,没心思陪你们耗。”
他挣开兰云的手,拿起桌上的木偶转身走到案台边,提笔蘸了点墨:“兰将军,帮个忙,磨个墨?”
兰云眼底的戾气瞬间散去,换上几分柔和,走上前接过墨锭:“别说磨墨,就是让我去伙房烧火,也乐意。”
太子在一旁看得牙痒痒,却见沈小宝已经低头专注地在纸上画着什么,烛光落在他纤长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帐外的风雪声似乎都轻了,只剩下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和炭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夜,是抹不开的黑渍,越描越黑。
主帅营帐内暖意融融,太子怀中抱着沈侍郎早前送的鎏金小暖炉,炉身雕刻的缠枝莲纹在火光中流转着温润光泽,他呼吸匀净,显然已沉入酣梦。
炭盆里的银丝炭烧得正旺,偶尔爆出细微的噼啪声,像极了谁在暗处轻叩指尖。
帐内侍立的几个官人垂着眼帘,连呼吸都放得极轻,唯有靴底碾过毡毯的微响,证明着他们时刻等候差遣的存在。
忽然一阵妖风自帐外卷来,帆布被掀得猎猎作响,悬在帐顶的长明灯猛地晃了晃,灯芯爆出一串火星,帐内光影霎时变得忽明忽暗。
潜伏在暗处的侍卫们如离弦之箭般扑出,手中冰刃在摇曳的光线下泛着森然冷光,几人迅速围在太子床边,结成密不透风的保护阵形。
可这风偏生像有了灵性,刚搅得人心惶惶,转瞬间便消失无踪,长明灯反倒经了这番颠簸,火苗蹿得更高,将帐内照得愈发亮堂。
隔了主帅营帐三个蒙古包,一个悬挂的异域挡风外挂格外醒目,那是西域进贡的织锦,绣着繁复的缠枝葡萄纹,在清一色的素色营帐中,倒像团燃烧的火焰。
兰将军正襟坐在案前,玄色常服上绣着暗金线的云纹,随着他细微的动作流转微光。
案头莲花座上的银炉燃着龙涎香,青烟如游丝般缠绕着童子铜像的指尖,袅袅香气漫过鼻尖,本该是安神的气息,却压不住帐内悄然滋生的暗流。
不知何时,沈侍郎已被人抱到了兰将军的床榻上。
他侧躺着,锦被被蹭得松松垮垮,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睡梦中还吧唧着小嘴,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轻轻颤动,喃喃呓语混着呼吸散在枕上:“……糖糕……再要一块……”
兰云端坐着看了他许久,烛火在他眼底投下深浅不一的光影。
他忽然探身,指腹轻轻摩挲着沈小宝熟睡时微微嘟起的脸颊,那皮肤细腻得像上好的暖玉,带着温热。
“小家伙临睡前还念叨,说人来了定要叫醒他,”他低声笑了笑,指尖故意在那软肉上捏了捏,力道不重,却带着几分戏谑,“这都三更天了,我抱你上床时动静可不小,怎就没见你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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