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在暗,我们在明,显得很被动,不如我们将这仙露琼浆直接拱手相送好了。”
我突然灵光一闪,连忙推了推李莫言的手肘,献上一计。
“什么东西?”
慕容舅舅一脸惊讶的看着我,眼里暴露出那颗八卦的心。
“当然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什么意思?”大师兄也一脸好奇地看着我,等待我娓娓道来。
“这些人做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只为了取一人的金津玉液。”
我故弄玄虚地说着,顺便往李莫言那边挪动了几分,生怕一会儿被打。
“唾液?这东西除了水、酶、蛋白质和粘液就是污染源,有什么好争得。”舅舅摇了摇头,表示不理解。
“如果是被有心人神化了,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有些心虚地看着慕容老师,眼神有些闪躲……
“小东西,是不是你使的坏?那几个东西可是天机阁留着应对不时之需的大招,结果全用这儿了,你命到底还想不想要了?嗯?是希望师父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是嫌师兄们太闲,找个报仇的差事,打发打发时间?”
大师兄拿着他的木槌,直接给了我一记冰栗子。
“嘿嘿,略施小计,试试水,多亏了师兄在,救了我这头狗命。”
“呵,敢情我就是那个被争相抢夺的香饽饽,小宝,你就是对待你亲舅舅的?”
慕容老师后知后觉,一股红晕爬上耳梢……
“哎呀,我的好舅舅,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唾液而已,恶心死那帮邪恶的鬼道士,岂不是美哉?”
“小东西,真不知道你这脑袋瓜里面一天到晚装的些什么?”
大师兄,一个大肉包下肚,摸了摸有些圆润的肚皮,不忘对着我翻了一个大大的眼白。
“当然是匡扶正义,跟暗黑势力斗争到底。”
我挺起胸膛,一本正经,说话没有一丝的脸红。
“莫言,别以为你不吱声我就不知道,你也参与其中的吧,好啊,两个外甥就这么喜欢卖舅舅,小鬼头,一天一天地不消停。”
慕容老师嘴里吃着香酥的桂花糕,不忘连同自个的亲外甥一起埋汰。
“大师兄,你不是说要去古玩市场淘宝的么?还去不去了?”
我连忙将话题一转,省的这两个人越挖越深,知晓了那天我的糗事。
“大家都吃饱喝足了吧,走走走,干正事去。慕容老师,可是古文界的翘楚,帮帮打打眼。”
“嗯啊,荣幸之至。”
古玩街的叫卖声比异形兽还凶残……
卖青铜器的摊主戴着大金链子唱rap:“商周的樽!上周的爵!走过路过别错过嘿!卖瓷器的老爷子捏着兰花指唱京剧:元青花哎~碎一赔十。
”曹老板,您这“汉代”陶罐还沾着上周二的老干妈呢。“我蹲在老熟人摊前,指尖抹过罐口红油渍。
秃顶老板老曹也不恼,神秘兮兮从保险柜捧出个锦盒:”昨儿刚到的,刘秀舂陵起兵时用的痒痒挠!”
“我身上不痒,还是留着你老挠痒吧。”
我连忙后退两步,对着这上了霉斑的五爪械没有任何好感。
大师兄突然掏出手串在锦盒上转了三圈,檀木珠竟发出验钞机“嘀嘀”声。
“嚯,微波炉专用款?”李医生举起手机闪光灯一照,盒底条形码在紫外线下闪闪发光。
“这铜镜绝对是杨贵妃用过的!”老曹唾沫横飞时,镜面突然浮出个穿JK服的唐朝少女跳宅舞。
“您家贵妃挺潮啊,”我敲敲镜钮,“这WIFI信号接收器是唐三彩还是宋三缺?”
大师兄抄起面铜锣“咣”地一敲,满摊假货齐刷刷冒绿光。
老曹肉疼地捂住胸口:我的小祖宗们,我这新进的防伪荧光漆花了三万八!”
“那这个怎么说?”李医生突然举起个青铜爵,杯底“made in 河南”的钢印正在大师兄的符水里显现。
老曹一拍大腿:“这是行为艺术!现代与古典的碰撞懂不懂?”
“三百,这香炉再搭俩蟋蟀罐。”
大师兄晃着明晃晃的百元大钞,老曹额头沁汗:“您当买菜呢?这可是正经错金...”
话音未落,香炉突然唱起《青花瓷》,炉盖随节奏蹦迪。
“智能声控香薰炉,原价一千八。”我憋笑戳穿,“上周直播带货款。”大师兄甩出张黄符,炉身金纹突然游出条小金龙。
“成交!”老曹抢过钞票就跑,浑然不知那香炉早已换了一副模样。
“这铜镜真送我?”李医生狐疑地擦拭着赠品。
镜面突然闪过慕容老师身影,他手里的茶盏与我们在凉亭见过的青花瓷杯一模一样。
“有意思,”大师兄把玩着香炉轻笑,“老曹这次可是把镇摊之宝当添头了。”
回观路上,香炉里的小金龙正抱着五铢钱打滚。
而古玩街深处,老曹对着多出来的假币跳脚:“着了那小牛鼻子的道!”
他身后货架某处,真正的错金博山炉正吞吐着与镜湖相连的烟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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