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的脸白了白,捏着空碗的手指紧了紧:“那、那算了,我去问问别人。”转身时,脚步有些踉跄。
娄晓娥看着她的背影,把那半碗玉米面倒回粮柜——不是她冷血,而是秦淮茹的“借”从来没有还,上次借走的红糖,转头就出现在贾张氏的茶缸里。她拿起笔,在账册上添了行字:秦淮茹,借玉米面未遂,记一次。笔尖顿了顿,又在后面画了个红圈。
傍晚时,傻柱突然撞开了门,手里攥着块肥肉,脸涨得通红:“娄晓娥你啥意思?秦淮茹借你点玉米面咋了?你当我不知道你家粮仓里堆着多少细粮?抠搜成这样,不怕天打雷劈!”
娄晓娥放下手里的线团——她正在给母亲织围巾,竹针在指间灵活地穿梭。“傻柱哥这话就难听了,”她抬头,眼神平静无波,“我家粮仓有多少粮,跟借不借玉米面有关系吗?你家酱油瓶倒了,我是不是也得冲过去帮你扶起来?”
“你!”傻柱被噎了下,把肥肉往桌上一拍,油星溅了起来,“秦淮茹拉扯三个孩子容易吗?你就不能帮衬点?你家又不缺这点!”
“我家缺不缺,是我家的事。”娄晓娥放下竹针,站起身时,围巾的线头勾住了椅角,她干脆拽断了线,“她拉扯孩子不容易,我爸妈养我就容易?我家的粮是大风刮来的?”她走到傻柱面前,视线落在那块肥肉上,“这肉是厂里发的吧?按人头领的,你家四口人,领了五斤,多出的一斤,是从哪来的?”
傻柱的脸瞬间变了色:“你胡说啥!”
“我是不是胡说,去厂里问问就知道。”娄晓娥拿起桌上的账册,翻开其中一页,“上周三,你从食堂顺了五个白面馒头,给了秦淮茹;上周五,你把公家的煤球往她家搬,一次搬了二十个;还有昨天,你……”
“闭嘴!”傻柱猛地捂住她的嘴,眼睛瞪得像铜铃,“你咋知道的?”
娄晓娥推开他的手,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这院里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她把账册合上,“傻柱哥,你心疼秦淮茹我懂,但别把别人当傻子。你拿公家的东西做人情,凭啥让我掏自家的粮?”
傻柱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最后抓起肥肉,灰溜溜地走了。门“砰”地一声关上,震得窗棂都在响。
母亲从里屋出来,看着娄晓娥手里的账册,上面密密麻麻记着院里人的“事迹”,每个红圈都格外刺眼。“你这账册……”
“妈,这不是记仇。”娄晓娥摩挲着账册上的红圈,眼底映着灯光,亮得惊人,“这是记账。谁欠我的,谁想占我便宜,一笔一笔记清楚。他们总以为我娄晓娥还是以前那个捏着鼻子认栽的软柿子,可他们忘了,柿子要是被捏狠了,也会硌碎人的牙。”
她拿起竹针,重新打起围巾,竹针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窗外,贾张氏正在跟二大妈念叨着什么,声音尖细。娄晓娥嘴角勾起抹淡淡的笑,在账册上找到贾张氏的名字,想了想,添了句:今日在院门口说我坏话,用词低俗,记一次。笔尖落下,又一个红圈在纸上绽放开来。
这四合院的账,她会一笔一笔算清楚。不做冤大头,不是要争个你死我活,而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娄晓娥的东西,不是谁都能碰的。就像这账册上的红圈,一个一个,圈住的不只是算计,更是她守住自己生活的底气。
夜深时,娄晓娥把账册放进暗格,指尖触到布料下凸起的针脚,突然觉得无比安心。或许未来还会有更多麻烦,或许院里的人还会想出新的招数,但她不怕了。手里有针,能织暖衣;心里有数,能辨是非;账上有记,能明得失。这样的日子,才不算白过。
她躺在床上,听着院里渐起的鼾声,嘴角的笑意慢慢加深。明天,该去跟张妈算清楚那半斤碱面的账了。一步一步来,总有把账算完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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