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把那五十八块六毛揣进内袋时,指尖触到个硬硬的东西。掏出来一看,是秦淮茹刚塞给她的软木塞,上面还沾着点酱油渍。阳光透过木器厂的气窗落在塞子上,她突然发现塞子侧面有个极小的刻痕,像片迷你树叶。
“这塞子……”她转头问秦淮茹,“您拿的时候,主任家酒瓶里装的是白酒吗?”
秦淮茹正低头给许大茂擦鼻血,闻言抬头:“不是白酒,是果酒,甜丝丝的,闻着有股海棠味。”
娄晓娥的指尖在刻痕上摩挲着,心里咯噔一下。她想起父亲书房里有本旧酒谱,其中一页画着海棠花纹的酒瓶,旁边批注着“塞子藏信,木痕为记”。难道……
“傻柱,”她突然喊住正跟厂长客套的傻柱,“你家菜板上的‘水’字,是用什么刻的?”
傻柱愣了愣:“就我那把旧刻刀啊,前儿刚磨过,特锋利。怎么了?”
娄晓娥没答话,拽着秦淮茹就往主任家跑。秦淮茹被她拉得踉跄:“晓娥!慢点!这是干啥呀?”
“去拿主任家的海棠酒!”娄晓娥的声音里带着点急,“那塞子有问题!”
俩人跑到主任家院门口时,正撞见主任媳妇拎着个空酒瓶出来,要往垃圾堆扔。娄晓娥眼疾手快地抢过瓶子:“大嫂,这瓶我要了,做个纪念。”
主任媳妇莫名其妙:“一个空瓶有啥纪念的?要不是老王说这塞子总掉,我才不扔呢。”
娄晓娥的目光落在瓶脖子上——果然有圈淡淡的红痕,像是被绳子勒过。她拔下塞子,借着阳光仔细看,那树叶刻痕旁边还有行更小的字,得眯着眼才能看清:“三日后,仓库换料,留意穿蓝布衫的。”
“三日后……”秦淮茹凑过来看,突然倒吸口凉气,“不就是后天吗?咱院后天要去仓库领新木料,傻柱和大茂都穿蓝布衫!”
娄晓娥的心跳得更快了。她想起早上三大爷说主任昨晚让人换了木料标签,难道是想趁换料的时候动手脚?
“得告诉傻柱他们!”秦淮茹拉着她就要往回走,却被娄晓娥按住。
“等等,”娄晓娥盯着软木塞,突然笑了,“主任既然把信藏在塞子里,肯定不想让人发现。咱要是直接说破,他说不定会换招数。”
她把塞子塞回瓶里,对主任媳妇说:“大嫂,这瓶子我借走,明天还您。”说完拉着秦淮茹往回跑,路上低声道,“咱得演场戏。”
回到木器厂,许大茂正跟傻柱吹嘘自己刚才多英勇,看见她俩回来,立刻闭嘴。娄晓娥把空酒瓶往桌上一放,故意大声说:“主任家的果酒真好喝,回头我也让我爸酿点。”
主任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眼神在酒瓶上瞟了好几眼。
娄晓娥假装没看见,拿起账本翻到中间一页,对着厂长说:“厂长您看,这是三十年前的木料清单,跟您仓库里的这批对上了吧?”
厂长点头:“对上了对上了,没想到娄家还留着这么全的账。”
主任在旁边坐立不安,好几次想开口问酒瓶的事,都被娄晓娥用话岔开。她一会儿问傻柱菜板刻字的技巧,一会儿跟秦淮茹说果酒的酿法,句句都绕着“木刻”“果酒”,却绝口不提塞子上的字。
眼看天快黑了,娄晓娥起身要走,拎起那个空酒瓶:“这瓶子我带回去洗干净,明天送回来。”
主任终于忍不住了:“晓娥妹子,一个瓶子而已,扔了吧,我再让老王给你买个新的。”
“不用,我就喜欢这个。”娄晓娥笑了笑,指尖故意在瓶塞处转了转,“尤其是这塞子,刻得还挺别致。”
主任的脸“唰”地白了。
回去的路上,秦淮茹忍不住问:“你刚才为啥不直接说?”
“说了他就知道咱发现了。”娄晓娥晃了晃酒瓶,“咱得让他以为咱啥都没看见,后天才能抓他现行。”她顿了顿,又道,“大嫂,您今晚悄悄告诉傻柱和大茂,后天穿灰布衫,就说蓝布衫洗了没干。”
秦淮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第二天一早,娄晓娥刚进院子,就看见贾张氏在跟三大爷念叨:“……主任媳妇说,晓娥把那空酒瓶宝贝得很,你说她是不是看上那瓶子了?”
三大爷捋着胡子:“说不定那瓶子是古董呢?回头我得问问。”
娄晓娥心里暗笑,故意把酒瓶放在院门口的石桌上,自己则坐在旁边缝扣子。果然,没过多久,主任就鬼鬼祟祟地进了院,眼睛直勾勾盯着酒瓶。
“主任来啦?”娄晓娥抬头,假装惊讶,“要不要尝尝我妈新酿的海棠酒?就用这瓶装的。”
主任的目光在她手里的针线筐上打转——筐里放着块灰布,像是要做新衣服。他干笑两声:“不了不了,我就是来问问,那瓶子……”
“瓶子啊,”娄晓娥拿起瓶子晃了晃,“我打算改个小花盆,种点多肉。”她说着,突然“哎呀”一声,手一松,瓶子掉在地上摔碎了。
主任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冲过去就要捡碎片,嘴里念叨着:“塞子呢?那塞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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