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宫家的客厅里,塞拉正用吸尘器清理地毯,莉洁莉特在厨房调制特浓咖啡,这是她们应对“小莫禁闭期”的提神标配。
而此刻,被勒令面壁思过的金发小女孩正用蜡笔在墙上绘制“战略地图”:从客厅到玄关的路线标满红叉(代表塞拉的巡逻死角),终点画到了别墅大门处。
“父王说过,真正的骑士要突破十面埋伏!”小莫对着玩偶狮子低声宣誓。
她突然掏出口袋里的草莓味水果糖,这是从爱丽手包“缴获”的战利品。
“啪”的一声精准砸向吸尘器开关。
“嗡——!”
骤然停止的轰鸣声中,小莫像离弦之箭冲向玄关。
塞拉转身时只看到晃动的门板,以及地板上用糖纸拼成的挑衅宣言:「叛逆骑士团出击!」
从卫宫宅到穗群原学园的三公里,在小莫眼中堪比远征不列颠的艰险旅途——
- 第一关·流浪犬阵地:三只柴犬堵在巷口,小莫高举从花坛中找到的超大树枝:“Ex——咖喱棒!”狗群被“宝具”吓得四散奔逃;
- 第二关·甜食诱惑:便利店老板挥舞草莓大福招呼:“小姑娘来试吃呀~”
小莫咽着口水狂奔:“士郎说过……骑士要抵抗糖衣炮弹!”
- 终极试炼:高中部围墙的铁丝网。小莫盯着两米高的障碍,突然发现墙角堆着废弃课桌。
当她踩着摇摇欲坠的“云梯”翻越时,裙摆被铁丝钩住——
“刺啦!”
印着狮子图案的裤袜裂开长缝,膝盖渗出血珠。
小莫咬牙撕下裙摆缠住伤口,呆毛在风中倔强翘起:“这点伤……比不上父王在卡姆兰之丘上的万分之一!”
二年A班弥漫着昏昏欲睡的气氛。藤村大河正用《民法通则》当“催眠读物”,士郎盯着窗外发呆。
昨夜小莫哭闹要“亲子睡衣派对”的画面还在脑海盘旋:“也不知道那个小家伙现在在干什么。”
“砰!”
后门被猛地撞开。一个金发凌乱、膝盖带伤的小女孩站在逆光中,翡翠色瞳孔瞬间锁定士郎:
“爸爸——!!!”
空气凝固了。粉笔从藤村手中滑落,Saber的铅笔“咔嚓”断成两截。
全班视线在三人间疯狂扫射:小莫翘起的呆毛与Saber如出一辙,染血的膝盖与对士郎期望的眼神,已经证明了这个小家伙很想见到自己的爸爸。
“仙贝……”樱手中的便当盒“哐当”砸在地上,“你居然连孩子都……”
露维娅的钢笔尖扎进课本:“根据《青少年保护法》第24条,未成年人隐瞒婚育状况可判处——”
“等等!”士郎惊慌起身,“这是有原因的!”
凛突然轻笑出声。她慢条斯理地合上笔记本,指尖却将纸页捏出深痕:“哦?难道要说‘她是我在桥洞下捡的’?”
午休的天台,凛背对众人点燃香烟,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尝试这个东西。
“远坂,你还好吗?”士郎试图靠近。但却被其他两女给围了起来。
“好得很。”烟雾中她的声音毫无波澜,“倒是你,什么时候去办领养手续?我认识区役所的人可以插队。”
士郎怔在原地。他看不见凛颤抖的烟灰,更不知道她此刻脑海中正回放十年前的一幕。
冬木大桥边,少年士郎正对着哭泣的小女孩伸出手:“没事的,我会帮你的别哭了。”
当樱和露维娅围着士郎质问时,凛默默踩灭烟头:“果然抽烟缓解心情话都是骗鬼的。”
她默默走过小莫身边,突然蹲下身,用创可贴裹住女孩渗血的膝盖。
“下次喊‘叔叔’。”凛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不然……会有人心碎的。”
小莫困惑地眨眼,凛的指尖冰凉,眼眶却蒸腾着盛夏烈日晒不化的雾气。
放学后的剑道部,士郎正给竹刀缠绷带,身后传来三重合奏:
“土狼君是否该解释亲子鉴定是从哪里来呢?”(露维娅举着手机录音)
“学长喜欢什么样的婴儿奶粉?”(樱微笑擦拭薙刀)“根据刑法第183条,弃养罪最高可判——”
“够了!”Saber突然踢开道场门。她拎着小莫的后领,脸色比铠甲还冷:“诸位对我的家务事有何指教?”
小莫趁机扑向士郎:“爸爸救命!父王要给我特训‘骑士的自我修养’!”
凛倚在门边轻笑:“课程内容包含‘如何正确称呼已婚男性’吗?”
竹刀撕裂空气的尖啸打破僵局。
Saber的剑尖直指凛的眉心:“远坂同学,你今天的情绪波动指数超标了。”
士郎这才注意到如果是平时的凛已经生气的跑过来质问了。
而她现在静静的站着:“没事的,我马上走。”
可走到门口顶突然转头:“不过你们的女儿真的非常可爱!”(灿烂微笑)
可在走出大门后,凛的眼睛里早已爬满了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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