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公公轻笑道:“怎么?不欢迎咱家吗?”童贯不悦的说:“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老奴可没功夫和你废口舌。”夏公公道:“那咱家就明说了,我说童公公,咱家早提醒过你不要和那于傲天较劲,你就是不听,如今又吃亏了吧。”童贯怒斥道:“夏公公,我童贯做事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嘲讽完了吗?请吧,这里不欢迎你。”夏公公轻笑说:“童公公,你脾气也太急了点吧,咱家是想说,与其你和于傲天做无意义的争斗,不如多买几件宝贝卖给他,那于傲天也喜欢古董字画,和于傲天斗,你什么都得不到,而咱家有幅宝画,你买了后卖给于傲天,既能得到钱,又能缓和与于傲天的关系,要不要看看,价格好商量,嘿嘿。”童贯本没把夏公公的话放在心上,正欲再次下逐客令,夏公公却神秘兮兮地从怀中掏出一幅画卷的一角,轻轻展开些许。童贯眼角的余光扫到那画卷上的笔触,似乎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灵动,心中竟莫名一动。
夏公公见状,趁热打铁:“童公公,您瞧瞧这画的神韵,世间罕有。您要是把这画摆在府上,那于傲天见了,不得眼红死。到时候,您要多少钱,于傲天也会买的。”童贯犹豫了,虽然他对夏公公的画向来存疑,但这幅画确实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拿过来我仔细看看。”童贯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夏公公赶忙将画卷收回,笑道:“童公公有兴趣就到我家看看吧,您拿这个画给了于傲天送去,他要高兴了,您随便开个价,他于傲天不差钱,肯定会给您,您和他斗来斗去,可什么都得不到。”童贯想了想说:“好吧,我一会就过去。”
不久之后,童贯来到夏公公府中,夏公公带童贯看了下刚才的画,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一个女子夹着一把雨伞在路上走,童贯道:“这个也不是什么名家也不是什么名画,夏公公,你又再戏耍奴家不成?”夏公公道:“咱们先吃酒,一会儿再说吧。”说完吩咐下人去准备酒菜,不久外面下起雨来,夏公公说:“童大人,走吧,再看看那幅画?”童贯道:“老夏你搞什么名堂,那幅画没什么大不了的,老奴又不是没看过。夏公公一笑道:“你看了才知道。”童贯不悦的说:“好吧,我倒要看看有什么不同。”夏公公再带童贯来到那幅画那里,只见画中女子竟然开着伞,童贯大惊,忙称赞:“这画可是真神奇啊!”夏公公得意地笑了起来:“童公公,这画的神奇之处可不止于此。只要外面天气有变化,画中女子的举动也会跟着变。这般奇画,世间独一份。”童贯心动不已,忙问:“夏公公,你这画要多少银子才肯卖?”夏公公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三百两?”童贯试探着问。夏公公摇了摇头。“三千两?”童贯瞪大了眼睛。夏公公还是摇了摇头,笑道:“三万两。”童贯倒吸一口凉气,这价格着实不低。可想到若将这画送给于傲天,说不定能缓和两人关系,还能从中获利,便一副讨好的样子说:“夏公公您看,您能不能便宜一点,这三万两确实有点多。”夏公公道:“我这宝画可是天底下独一份,一般人咱家还不卖呢!”童贯陪笑道:“老夏啊,您就看在咱们多年的交情上,便宜些吧。我手里也没那么多银子,要不一万两如何?”夏公公一听,把脸一板:“童公公,您这就没诚意了。三万两已经是看在您的面子上,若换做旁人,五万两咱家都不卖。”童贯咬了咬牙:“一万五千两,不能再多了。”夏公公装作很为难的样子,皱着眉头思索了半天,才勉强说道:“行吧,看在和您相识一场,就一万五千两。不过银子您得尽快给我。”童贯心中暗喜,嘴上却道:“您放心,我回去就筹备银子,三两日内必定送到。”当下,童贯小心地将画收起,怀揣着这幅神奇的宝画离开了夏公公府邸。他满心期待着把这画送给于傲天,能换来丰厚回报,还能化解两人之间的矛盾。童贯走后,夏公公露出一抹微笑。
第二天,童贯命人把一万五千两银票给了夏公公,自己在家中欣赏,童贯一见画中女子夹着伞,大笑:“哈哈,这姓夏的还真不识货,这么好的画才卖一万五千两。”此后童贯不断在高俅蔡京面前炫耀此事,并邀请高俅蔡京在下雨的时候过来,二人开始不信,奈何童贯说的太动情,于是答应下来,三日后,高俅蔡京来找到童贯,高俅道:“童大人,你说那幅神奇的画在哪里?”童贯道:“你看。”打开那幅画,只见女子夹着伞,童贯说:“现在是晴天,您等着,一会儿下了雨,这伞可就开了!”高俅蔡京大笑,蔡京道:“童大人,这两次让于傲天耍糊涂了吗?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事情。”高俅附和道:“童大人,这种事情你也信?”童贯急得满脸通红,赌咒发誓道:“你们等着瞧,马上就下雨,等雨一下,画里女子的伞就会打开。”正说着,窗外竟真的淅淅沥沥下起雨来。童贯得意地大笑:“看吧,我没骗你们。”可当他再看向画时,女子依旧夹着伞,丝毫未变。高俅和蔡京笑得前仰后合,嘲笑道:“童大人,这下可闹笑话了。”童贯又惊又怒,气哼哼的说:“我这就去问问那个姓夏的,他居然耍我。”说罢也不顾高俅和蔡京嘲笑,冒着细雨,拿着画找到夏公公,夏公公见童贯来了,也不慌,连忙迎接,笑道:“童公公,稀客稀客啊。”童贯怒道:“少套近乎,把银子还我,那画根本就没变化,你骗我!”夏公公故作惊讶的道:“童大人何出此言啊?”童贯愤怒的打开那幅画道:“你自己看,这伞还夹着呢,外面可还下着雨呢。”夏公公道:“童大人,这不怪我啊?您当初花了多少钱?”童贯怒道:“废话,你诓骗老子一万五千两银子!”夏公公笑道:“对啊,童大人,咱家说是三万两银子,您非给一半,那我卖您一幅画没问题啊,您要是出三万两银子,那另一幅开伞的不就也是您的吗?”童贯怒问道:“什么?你是说两幅画,那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两幅画?”夏公公道:“您也没问咱家啊?”童贯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夏公公,半天蹦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你……你这老匹夫,竟敢如此算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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