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清背着药篓,正低头从里面拿出草药,裙摆上沾着泥土——那是真的从黑风岭带回的泥土,带着山间的湿气;药篓里的草药是植物族用特殊工艺保存的标本,三千年不会枯萎,凑近还能闻到淡淡的药香。她的目光温柔,似乎在叮嘱“别急着冲,先敷上止血散”,手腕上的银镯刻着“医者仁心”四个字,是当年获救的村民们凑钱打的,如今也复刻在了雕像上。
阿宁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个拆开的机关零件,抬头看向毕邪,眼里满是狡黠——那零件是从他当年发明的连发弩上拆下来的,机械族用3D打印技术复刻了无数次才还原。他的嘴角沾着点油渍,据说是当年偷吃毕邪的烤肉留下的,苏晴硬是让他在雕像上“带”着这个小瑕疵,说“这样才像他”。
周婷站在稍远些的地方,指尖在虚空勾勒阵纹,裙摆被阵风吹得扬起,神情专注又自信。她脚下的阵法是用发光晶石铺成,会随时间变换图案,正是当年困住异界凶兽的“锁灵阵”,机械族说“要让后人知道,阵法不仅能伤人,更能守护”。
右侧,两界铁三角并肩而立。赵虎握着重盾,盾面刻着“守”字,字是用他当年用剑刻在石壁上的原字拓印的,笔画里还能看到剑刃的痕迹;钱通背着数不清的卷轴,其中一卷微微展开,露出里面毕邪批注的“此处有误,改”,是钱通的真迹复刻;孙谋则手持折扇,扇面展开着,上面画着玄门大世界的地图,标注着所有古墓的位置,那是他当年用了三十年时间走遍各地绘制的,如今成了雕像的一部分。
阳光落在雕像上,玄黄石的肌理泛着温润的光泽,定海神晶的部分折射出虹光,星核钢打造的剑刃更是亮得晃眼。最妙的是雕像的细节:毕邪靴底沾着的泥土,和黑风岭古墓的土壤成分一致;苏晴符箓纸上的墨迹,是用当年她亲手熬制的朱砂所化;林婉清药篓里的草药,每一株都能在《玄门药经》里找到记载;阿宁手中的机关零件,转动时还会发出细微的“咔嗒”声;周婷的裙摆上,绣着她当年在阵边种的安神草……
人群中响起抽气声、赞叹声,还有压抑不住的哭声。那些跟着毕邪走过风雨的老者,看着雕像上熟悉的细节,仿佛瞬间回到了三千年前景象——破界剑的光芒照亮黑暗,符箓燃烧的火光温暖寒夜,草药的清香驱散尸臭,机关术的咔嗒声织成防线,阵法的光晕守护着安宁,还有铁三角那句“有我们在”的承诺。
“看底座!”有人喊道,声音带着激动。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雕像底座上。
那是一块完整的玄黄石,被打磨得光滑如镜,上面刻着一行字,不是华丽的篆体,而是毕邪惯常写的方正小楷,笔锋有力,带着股执拗的认真:
“凡有古墓处,皆有守护心;凡有文明处,皆有毕邪魂”
字迹周围,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仔细看去,全是古墓的名字和坐标,从最着名的黑风岭、龙骨山,到不知名的小山丘陶罐遗址,甚至连深海下的沉船、云端上的古寺,都一一罗列。机械族的全息投影适时亮起,将这些名字对应到玄门大世界的地图上,无数光点闪烁,像漫天星辰——原来三千年来,他们守护过这么多地方,多到让人眼眶发烫。
“呜呜……”一个扎着总角的孩童突然哭了,拉着身旁老者的衣角,“爷爷,毕邪大人是不是变成星星了?”
老者抹了把脸,笑着点头:“是啊,变成了很多很多星星,藏在这些古墓里,藏在我们心里。”
他指向广场边缘的石碑,那里刻着毕邪的另一句话:“所谓永恒,不是刻在石头上,是活在后来者的骨血里。”
揭幕仪式结束后,人群渐渐散去,但广场上始终有人停留。
光羽族的使者留下了一片光羽,嵌在毕邪雕像的发间,说“这样他永远有光”;光羽上刻着细小的符文,能吸收日光,夜里会发出柔和的金光,像真的羽毛在发光。
机械族的工匠给雕像加装了感应装置,只要有人靠近,就会响起当年毕邪团队的对话片段——“苏晴你符箓画歪了”“要你管,威力够就行”“婉清,阿宁又拆我罗盘!”“别闹,前面有动静”;有孩童好奇地伸手触碰,果然听到了苏晴清脆的笑声,还有毕邪无奈的叹息,引得孩童们围着雕像转圈,都想听听“古人”说话。
植物族的长老在底座周围种满了守心花,说这种花“见守护心则开,能开三千年”;他们还在土里埋了感应器,只要有人在雕像前立下守护古墓的誓言,花就会开得格外鲜艳,仿佛在回应。
深海族的人鱼留下了一颗夜明珠,嵌在周婷雕像的阵纹中心,夜里会发出柔和的光,照亮底座的刻字,连最细小的坐标都看得清;据说这颗珠子里封存着当年毕邪团队在东海沉船发现的古老歌谣,月圆之夜靠近,能听到人鱼在轻轻哼唱。
三千年后,有个叫毕小邪的孩童,在中心广场上追着光羽跑,不小心撞到了雕像底座。他摸着那块刻字的玄黄石,抬头问身边的老者:“太爷爷,‘毕邪魂’是什么呀?”
老者指着不远处正在修复古钟的修士,修士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钟体上的铭文,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珍宝;又指向街角的书摊,摊主正给孩童讲黑风岭的故事,讲得眉飞色舞,手里的破界剑糖画都快化了;最后指向广场上那群年轻修士,他们背着行囊,正对着地图标注下一个要守护的古墓坐标,眼里闪着和当年毕邪一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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