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奴酋在做什么梦。
卫时觉不会被喜怒影响最终的手段。
端午一大早,汉城六百里加急来了。
信使接替奔马,跑了两天两夜。
邓文映展开密信,卫时觉竟然在扯闲话:
角、亢、氐、房、心、尾、箕七宿,谓之苍龙七宿,乃二十八宿之东方七宿。
春天苍龙东升,仲夏高悬南空,秋天落于西方,冬天隐于厚土。
五月初五,乃苍龙最正,飞天之日,命运之岭。
上古先民开始,几千年来,端午乃唯一的吉凶同属之日,中土别称最多的节日。
有祈福、有辟邪、有孝道、有忠义、有除毒、有纪念、有吃喝、有兵操、有农耕、有竞技、有养生…
东西南北,给于端午不同意义,不约而同选择五月初五作为节日,即文明同源。
今时今日,吉凶之岭;天地同源,万民共生;魑魅趋凶,正气赴吉;天道如此,人性如是;抉择之难易,惟自强恒久。
邓文映看完了,递给一旁的几人。
孙承宗和袁可立看的时候,邓文映瞥了一眼,才看到背面有三个字:十三日。
两个老头翻过来看一眼,顿时全明白了。
邓文映立刻道,“夫君说过,东虏按十三日标准带粮,虏兵初二集结,若带一次性粮草,十四才会断粮,仲夏战马也不需要带草料。”
“不!”两个老头齐齐摇头,“是单程粮,只有六天,初九断粮。”
邓文映明白了,立刻对外喊道,“去鞍山传令,夫君初十到辽东,十一会面了结。”
中午努尔哈赤收到消息,差点气得再喷一口血。
实力如此,十分无奈,只能令士兵放弃大规模警戒,节约仅有的肉干,安静等候。
而明军丝毫不惧虏兵来攻,几名主将退向盖州,依托水师等候。
邓文映清闲了,京师的几人头发都快被薅光了。
五十名官员被扣押七天了。
韩爌每日去文华殿露个脸,立刻到皇城睡大觉。
朝臣在五月初一就炸了,不停到内阁闹着见同僚。
韩爌每次都是说在御马监苦思改革之道,说完就溜。
宣城伯为了避免消息泄露,并没有在京城动手,把能派的人都派出去了,不惜动用卫时觉给他的御符印纸,拦截朝鲜大军,去奔袭抓人。
可惜时间太短了,距离太远,锦衣卫和部曲不可能六百里传信。
暂时一处回信都没有。
宣城伯会为这几天的行为后悔死,他避免了属下大规模伤亡,却对京城的监视完全失控了。
或许他怎么选择都不对,若不去抓人,更后悔。
就算以后知道结果,返回这个时间点,依旧听天由命。
端午了,宣城伯在御马监熬心。
朱由校和魏忠贤跨门而入,“卫卿家,把没有嫌疑的人放出去吧。”
宣城伯两眼红肿,头发杂乱,抬头看一眼皇帝,下意识摇头,“这些混蛋,宁杀错不放过。”
“咳,咳咳…”
魏忠贤咳嗽几句,对宣城伯甩头。
宣城伯呆滞几息,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微臣失礼,陛下请上座。”
朱由校哭笑不得看着他,“卫卿家,你在这里不眠不休,有什么用?今日乃端午,停朝停奏三日,朝臣更闹了,都在文华殿,把他们放出去,你也回家吧。”
“陛下恕罪,不能放,等锦衣卫和大军消息回来,要抓更多的人,外面的混蛋更多。”
朱由校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宣城伯,你入魔了,要么就把京城所有朝臣都控制,你不放人,把暗处的人吓坏了,岂不是逼着其他人行凶。”
宣城伯眨眨眼,“有道理,微臣需要调京营…”
“想都不要想!”朱由校直接打断,“卫卿家,你在缉凶,不是平叛,朕就算有大军,也不能乱用,你就不该把缇骑都派出去,更不该着急驱使朝鲜大军,这是给朕的少保脸上抹黑…算了,你也是尽忠国事,放了他们,回家过节去吧,不在乎这几天。”
皇帝三次说放人,宣城伯痛苦挠头,“陛下,万一出事,怎么办?”
朱由校负手出门,“朕没你如此执着,再大的事,也是人事,朕的少保有点预案,大不了朕下罪己诏。”
宣城伯跟着出门,抬头看看天空,不知何时,天空飘着毛毛细雨,呐呐说道,“端午有雨,大凶之兆。”
朱由校点点头,“朕经历的大凶之事多了,大凶之兆不算什么,天下永远有坏人,你想一次性铲除,先不说手段如何,想法就是自欺欺人。”
宣城伯犹豫片刻躬身,“是,微臣明白了,还是不能放人。”
朱由校摇摇头,拍拍宣城伯肩膀,扭头走了。
魏忠贤对宣城伯连续拒绝皇帝四次有点佩服,伸出拇指,跟着皇帝走了。
宣城伯在门口呆呆的站了一会,小雨很快把人淋湿了。
外面来了一名部曲,“伯爷,夫人护送老夫人去踏青,到顺义外庄去了,明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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