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这么香?” 领头的天兵皱了皱眉,拿起一个黑包子,犹豫了一下,咬了下去。
刚入口,他的身体猛地一震。包子里的怨念瞬间涌入脑海,一段尘封的记忆浮现:他原本是个农民,妻子重病,他四处求医,却被御衡司的人抢走了所有积蓄,还被污蔑偷了天域的药材,被逼得走投无路,最终选择了自杀,灵魂却被天域束缚,成了一名天兵。
“是他们…… 是御衡司害了我!” 天兵的眼睛瞬间红了,他猛地拔出腰间的长矛,朝着身边的同僚刺去,“这些年,我们都在帮凶!”
“你疯了?” 另一名天兵猝不及防,被长矛刺穿胸膛。可就在这时,领头天兵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化作一团白色的蒸汽,消散在空气中,天域的天兵,一旦背叛,灵魂便会即刻溃散。
“还有我!” 第二名天兵咬了一口包子,记忆苏醒,他嘶吼着冲向最后一名还在麻木的同僚,“老子忍够了!”
又是一团蒸汽升起。厨师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直到最后一缕蒸汽飘到他面前,他抬手接住,塞进嘴里,砸了砸嘴:“这回的调料够味儿了,带着恨,够劲。下辈子啊,别再投生人域了,太苦。”
他转身走到灶台旁,那里挂满了密密麻麻的天兵铭牌。每一个铭牌上,都用小刀刻着一行小字 ——“希望妻子能好好活着”“想再见爹娘一面”“求天域放过我的孩子”……
油灯的光芒摇曳,照亮了铭牌上的字迹,也照亮了厨师眼中的泪光。下水道里,怨念包子的香气依旧弥漫,只是这一次,香气里多了几分决绝的反抗。
地下管网的阴暗通道里,七十三条地狱犬趴在地上,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它们的毛发杂乱,眼神却异常锐利,犬齿上涂着暗绿色的铁树毒液,那是从铁树废墟深处采来的剧毒,一旦接触御衡司的收割光束,便会产生剧烈的爆炸。
牛坑驭兽师蹲在地上,轻轻抚摸着一条老犬的脑袋。老犬的耳朵已经耷拉下来,身上布满了伤疤,那是多年来跟着他在地下抗争留下的印记。“老黑,待会儿可得机灵点。” 驭兽师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御衡司的收割光束快到了,咱们得护住那些平民。”
老黑蹭了蹭他的手心,喉咙里发出信任的呜咽。
就在这时,老黑突然竖起耳朵,猛地朝着通道深处狂吠起来。它的鼻子不停抽动,似乎闻到了什么可怕的气息,那是御衡司收割光束特有的 “罪业霉味”,只有地狱犬能感知到。
“不好,来了!” 驭兽师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吹了一声尖锐的口哨,“兄弟们,准备!”
七十三条地狱犬瞬间起身,摆出防御姿态。下一秒,一道刺眼的金色光束从通道深处射来,那是御衡司的收割光束,专门用来清除所谓的 “高罪业者”,可实际上,被收割的大多是手无寸铁的平民。
“上!” 驭兽师嘶吼着。
地狱犬们猛地冲了出去,朝着光束的方向扑去。铁树毒液接触到光束的瞬间,剧烈的爆炸响起,金色光束被暂时阻挡。通道另一侧,三万六千名平民正惊慌失措地逃窜,看到这一幕,纷纷朝着驭兽师的方向跑来。
“快,跟我走!” 驭兽师挥手示意,带领平民朝着安全通道转移。
就在这时,一名孕妇脚下一滑,摔倒在地。金色光束再次袭来,直指孕妇的方向。老黑见状,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用身体挡住了孕妇。
“砰 ——”
光束穿透了老黑的身体,瞬间将它打成了筛子。老黑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身体缓缓倒下,但它的眼睛依旧盯着通道深处,似乎在警示着什么。
驭兽师红着眼冲过去,跪倒在老黑身边。他颤抖着伸出手,剖开了老黑的腹部,里面,藏着半块孽镜碎片,镜面之上,刻着一行千年前的字迹,是沈青衡留下的:“犬比人忠”。
“老黑……” 驭兽师的眼泪滚落,滴在孽镜碎片上。通道里,地狱犬们的吠声愈发悲壮,它们死死挡住收割光束,为平民的撤离争取着时间。
铁树废墟之上,断壁残垣间还残留着战斗的痕迹。四方领袖踏着碎石,缓缓汇聚到中心地带,拔舌鬼记者被人抬着,舌根处还在渗血,无法说话,只能用眼神和手势表达着什么;剪刀女媒的红线已经浸透鲜血,缠绕在手腕上,像一道无法挣脱的誓言;蒸笼厨师提着一个装满铭牌的袋子,脸上的疤痕在夕阳下显得格外狰狞;牛坑驭兽师抱着老黑的尸体,孽镜碎片被他攥在手心,指节发白。
沈观站在废墟中央,将一块巨大的孽镜碎片平铺在地上,权当桌子。碎片之上,人域的地图清晰可见,每一个被御衡司控制的区域,都闪烁着刺眼的红光。
“各位,” 沈观的声音沉稳有力,穿透了废墟的死寂,“天域把我们当电池,吸我们的血,榨我们的魂,还想用罪业值困住我们,让我们永世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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