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风裹着点潮气,王小柱刚把晒了两天的葛根干翻过来,就看见王伯背着弓箭从林带里钻出来,箭囊上沾了些带刺的苍耳——他每天天不亮就去巡林,看看有没有陌生脚印,也看看能不能捡些能用的野果。
“林小子,”王伯往院里走,声音比平时沉了点,“林带北头的草被踩平了,有几串鞋印,还是带铁掌的,看方向是往矿洞那边去的,估计是赵秃子的人在探动静。”
林野正帮阿力检查脚踝——经过两天艾草水泡脚和紫苏叶敷贴,阿力的脚踝已经不肿了,只是走路还不能太用力。听见王伯的话,他停下手里的动作:“他们没敢靠近村子,是在看矿洞那边有没有新东西,怕我们再挖着能用的。”
“那栅栏得再加固加固,”刀疤强拎着钉斧走过来,指了指西头的栅栏,“上次撞断的地方虽然用木柱补上了,但赵秃子要是带撬棍来,还是能撬开。”
阿力突然开口:“矿洞东边的废车场有旧矿车!我以前在矿上见过,矿车的铁板厚,拆下来能钉在栅栏上,比木头结实,就算用撬棍也不容易弄断。”
这话让大家眼睛一亮——之前只想着从矿洞找工具,倒忘了废车场的旧矿车。林野拍了拍阿力的肩:“你脚刚好,别去废车场,跟苏晴留在村里整理葛根干,我和刀疤强、王小柱去拆铁板。”
阿力还想争,却被苏晴按住胳膊:“听林哥的,你帮我把葛根干装进麻袋,顺便把晒坏的草席拆了,编几根草绳,等他们回来绑铁板用。”
废车场在矿洞东边半里地,堆着十几辆锈得只剩骨架的矿车,有的车轮都掉了,车厢的铁板却还结实。林野选了辆看起来最完整的矿车,用撬棍插进铁板的缝隙里:“刀疤强,你帮我稳住车身,别让它倒下来砸着人。”
刀疤强用肩膀顶住矿车,林野一用力,“哐当”一声,一块半人高的铁板被撬了下来,铁板上的锈渣簌簌往下掉。王小柱赶紧用布擦了擦铁板边缘:“这铁板真厚!钉在栅栏上,赵秃子的铁锹肯定戳不穿!”
三个人拆了一下午,装了满满两筐铁板,还捡了几根矿车上的粗螺栓——螺栓能用来固定铁板和木柱,比钉子更牢。往回走时,王小柱扛着块小铁板,蹦蹦跳跳地说:“林哥,这铁板还能做锅铲!比咱们现在用的木铲结实多了!”
刚进村子,就看见阿力和苏晴在院里编草绳——晒坏的草席被拆成细草,阿力坐在小板凳上,手指虽然还有点笨,却编得很认真,草绳粗细均匀,比苏晴编的还整齐些。
“你们回来啦!”阿力看见铁板,立刻站起来,“我去烧壶热水,你们擦擦手,咱们现在就去加固栅栏!”
张奶奶也从屋里出来,手里端着个陶碗,碗里是凉好的绿豆汤:“先喝碗汤解解渴,铁板沉,别累着。”
喝完汤,大家立刻去西头栅栏忙活。刀疤强用钉子把铁板钉在木柱上,每块铁板之间留两指宽的缝,既不挡视线,又能挡住冲撞;林野用螺栓把铁板的边角固定在栅栏底部,防止被人从底下撬起来;阿力和王小柱递钉子、扶铁板,苏晴则用编好的草绳把铁板上的锈渣扫下来,免得扎到手。
夕阳西下时,西头的栅栏已经变了样——原本单薄的木栅栏,现在裹上了层锈迹斑斑的铁板,阳光照在铁板上,泛着冷硬的光,看着就结实。刀疤强用钉斧敲了敲铁板,“砰砰”响,声音脆得很:“这下别说赵秃子带几个人,就算他带个撬棍来,也得费半天劲!”
阿力蹲在栅栏边,摸了摸铁板上的锈:“以前在矿上,我总觉得这旧矿车是没用的废品,没想到现在能用来护着村子。”
“东西没用不用,看怎么用。”林野坐在泥地上,掏出物资清单,“新增:矿车铁板12块(加固西头栅栏)、粗螺栓8根(固定铁板)、草绳15捆(备用)”。他写完,把清单递给阿力看:“你看,咱们的东西越来越多,村子也越来越牢。”
阿力接过清单,指尖拂过上面的字迹,心里踏实得很。这时,张奶奶喊大家吃饭,晚饭是葛根干煮的粥,还蒸了几块红薯,粥里掺了点野菜,香得很。
大家围坐在石桌旁,喝着热粥,看着院外的栅栏——铁板在暮色里泛着浅光,岗哨棚的煤油灯已经点亮,滤水架上的陶缸装满了清水,囤货棚里的葛根干和红薯干堆得满满当当。
晚风里,没有矿上的机器声,没有赵秃子的骂声,只有柴火的“噼啪”声,张奶奶的唠叨声,还有大家偶尔的笑声。阿力喝了口热粥,觉得这粥比矿上任何东西都香——不是因为葛根甜,是因为这粥里,有家的味道。
就算以后赵秃子还来,就算再遇到风雨,只要有这加固的栅栏,有身边的人,有这些攒下的粮食,就没有扛不过去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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