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铎:不贪“账面省事”,才是真懂“民生根本”!
王铎担任京兆府丞时,李嫔负责管理国家财政(判度支)。当时每年从江淮地区运米到京城,水陆运输的费用折算下来,每斗米要花七百钱;而京城的米价每斗才四十钱。于是有人提议,让江淮地区不用再运米,改成每斗米缴纳七百钱到官府就行。
王铎反对说:“这不是好办法。如果官府在京城买米,会耗尽京城原本的存粮;但从江淮运米到京城,还能顺便接济无数贫苦百姓。”可惜,“交钱代替运米”的制度已经定下来了,当时没人敢阻止这个提议。
结果京城的米价果然暴涨,没过十天,管理财政的部门(度支)就请求废除这个制度——因为百姓根本买不起高价米,没人愿意交易了。有见识的人都佩服王铎能看透事情的本质,王铎也因此得到了重用。
冯梦龙点评:图“短期便利”丢“长远根本”,早有前车之鉴
明朝初年实行“中盐法”,规定商人把粮食运到边境充实军粮,就能在内地领取盐引(卖盐的凭证)。后来商人觉得运粮辛苦,朝廷就招募百姓到边境开荒种地,方便就近缴纳粮食,边境也渐渐都变成了良田。这种“盐引和屯田相互配合”的制度,是当时非常完善的办法。
可自从侍郎叶淇顺从同乡的请求,改成让商人直接缴纳银两到户部,不用再运粮或屯田后,边境的土地就渐渐荒芜了,粮食价格暴涨,连盐法也跟着被严重破坏。古人说“见小利则大事不成”,这话真是值得敬畏啊!
【管理智慧】
一、王铎的“反坑逻辑”:不是反对省钱,是怕“省小账坑惨民生”
王铎拦着不搞“交钱代运”,绝不是“跟李嫔抬杠”,而是算透了“运米不止是‘粮食运输’,更是‘保京城贫民活路’的系统工程”。李嫔只盯着“每斗运费七百比京城米价四十贵”,却没算两个致命账:
1.运米是“给贫民留活路”:江淮米来,供给多,价稳;交钱买米,供给少,价崩
江淮运米到京城,相当于给京城粮市“补库存”——米多了,粮价就稳得住,穷人才能用四十钱买到米;可一旦改成“交钱不运米”,京城只能靠本地存粮,米少了,粮贩子肯定趁机抬价,最后“米贵到没人买得起”,就是必然结果。
这就像现在某二线城市夏天的“蔬菜危机”:之前都是从周边农村运菜,虽然运费要每斤3毛钱,但菜价能稳住(青菜2块一斤)。新官员觉得“运菜费钱,不如让农户交现金,咱们在本地菜场进货”,结果周边菜农不运了,本地菜场进货渠道断了,青菜直接涨到5块一斤,低保户根本买不起,没几天就恢复运菜——这就是李嫔犯的错:只算“运费小账”,忘了“民生大账”,最后钱没省,还坑了老百姓。
2.运米是“保粮市循环”:外地米补进来,粮市能转;只靠本地米,越买越慌
京城人口多,本地米根本不够吃,全靠江淮运米“续命”。改成“交钱买米”,相当于“断了外援”,朝廷去买米,只会让本来就少的本地米更紧张,粮贩子怕“卖完没补货”,就会囤米不卖,最后“民无至者”(没人敢来卖米),粮市直接停转。
就像某小区的“生鲜团购”:之前都是团长从外地基地直采水果,虽然物流费高,但每天都有新鲜的,价格也稳定;后来有人说“不如让基地交现金,咱们在小区超市买”,结果基地不送了,小区超市水果越卖越少,最后“苹果从5块涨到10块,还抢不到”,大家又喊着“恢复直采”——这和京城粮市崩了的逻辑一样:系统缺了“外援补给”,只靠内部消耗,早晚得崩。
二、评注的“扎心对比”:从古到今,“图省事改政策”都没好下场
评注里提的“明初盐法”,简直是王铎故事的“翻版”——好政策被“图省事”改垮,最后坑了民生和产业:
1.原来的好操作:“输粟实边+屯垦”,边地熟了,盐也稳了
明初的“中盐法”特别聪明:商人想卖盐,得先把粮食运到边境(输粟实边),才能换“盐引”(卖盐许可证)。商人觉得“运粮到边境太麻烦”,干脆在边境垦荒种粮,既能换盐引,又能省运费——结果边地全种上了粮食,不仅边境军粮够了,粮价还便宜,盐法也能正常运转。
这就像现在某贫困县的“果树扶贫”:企业想拿政府补贴,得去农村种果树,还得雇当地农民干活。企业觉得“种果树虽然周期长,但能拿补贴还能卖果子”,就真的扎根农村,结果果树多了,农民有了收入,还能搞采摘游,县里经济也活了——这就是“好政策的循环”:政策引导“做实事”,最后民生、产业都受益。
2.后来的坑操作:“改银输部”,边地荒了,盐法崩了
后来叶淇为了“图省事”,改了盐法:商人不用运粮到边境,直接交银子给朝廷就能换盐引。这下商人舒服了,不用垦荒也不用运粮,可边境没了粮食补给,之前垦的地也荒了,粮食少了就贵,盐引也因为“没粮食挂钩”变得混乱,最后“盐法大坏”,边地也成了“荒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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