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希望适当的推辞能使这个男人打消以后再来找她的欲望。
她需要钱,但没有勇气迈出那一步——拿男人的钱。如果韩伟在这个时候推波助澜,她怕从此覆水难收。
从此在男女交往的过程中,掺杂上金钱,这算不算堕落?会不会成为她人生的污点?
不花男人的钱,又似乎贱了点。用闺蜜的话说,被男人白嫖,甚至倒贴,到最后,对方得了便宜还卖乖,弃之如敝履。
韩伟伸手去解她领口的扣子,她松开了想要阻止他的手,白衬衣的两襟门缝一样缓缓打开,露出两瓣淡绿色蕾丝内衣。
他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睫毛,她没反对,也没迎合。
心头想起一句诗;“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心思成灰的低落,韩伟懂吗?他大概就懂个“睡”。
刚刚失恋的人,又哪有心情马上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受伤了,心死了,一切打不起精神来。
这样摸摸索索胡搞似的男人让她有几分反感。
唯一的可忍之处,是韩伟看起来不穷酸,还有点小富。这一点私心,又令江琳感到羞惭。
她刚刚结束了一段穷恋。前男友一无所有,她对他百依百顺,他还劈了腿,这世间还有天理吗?
既然同甘共苦换不来一心一意,她对放纵的情爱有点跃跃欲试了。爱情没有了,为谁守身如玉?
再找,就找个有钱人,换别人来对自己好。
这个学期已经开学十余天,学校正在布置收学费,她的学费还没着落。
前男友比她还穷,即使不分手,也不会为她掏学费。
靠父母吗,江琳是抱养来的孩子,每次跟家人要几十块生活费,养父母那脸色都如丧考妣。
考上大学后,要不是她承诺自己挣学费,根本就不让她报到。
但是和“新欢”马上就上床这种事,还是太难为情了。她想用“我还小”搪塞一下,上床的戏码,最好三个月之后。
有些交往,来得快去得也快。如果韩伟是金主,有可能上完床即分手。有几个男人会珍惜随便就能睡到的女孩?她又不是出来零售身体的。
韩伟说:“琳,你已经21岁了,不小了。”
韩伟一直想遇到一个18岁的女孩,干干净净,青春焕发,对他依赖顺从,对物质欲求不高。
当他得知江琳已经21岁时,还颇遗憾她怎么不是18岁。他向往年轻的女孩,但他的底线是已经成年,18岁刚刚好。
眼前的女孩21岁了,不过还好,有着满满的胶原蛋白,修长的胳膊弹性十足,婴儿肥还没褪去。
再曲折的过程也要走到这最后一步——睡。他可没那个耐心。二十一岁了还闲着让大风吹,再不搞就要年华逝去了。傻!
“琳,脱了吧。”
他声音温存,有着试探性的礼貌,不至于对方冷不防尖叫一声大喊“流氓”,他从不惹这种灾祸。
他也看不出江琳的难过,看不出她刚失恋不久。他修长的手指动作很轻,解开了她的第三颗纽扣。
小小的蘑菇形纽扣,犹如一颗颗白珍珠,也像江琳散落一地的心。她敝帚自珍地想着:珍珠。
她也不知道,韩伟在第一次认识她那天之后的日子里,每天想的只是:这女孩能不能睡,需要多久能上手,会是什么感觉。
他在宾馆多次用shou,脑海里已经搓磨了她千百次。
伤心的女孩木木地坐在床沿,连他风起云涌的身体都没有察觉。他当她是矜持害羞。
江琳穿了件雪白衬衣,领子轧着蕾丝花边,下身是棕色混合青绿色格子长裙。安静保守,像一个民国时期的女学生。
韩伟又说:“21岁年纪真的不是小孩了。”
江琳心下一冷:我岂止是不xiao了,我的心态有三十五岁,但江琳没说。哪个男人会喜欢一个“心机婊”?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她说,“我可要从一而终的,我是个痴情的女孩。”
说完了差点笑场,仿佛自己是个情场老手似的。
和男人交往,傻气才是最好的保护色吧。
“从一而终,哈哈”,她不介意这个成语的落后可笑,她表情认真。
她想在这场游戏里,看看男人会怎样对待“从一而终”的女人。
说了这句话后她就明白自己已经拒绝不了了,躲不掉了,有点礼貌性接受的意味。
江琳一直怀疑,从前的自己有点讨好型人格,不太懂得拒绝,导致别人一直以为她喜欢她不喜欢的东西。
这性格有多损人害己,她也尝到苦头的。光是在火车上,以为她欲拒还迎的男人,远不止韩伟一个。
那些人主动留号码、要地址,甚至在火车上就要下咸猪手,一路跟踪到学校。
自己长得很轻佻吗?并不是,同学们都说她长得第一眼很淑女,低眉顺目;第二眼很邪魅,眼梢微微上翘,眼风脉脉,像极了狐狸精。
所以江琳的低眉顺目,是用来防备男人看她第二眼的。她曾经对前男友忠贞不二 ,虽有招蜂引蝶的心,并无勾三搭四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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