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事啊。”阮闲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当初婚约资料送到你手上,不是你自己看都没看就扔一边的吗?现在怪人家瞒着你?”
还记得当时自己毫不犹豫一把火把资料烧掉丢到垃圾桶,周淮起一噎:“那又怎样?他明明可以直接告诉我!但是他一直瞒着我,谁知道他心里想啥什么?”
阮闲翻了个白眼:“告诉你然后呢?你会乖乖接受联姻?人家告诉你能有什么好处吗,你能跟他好好相处吗?”
阮闲的一大堆话让周淮起哑巴了。从来没想过这一点,如果严清与一开始就告诉自己,是他的订婚对象,自己会做什么?
可能会觉得他有意所图,拒绝跟他的一切接触,甚至对他恶语相向,也不可能跟他去严家,两个人可能一见面就会是死对头。
这对严清与一点好处都没有,因为自己就是如此恶劣的人。
阮闲看着周淮起思考,盯着他忽然发问:“我也不劝你什么,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不后悔就行了。我只好奇一个问题,如果严清与和别人在一起,你能接受吗?”
“……”周淮起的瞳孔骤然紧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不用多想,答案已经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了。
不能。
绝对不行。
光是想象严清与会对别人笑 会允许别人碰他,会像曾经纵容自己一样纵容别人……周淮起就恨不得撕碎那个人。
阮闲看他表情就知道答案,微微一笑:“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你俩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他爱跟谁组队就跟谁组队,爱给谁疏导就跟谁疏导,你都管不着。”
但是严清与是自己的婚约对象,如果同意了结婚,就等于和家里妥协……周淮起心里两种想法争论不休。
“总之,你自己想清楚。”阮闲最后又提醒了周淮起一句话:“这是你自己的事。”
本来就是忙里偷闲,看见周淮起来打个招呼,阮闲说完这句话就着急走了。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周淮起心不在焉地见了几个向导,但脑子里全是严清与和那个哨兵站在一起的画面。
“周哨兵?您有在听吗?”对面的向导小心翼翼地问,面前这个红发哨兵无论问什么话都只会嗯嗯地回答,奇怪得很。
周淮起回过神,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抱歉,今天先到这里。”
他起身离开,没听见身后向导的呼喊,直接回了宿舍,连剩下那几张资料都没拿。
现在并不是休息时间,大家要么出任务要么训练要么工作,宿舍区没什么人,走廊空荡荡的,严清与的房门紧闭。周淮起站在自己宿舍门口,目光却死死盯着那扇门。
他现在是不是在给别人疏导?
是不是在跟别人谈笑风生?
他是不是在摸别人的狗?
苍牙被周淮起勒令待在精神领域,好几天没出来放风了。
他是不是……真的不要自己了?不然为什么那么多天都没有来找自己?是他先瞒着自己的,为什么连句道歉都不来跟自己说?
回到宿舍后,周淮起越想越烦躁。
虽然这几天都是自己在故意掐着时间避开他,可自己晚上都会回宿舍啊,如果他真的想找自己的话不是随时都能敲门吗?
自己好几次邀请严清与一起参加考核,可他不跟自己组队请求。现在刚断了没几天,他又答应了别人的疏导请求,他是不是有和别人组队的可能?会不会……要和别人在一起?
一想到严清与可能会对别人笑,让别人摸摸他的精神体,甚至……和别人建立更深的联结,建立哨向关系,周淮起就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他猛地站起身,走到墙边。这堵墙的另一侧就是严清与的宿舍。
周淮起贴着墙,试图听清对面的动静,哨兵听力很好,如果他在宿舍的话应该能听到一些动静。
可什么声音都没有。
他不在宿舍。
答案呼之欲出。
周淮起的呼吸越来越重,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体内横冲直撞,找不到出口,一股怒意在心中想要发泄出来。
他盯着那面墙,目光几乎要烧出一个洞来。
严清与不在宿舍能去哪儿?
是不是还在给那个叫金耀阳的哨兵疏导?
是不是正温柔地摸着他的手又或者更亲密地给他疏导,允许那个人靠近,甚至更亲密,像曾经对他做的那样?
周淮起的指节攥得发白,骨节咔咔作响。理智的弦一根一根崩断,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凭什么?
凭什么他可以当做若无其事,对自己不闻不问?转身却对别人那么好?
凭什么……他自始至终都只有那天在房间被戳穿的那句“对不起”,连一句解释都不肯给?
什么家族联姻,什么契合度,什么狗屁的“不该被家里安排”,去他妈的!这些东西重要吗?
被抛弃的惶恐忽然间涌上心头,如果严清与真的不理自己了……
他猛地一拳砸在墙上,一声巨大的闷响在空荡的宿舍里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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