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见到活生生的人参娃娃,茅山涨了见识。
他瞄一眼木门,发现再无人值守,便一抬脚进了院门--郑老先生,是你家这小娃娃擅离职守,可不要怪我不请自入啊!
茅山踮着脚步入院中,发现这院子布置的十分精巧整洁,典雅端正。
院中墙边栽着几株五角枫,此刻在深秋中,被白墙一映,更衬托的枫叶如血,虬枝盘结。地面上铺着厚厚的苔藓,人脚踩上去软绵绵的,好似踏在云层之中。
庭院一侧布置着一套石桌、石椅,桌上摆着红泥火炉和一把蒲扇,此时炉上的陶壶中冒着热气,院中满是茶香。
“阿苷,茶好了没有?”
屋中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正是郑玉书。
茅山眼睛一转,微微一笑,抬手将石桌上的陶壶捏起,晃晃悠悠便进了内庭。
郑玉书歪着身子瘫坐在室内的书案前,他手里捧了一本册子,此刻正聚精会神读的津津有味。
察觉有人进来,郑玉书伸出两只手指,敲敲面前的书案:“茶水放下。你自去后院池塘给自己浇浇水......今日为师没功夫儿理会你......”
茅山屏声静气,按郑玉书的吩咐将茶壶轻轻放下。他盯着被整本书挡住的郑玉书,问道:“老先生在看什么?”
“郁相公编作的故事集,内容发人深省,实在是大家之作、人间妙言啊!”
没察觉到异样,郑玉书顺口答道,问也没问小童子是如何打发院外那人的。
“郁相公?”
茅山眨眨眼,满心好奇:“莫不是郁桐晖郁书生?他人也在狐狸洞?”
郑玉书将书一把扔下,霍然起身:“你小子怎么进来的?!”
郑玉书朝茅山身后望望,神色略有急迫与担心:“我那小童呢?”
茅山满脸无辜的指指外面的花坛:“那小童子将自己种起来了!”
此时一阵微风过,花坛中的人参欢快的向老先生招招手。
郑玉书:“......”
这谁家倒霉孩子!
不要了行吗!
郑玉书暂且将人参娃的事情撂下,他怒瞪着茅山:“老朽跟你讲道理,你听不懂是不是?竟还敢擅闯葬花谷!老朽看你是真真不知道死字如何写!”
茅山回答的一本正经:“死这个字,晚辈三岁便会写了,不劳烦老先生赐教。”
“你纠缠不休,究竟所为何事?”郑玉书不理会他的插科打诨。
“晚辈只想知道晓符的下落。”
“晓符丫头已经亡故,按照我族内规矩,尸身已经葬入宗祠。老朽如实相告,你可以走了!”
茅山一动不动,他盯紧郑玉书的眼睛,试图看穿他的话是真是假。
“怎么,你还不信?”
郑玉书十分懊恼,自家软萌可爱的孙女,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么个混球小子!
“确实不信。”茅山开口:“请老先生准许晚辈去往宗祠一拜!”
郑玉书眼中冒火:“小道士,不要欺人太甚!我灵狐族圣地岂是你一介凡人可以驻足的!老朽的忍耐是有限的,你若再不离去,老朽便只能将你打杀了!”
“打杀后,晚辈就可以去到贵族宗祠了吗?”茅山满怀期盼的问。
郑玉书这回算明白了,原来这小子不是装浑,而是真正就是个傻子。
家门不幸,讨到个这样式的姑爷......
看看人家潘家,怎么姑娘就能拐回个满腹诗书的才子?晓符啊晓符,你可不争气......
郑玉书此时连自己的亲孙女都腹议上了。
茅山那厢还等着回复:“前辈?给个准信儿呗。晚辈好提头就戮.......”
“叫我爷爷!”郑玉书怒气冲冲一声吼。
茅山被吓得不轻,以为真的气坏了这位老先生。可了不得,这位可是晓符的爷爷,不能得罪:“前、前辈?”
“叫什么前辈,叫爷爷!”
郑玉书气呼呼一挥衣袖,在榻上坐下。他随手指一指对面的草垫:“坐下,陪爷爷喝杯茶!”
茅山摸不清状况,可直觉告诉他不可忤逆。他乖乖在对面坐下,抬手提起茶壶,先替郑玉书倒了杯茶。
看到茅山这副殷勤的样子,郑玉书的气消了一层。
蠢是蠢了点,眼力见儿倒是还不错......
“前辈,请喝茶!”茅山双手捧盏,将茶杯奉给郑玉书。
郑玉书老神在在接过,一口喝下,这才缓缓道:“你这后生也是有心了,晓符没有看错人。”
茅山没敢答言,一只手摩挲着茶杯,苦笑一声。
若是有心,早该一早就带着晓符妹妹远走高飞了,还管他什么仁义道德,枉坐冤狱?
郑玉书知他心中所悔,道:“你已开棺查证过。确实,晓符没有入土。”
茅山顿时升腾起满心希望:“晓符妹妹是不是没有死?”
“晓符丫头确实身死,毋庸置疑。”郑玉书登时给茅山浇了一盆冷水。
不过,他话音一转:“身体虽毁,魂识一息尚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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