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夫子,您怎么也会在监牢里?”
郁桐晖听吴夫子声音嘶哑,好似生了大病,他不由得担忧起来。
“咳咳,吾已在此有三日了......”
吴毅稍微一动弹,脸上身上的伤就痛起来,他不由得呻吟一声。
郁桐晖这才想起来,已经有多日未见到吴夫子了。
郁桐晖急急道:“吴夫子可是受伤了?衙役们竟敢对夫子用刑?!”
吴毅那头摆摆手,却忘了郁桐晖根本看不到他的动作,他道:“不是衙役......唉,是吾平白遭人暗算,被一起子地痞混混儿打了一通...”
“光天化日,京畿之地,竟有人敢如此横行?竟敢当街殴打府学夫子,这是侮辱文风的重罪啊!”郁桐晖恨道:“夫子没有向官差们言明吗?”
吴毅艰难地动了动身体,他靠着墙壁,也不觉得湿冷:“衙役根本不给吾分辩的机会。那些地痞无赖一溜烟跑了,吾跑不动......向衙役们解释,言明吾的身份,俱都不肯听,直接就将吾投入了此处,连向书院报信儿都不行......”
郁桐晖无语,这帮衙役当真可恨!
“倒是文轩你,你又是为何出现在此处?莫非也遭人暗算了么?”
郁桐晖一听此问,刹时便湿了眼眶,他带着鼻音,向吴夫子道:“夫子,无忌兄他...他被人害死了!”
吴毅乍听此消息,惊得绷直身体:“竟有此事?!”
郁桐晖将当日情况向吴毅细细描述了一番,又讲道自己如何被人指证,如何含冤入狱:“夫子,学生与无忌兄感情深厚,万万不可能害他啊!”
吴毅醉心教学,平日里就极喜欢郁桐晖与言无忌二人,觉着两人有读书入仕的天分,能一圆自己的梦想,此时听说爱徒被害,他心里痛惜难当。
但他清楚二人的为人,绝不会做出杀人的恶行:“文轩,夫子自然相信你。这事情听起来,倒像是有人故意引你入彀,你没察觉吗?”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便是如此。
郁桐晖细细一思量,也觉出了不对:“听夫子一言,学生突然想到,每逢学生的嫌疑被洗清时,便立刻有人再出言指认学生,倒像是提前安排好的一样......究竟是什么人,竟不惜害人性命,做这样的局网罗我?”
“夫君!”
两人正思索着,突然,一个悦耳的女音传入耳中。
郁桐晖惊讶地抬头:“盼儿?!”
潘盼儿此刻站在监牢正当中,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紧盯着郁桐晖,满面担忧,双目含愁。
郁桐晖站起身跑过去,一把将潘盼儿揽入怀,半晌,眼含热泪道:“盼儿,你怎会出现在此?”
“盼儿实在担心夫君,便来看一看。”
潘盼儿捧着郁桐晖的脸左看右看,伸手摸摸他脖子下的掐痕,泪水浸满眼眶,气道:“这些狗官们都太黑心了,竟敢虐待你,还让夫君待在这等地方!看我不砸了这破衙门,替夫君出气!”
“不碍事,不碍事,都是小伤,一点都不疼!”
郁桐晖轻轻拿下潘盼儿的手,露出一个微笑:“你这样胡乱跑来,吓到旁人可怎么好?家里都安好吗?昨夜还以为是做梦,这样一想,必也是你半夜跑来了!”
潘盼儿吸吸鼻子,道:“爹爹和娘都安,盼儿托了远房堂弟照拂一二,这才敢偷溜出来的。”
至于那五个极品姑姐的行事,还是不要告诉夫君,以免夫君烦扰了。潘盼儿如是想。
郁桐晖安心了:“这我便放了心。”
郁桐晖想起还有一位在场,忙拉着潘盼儿来到墙壁处,冲那头道:“夫子,这是我妻潘氏。”
潘盼儿在郁桐晖的示意下,向对面行了一礼,问候了一句。
那头,吴毅沉默了半晌,方道:“文轩,你这妻子,怕不是普通人吧?”
能神鬼不知地潜入府衙监牢,而不惊动外面的看守,入重重监牢如无物,这女子定非常人。
郁桐晖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他如实道:“夫子,可还记得一年前的东山狩猎吗?”
吴毅听了,又是沉默良久,加重了声音:“你终究还是不肯听吾的劝诫!她是异类,你不担心她害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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