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女儿当场被亲娘下了面子,都十分不满。
年纪最小的五姐儿仗着未出门子时在家里最得宠,撇撇嘴,叫道:“娘,您怎么能这样说!难道这时候,您还指望着这个女人给咱家传宗接代?没了晖哥儿,她就什么都不是!日后我使唤她当丫鬟都使得!”
四姐儿也开口了:“看她这狐媚子的样子,平日里就常哄骗晖哥儿跟咱们离心,叫晖哥儿不许递银钱给咱们花用。哼哼,只怕背地里,银子都被她搬到自己的被窝了,日后还不知道要便宜哪个呢!”
二姐儿、三姐儿一想到自潘盼儿嫁进来,晖哥儿就整日围着这丫头团团转,对姐姐们的周济少了很多,自己手头确实紧了不少。
三姐儿想起宝庆银楼那根看上很久却买不起的银簪子,再看看潘盼儿脑后插着的银钗,心头火起,指着潘盼儿的鼻子骂道:“怪不得平日里甜言蜜语的哄着爹娘欢心,原来是打着银子的主意呢!你平日私藏了多少,快点都交出来,不然我们就搜你房间了!”
三姐儿看潘盼儿头上那根银钗明晃晃的,做工极精致,式样又少见,心里越看越喜,忍不住就上手去抢。
潘盼儿没曾想到三姐儿竟敢动手,忍不住诧异了一霎那,一恍神的工夫儿,头发就被三姐儿的手给打乱了,发髻上的银钗被拍飞,吧嗒一声掉到地上。
二姐儿眼疾手快,趁机用手一捞,就将银钗稳稳抓在了手里,她洋洋得意,冲着三姐儿道:“三妹妹,有好东西要想着姐姐啊。这不,还不是便宜我了?这福气啊是天生的,该着谁,就是谁,抢也抢不走!就像有的人,明眼看着是嫁了个小吏家的公子,其实就是个穷酸破落户,值不了几文钱!”
原来二姐儿当年议亲时,那书吏家的公子也是候选之一,算是条件极其不错的一位,可是没曾想却被自己的亲妹妹截了胡。
三姐儿仗着自己容貌更胜一筹,愣是几次三番出现在那公子跟前儿,生生勾去了这公子的眼睛,这公子竟转而求娶郁家三姐儿,竟叫二姐儿成了街坊邻里的笑谈。
二姐儿颜面有失,又气又恼,便赌气胡乱嫁给了一位上门求娶续弦的商人。
哪曾想这商人娶得二姐儿后竟时来运转,否极泰来,手里的生意越做越大,这些年赚的是盆满钵满,财大气粗。
这商人暗敬二姐儿慧眼识英雄,对二姐儿有求必应,之前的妻子又没留下一儿半女,待二姐儿生了一儿一女后,将二姐儿简直宠上了天,二姐儿的日子过的是优哉游哉,竟比那书吏家富贵了不知道多少倍。
人人都道二姐儿是天生的福气相,二姐儿自己也每每暗自得意。
有着这前尘往事,二姐儿但凡一见到三姐儿,都恨不得好好奚落一番,以平自己当年那口恶气。
被二姐儿这样一挤兑,三姐儿的眼眶不自觉就红了。
当年自己豁出去脸面不要,也要抢了姐姐的亲事,就是想着就此离了铜臭小贩家,去做那书吏家的当家夫人,好扬眉吐气一番。
哪里料到这丈夫竟是个靠不住的软脚虾,家里财政大权都被婆婆把持着不算,公公也不过是府衙里的一个排不上号的小文员,根本不富也不贵,倒是自己明珠暗投了。
而被自己斗败的二姐却因祸得福嫁了个富商,吃穿不愁,衣食无忧,穿金戴银,趾高气昂,好不张扬。
如若当初自己没有抢了二姐的亲事,只怕那富商上门求娶的就是自己了!三姐儿常常深以为憾。
二姐儿、三姐儿心里各有心事,谁也不肯让步,两双手死死揪着银钗不放。
郁老娘看了心里气血上涌,大声喝道:“你俩将东西放下,这是你弟媳妇儿的陪嫁!弟妹的陪嫁也要抢,传出去,咱们郁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郁老爹一生最好颜面,此刻听到看到女儿们如此不孝,最疼爱的小儿子也生死未知,终于支撑不住了,眼皮一翻,哐当一声就仰面朝天瘫到了地上。
郁家五个女儿到底还有些良心,眼见亲爹被气晕过去了,也不再争执,挥手将各家的夫君叫进来,七手八脚地将郁老爹抬进屋。
郁老娘又气又哭,悲叹老天的不公,承受这接连的打击。
郁老娘的哭嚎声将街坊邻居都吸引来,大家伙将郁家院子团团围住,指手画脚地指着厅中的女儿女婿们,议论纷纷。
郁家五个女儿都面色涨红,最终承受不住众人的指责,拉起各自的丈夫就急匆匆逃走了。
潘盼儿看着一地的狼藉,微微皱眉:人类当真是无耻可笑至极,为着一点黄白之物,就可以舍弃最最重要的亲情,真是不知所谓!
潘盼儿将郁老娘劝止了泪水,然后谢过围观的人们,大大方方地就将院门关闭了。众人吃了闭门羹,议论几句后便也纷纷离去了。
作为女眷,潘盼儿不好上街,于是请了邻家的七八岁的孙子小狗儿去请大夫,好给郁老爹看看病情,她自己将堂中的残迹收拾干净,不断安慰着郁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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