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树斜倚在书房窗边的软塌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茶杯壁,眼神空洞地望着庭院里被侍女精心打理过的枯山水。
一年了,整整一年了!
他的思绪如同庭院石钵中的静水,底下却翻滚着不甘的浊浪。
那十万积分啊!那可是实打实的家底!原本盘算得噼啪响:在虚圈揍蓝染一顿,立个威,唬住他,让他乖乖交出虚化技术。
结果呢?那老阴比挨了那么狠的“神韵”,愣是跟没事人似的在五番队朝九晚五,天天打卡上班。
这日子过得比自己还规律!
“蓝染惣右介……你属乌龟的吧?忍功一流啊!”弘树心底疯狂吐槽,表面却只能维持着四枫院家主该有的沉稳。
他把脸埋进软垫里,发出一声闷闷的、充满怨念的哀嚎:“我的十万积分啊……怕不是真喂狗(虚)了!这买卖亏到姥姥家了!怎么一年了连个屁都没有?”
就在他沉浸在“投资失败”的深深懊恼和对尸魂界奇特时间观念的愤懑之中,几乎要说服自己彻底遗忘这次“失败”的合作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拉开了一条缝。
“弘树大人。”
门外传来的,是玉置千鹤略带一丝紧绷的声音。弘树懒洋洋地抬起头,眼皮都懒得全掀开:“嗯?何事?”他估摸着又是哪里的账目或者哪个贵族琐碎的拜访请求,心不在焉地准备打发掉。
千鹤的声音带着一丝清晰的难以置信和紧张:“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大人求见。”
“……”弘树脸上的慵懒和百无聊赖瞬间凝固。他眨了眨眼,怀疑自己幻听了,下意识地确认道:“谁?你说谁求见?”
“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大人。”千鹤清晰地重复了一遍,眼神同样带着惊疑不定。
弘树:“!!!”
他猛地从软塌上坐直身体,动作快得差点扭到腰。
脸上的表情瞬间从躺平的咸鱼切换成了懵逼的傻雕。
蓝染?上门来了?隔了一年?!
他强压下内心的惊涛骇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脸上的肌肉重新排列组合成淡定从容的家主模式,只是声音还有点飘忽:“嗯……请,请蓝染队长……到书房来。”
“是。”千鹤应声退下。
片刻后,书房的门被再次拉开。蓝染惣右介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依旧穿着那身黑色的死霸装,外套五番队队长的白色羽织,脸上挂着那万年不变的温和微笑。
然而,弘树锐利(或者说因惊愕而格外专注)的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蓝染推门时,其左手小臂上一个极其微弱、几乎与皮肤纹理融为一体的动作——一个极其细微的牵扯感。
那是……肌肉下意识保护性的僵直?弘树眼瞳微微一缩,视线扫过蓝染被队长羽织长袖完全覆盖的左臂。
那里面,那道被“神韵”法则撕裂过、深可见骨的伤疤……似乎还未完全消弭!这细微的破绽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瞬间在弘树心中激起了浪花。
看来那一剑留下的“纪念”,远比自己想象的更深刻持久!这家伙的伤,居然还没好?
“弘树大人,许久不见,冒昧来访,还望见谅。”蓝染姿态谦恭有礼,声音温和如春风拂面,径直走到弘树对面的客位蒲团上,极其自然、毫无滞涩地跪坐下来,动作流畅得如同练习过千百遍。
弘树表面上维持着淡定,端起侍女泉新奉上的热茶,用杯盖轻轻拨弄着碧绿的茶叶,借这个动作掩饰着自己内心掀起的飓风。
你们尸魂界的人,怎么没有时间观念的吗?!
一年的风平浪静后突然蹦出来,这算哪门子“许久不见”啊!
弘树的心声在疯狂咆哮,脸上的肌肉却纹丝不动,甚至还努力扯出一个社交礼仪性的弧度:“蓝染队长言重了。‘冒昧’谈不上,只是……确实有些‘意外’了。”
“抱歉耽搁了如此之久,才来打扰弘树大人了。”蓝染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同样优雅地品了一口,仿佛在谈论天气而非一年的沉寂,“实在是事务繁多,抽身不得,望弘树大人海涵。”
弘树内心:事务繁多?你是指在五番队摸鱼打卡上班吗?
他面上只是淡淡颔首:“无妨。蓝染队长是大忙人。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他决定单刀直入,省得被这家伙绕晕。
蓝染放下茶杯,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语气却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郑重:“弘树大人那天所说之事,在下一直铭记于心,不敢或忘。此前迟迟未来,正是因为在全力完善此物,以期能不负大人期望。”
说着,他极其自然地取出了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表面刻有复杂封禁术式的银色金属方盒。盒子不大,但其内部散发出的那股即便被层层封印隔绝、依旧让弘树灵魂深处产生细微悸动的阴冷、狂暴又混乱的能量波动。
蓝染轻轻将银色方盒推向弘树案几的中央位置:“此乃在下目前所能掌握、并进行了反复稳定性改良的‘虚化技术’核心成果。经过严格测试,安全性可控性均已远超初始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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