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想就不想嘛。这么激动干嘛,开个玩笑而已嘛。”弘树见撩拨成功,赶紧见好就收,嘴上认怂,脸上却是一副“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的”的表情。
“那你去清严大人那里提出离婚?”弘树换了个“条件”。
“你怎么不去!”夜一没好气地顶回来。
“我不敢啊!”弘树理直气壮。
“我也不敢!”夜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被噎死。她现在真有点理解父亲被自己气到咳血的心情了。去跟病榻上执念是抱孙子的父亲说“我要离婚”?她怕父亲当场回光返照给她来个家法伺候。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你能干什么吧?钱没有,人也不借,好处也不给……”弘树双手一摊,摆烂到底。
“要不……”夜一被逼得没办法,破罐子破摔,金瞳斜睨着弘树,带着点豁出去的劲头和隐约的嘲讽,“我给你生一个孩子?满足老头子最后的愿望?反正他也就想看个孙子,抱上了说不定一高兴就撒手了?”她这话一半是气话一半是试探,想看看弘树会怎么接这完全不可能兑现的话头。
果然!
弘树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差点从地上弹起来:“打住打住!黑皮退散!离我远点!”他夸张地挥舞着手臂,仿佛夜一靠近就会沾染什么致命病菌,“都跟你说了八百遍了!我这个人审美很固执的!我只喜欢‘肤白貌美大长腿’!肤白!懂吗!你看看你那身皮,油亮油亮的晚上都能当探照灯用!生娃?你想都别想!基因改良都没救!”
“哼!肤浅!庸俗!低能!”夜一被气得连连冷哼,感觉再多待一秒都要忍不住拔刀了。她身后,蜂梢绫那紧绷的小脸上也掠过一丝怒其不争(对弘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而浦原则是努力地把头扭向一边,肩膀可疑地抖动着。
房间陷入一种极度诡异的安静。空气中弥漫着夜一的怒意、弘树的嫌弃、泉的警惕、梢绫的冰冷、浦原的憋笑,以及千鹤不知所措的低气压。
最终,还是弘树本着“浦原看起来还有点‘价值’”的心态,打破沉默。他转向一直努力当背景板的浦原喜助,用一种开始谈生意的、不那么欠揍但依旧带着算计的口吻说道:“好吧,既然你这位‘志同道合的研究伙伴’,”他还特意瞥了夜一一眼,“说这是一笔对未来队长职位有重大影响的‘投资’。那么,作为金主…咳…作为资金提供方,我觉得我理应分享一部分未来的收益,对吧?亲兄弟也得明算账嘛,浦原队长?”
浦原赶紧正色:“是是是,应当的,弘树先生说得对。”
“嗯,”弘树满意地点点头,又恢复了点掌控全局的假模假式,“不过嘛,你研究的那些瓶瓶罐罐、能量轨迹什么的,”他装模作样地摆摆手,“太深奥了,我也不懂。贸然说多少分成比例好像也不太专业,显得我不厚道。”他对桌旁一直安静如画但竖着耳朵的玉置千鹤招招手:
“千鹤。”
“在,少爷。”千鹤立刻上前一步。
弘树指了指浦原喜助:“这位是浦原喜助先生。你代表我,去跟他深入沟通一下,看看他缺多少经费,要买什么设备,研究具体是个什么东西?能产生什么效益?市场…不,它对瀞灵廷的价值几何?风险有多大?预期回收期是多久?回报率能达到多少?未来利益分成怎么个分法?技术专利属谁?要不要用设备或者技术作抵押?”
他一口气抛出一连串纯粹出于商人本能的、务实的、带着点贪婪的追问。
“把所有这些细节,都跟他好好聊聊,商量清楚。拟个初步的投资意向书出来给我看看。”他对着千鹤,用下巴点了点浦原,“去吧,千鹤管家,拿出你的专业素养来。”
“是,弘树大人。奴婢明白了。”玉置千鹤恭敬地躬身行礼,随即抬头看向浦原喜助,脸上立刻切换成那种为“四枫院弘树大人”执掌诸多产业多年历练出的干练与精明神情,微微欠身:“浦原先生,请随我来,我们换个清静地方细谈?”
浦原喜助看着眼前这位气质瞬间从温顺女仆转变为女强人的千鹤,眼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和极深的兴趣,也礼貌地欠身:“好,有劳玉置小姐了。夜一桑,我先失陪一下。”他和千鹤一前一后,走向侧厅的书房。
中庭里,只剩下弘树、夜一、泉和梢绫。气氛再次变得微妙而尴尬。
泉依旧警惕地盯着夜一和梢绫,尤其是梢绫。而梢绫则像是夜一的影子,冷眼旁观。
弘树慢条斯理地又拿起一块新的点心。
夜一抱着胳膊,重重地“哼”了一声,像只骄傲但吃了瘪的猫,虽然任务目标达成(至少钱有望了),但过程实在憋屈至极。
阳光无声地流淌在安静下来、只剩下点心香气和火药味(无形的)残留的中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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