瀞灵廷的月光透过六番队队舍的窗棂,洒在朽木露琪亚的膝上。
她跪坐在榻榻米上,双手轻轻捧着袖白雪的刀柄,银白色的刀身反射着清冷的月光,却没有了以往的温润触感。
此刻的袖白雪,像是一块拒绝融化的寒冰,刀柄上的灵压冰冷而疏离,甚至在刻意避开她的灵压触碰。
距离总队紧急会议还有半个时辰,露琪亚本想提前与袖白雪沟通,确认彼此的状态。
毕竟在所有队长与副队长中,她与袖白雪的羁绊格外特殊。
当年她在尸魂界执行任务时,是袖白雪的灵压唤醒了她濒死的意识。
在与破面的战斗中,袖白雪更是多次以 “初舞?月白”“次舞?白涟” 为她化解危机。
她一直以为,自己与袖白雪之间的 “倾听” 是双向的,直到今夜,她才发现,自己或许从未真正读懂过这柄斩魄刀的沉默。
“袖白雪,你还好吗?” 露琪亚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试探。
以往只要她开口,袖白雪的灵压就会泛起细微的波动,像是在回应她的话语。
但今夜,刀身始终保持着冰冷的寂静,没有任何回应,只有刀柄内部传来的微弱 “冰晶凝结” 声,如同某种无声的抗拒。
她轻轻拔出袖白雪,银白色的刀刃出鞘时,没有了以往的清脆声响,反而带着一种 “沉重” 的滞涩感。
刀刃周围的空气逐渐降温,窗棂上凝结出细小的冰花,却不再像往常那样围绕着刀刃旋转,而是朝着远离她的方向蔓延,仿佛在刻意与她保持距离。
“我们一起战斗了这么久,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 露琪亚站起身,走到庭院中,试图通过修炼唤醒袖白雪的意识。
她凝聚灵压,准备释放 “初舞?月白”,按照以往的习惯,只要她的灵压与袖白雪共鸣,刀刃就会释放出皎洁的月光般的冰系灵压,冻结周围的空气。
但这一次,灵压注入刀刃的瞬间,却像是石沉大海。
袖白雪没有任何反应,银白色的刀身依旧冰冷,甚至开始排斥她的灵压。
她能清晰感受到,刀刃内部有一股微弱的力量,正在将她的灵压向外推,阻止她发动招式。
露琪亚的动作僵住了,心中泛起一阵莫名的恐慌。
她尝试着加大灵压输出,想要强行激活袖白雪的能力,结果却适得其反。
突然袖白雪爆发出一股冰冷的灵压,将她的灵压彻底弹开,刀刃甚至从她手中滑落,掉落在庭院的石板上,发出 “叮” 的一声脆响,像是一声无声的抗议。
“袖白雪!” 露琪亚急忙弯腰去捡,指尖刚触碰到刀柄,就被一股冰冷的灵压刺痛,她下意识地缩回手,看着掉落在地上的斩魄刀,眼中充满了迷茫。
这是她第一次被袖白雪如此明确地 “拒绝”,也是第一次意识到,这柄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斩魄刀,或许藏着她从未理解过的情绪。
她想起不久前,恋次在巡逻时遭遇蛇尾丸反叛的消息。
当时她还在担心恋次的安危,却没想到,自己的斩魄刀也会出现异常。
与蛇尾丸的愤怒不同,袖白雪的反抗是沉默的,没有激烈的攻击,没有愤怒的指责,却用这种 “拒绝回应” 的方式,让她感到比被攻击更强烈的无力。
露琪亚蹲下身,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不再试图注入灵压,只是轻轻触碰着袖白雪的刀身。
她的脑海中闪过与袖白雪并肩作战的画面。在空座町对抗破面时,袖白雪的 “次舞?白涟” 冻结了敌人的攻击。
在瀞灵廷对抗叛乱者时,袖白雪的 “叁舞?白刃” 为她劈开了一条道路。
那些画面中的袖白雪,总是充满力量,总是与她心意相通,可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露琪亚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如果你不喜欢战斗,我们可以减少修炼;如果你觉得我忽略了你,我可以花更多时间陪你…… 只要你能回应我,好不好?”
就在这时,袖白雪的刀身突然泛起微弱的蓝光,刀刃上凝结出一朵细小的冰花。
冰花的形状很特殊,像是一个蜷缩的人形,带着一种 “委屈” 的姿态。
露琪亚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她能感受到,袖白雪的灵压中夹杂着一丝微弱的情绪,不是愤怒,而是一种长期被 “忽视” 的失落。
她突然想起,自从成为六番队副队长后,她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处理队务、训练队员上,很少像以前那样,与袖白雪进行意识共鸣。
在与敌人战斗时,她总是优先考虑战术,却很少询问袖白雪是否愿意承受高强度的招式释放。
甚至在战斗结束后,她也只是简单地擦拭刀身,却从未真正 “倾听” 过袖白雪的感受。
“对不起……” 露琪亚的眼眶湿润了,她轻轻将袖白雪抱在怀中,“是我太自私了,只想着用你的力量守护别人,却忽略了你也是有情绪的。我以后一定会改,一定会好好倾听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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