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语继续在食堂吃着饭,细嚼慢咽了约莫半个小时,才将餐盘里的食物吃完。她刚端起餐盘准备离开,恰巧看见鲁紫茗从食堂门口走了进来。鲁紫茗一眼就瞧见了她,脸上立刻扬起笑容,快步走了过来,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轻语!”鲁紫茗的声音带着雀跃,“现在都超过十二点半了,你今天怎么来食堂吃饭这么晚?是去忙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吗,连饭都顾不上按时吃?”苏轻语看到她现在才来,不禁也感到好奇,于是开口询问道。
鲁紫茗闻言,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她故意卖了个关子:“你想知道我去干什么了?那好,你坐在这儿等我!我去打饭,你帮我占着这个位子。等我打完饭坐下来,我们再慢慢说。我还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呢!”她看到苏轻语后,心情显得格外好,说话的语气都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苏轻语看着她高兴的样子,虽然心中疑惑,不知道所谓的好消息是什么,但还是点头答应了。她重新放下餐盘,坐回原来的位子,帮鲁紫茗占着座位。就在这时,一班的一些同学也陆续来到了食堂。他们经过苏轻语身边时,投来的目光都与往日不同,带着各种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探究,也有些许不易察觉的疏离。苏轻舞和另外一个女生结伴而来,她们只是瞥了苏轻语一眼,便径直走向食堂窗口打饭,似乎并没有在意她的存在。
苏轻语安静地坐在位子上,等了大约五分钟,才看见鲁紫茗端着一个盛得满满的餐盘回来了。鲁紫茗在她对面坐下,将餐盘放好,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什么好消息?”苏轻语对刚才鲁紫茗的话仍感不解,见她坐下,便急忙询问道。
鲁紫茗却并不着急,她夹起一筷子菜送入口中,慢条斯理地嚼着,故意吊着苏轻语的胃口:“哎呀,我都饿了大半天了,你先等我吃完饭嘛。反正下午上课还早着呢,而且这对你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不是坏消息,你着什么急呀。”说完,她又扒了一口饭,吃得津津有味。
她看着苏轻语那副有些着急、甚至坐立不安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最后,她还是于心不忍,于是一边继续吃着饭,一边口齿略显含糊地开始告诉苏轻语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一班不是刚考完试嘛,”她咽下口中的食物,说道,“老规矩,老师把我们的试卷收上去以后,把我们一班所有的人全都叫到了年级办公室,进行一对一的当面批改试卷。夏老师把试卷分成了十份,每份三张,分别交给了十位老师,当着我们大家的面批改。因为你没有参加上一次的考试,所以…呃…你也暂时被算作我们班里成绩靠后的三个人之一。你和高望飞两个人的试卷,一开始没有老师愿意主动批改。”她顿了顿,观察了一下苏轻语的脸色,见她并无异样,才接着说:“最后,是十班的班主任,同时也兼任语文老师的韩月寻老师接过去批改的。”
鲁紫茗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汤,又继续吃了几口饭。
苏轻语对那些老师的势利做法一点也不感到吃惊,在这个学校里,成绩就是一切,她早已习惯。这也难怪鲁紫茗曾经会迷失了初心。但她心里还是想知道后面发生的事,以及鲁紫茗所说的那个好消息,于是她催促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
鲁紫茗又吃了一口饭,才继续说道:“老师们分好试卷以后,就各自开始批改自己手中的试卷。其他老师面前都站着三个紧张等待的同学,只有韩老师面前最初只站着一个同学(因为你和望飞都不在)。其他老师看到这种情况,还有人开玩笑地嘲笑韩老师,说除了面前那一个同学的试卷可能难批一点,剩下的两份(指你和望飞的)估计‘唰唰’两下就能批完,轻松得很。韩老师听了只是对他们笑了笑,没有多理会,继续低头批改她手中的试卷。她先帮面前站着的那位同学批改好了试卷,然后就开始批高望飞的。”
“就在这时,”鲁紫茗稍微提高了音调,“武老师那边也批好了一份试卷。批好的是我们班原来的第二名,也是语文课代表,叫乔悦可。她语文考了一百三十六分的高分!武老师很高兴,也很欣慰,勉励了乔悦可几句,让她继续保持。然后没多久,我的成绩也出来了,一百二十三分。我语文确实没有她好,只能靠数学拉拉分。办公室里一时间好多试卷都批改好了,出现了不少高分,传来一阵阵兴奋的议论声和老师的夸赞声。”
鲁紫茗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不由得停了下来,缓缓喘了口气。苏轻语看见她似乎有些累了,尽管心里对后续充满好奇,还是耐住性子,给了鲁紫茗一点休息的时间。鲁紫茗歇了片刻,又吃了一口饭,喝了一口汤,继续将饭菜往嘴里送。吃得差不多了,她又转向苏轻语,继续说了起来。
“接下来,办公室里虽然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但韩老师根本没有理会那些老师们炫耀手中高分试卷的动静,她只是继续专注地批改着还没批完的试卷。她接着开始批高望飞的试卷。高望飞几乎全写的是选择题,韩老师一会儿就批完了。批改好高望飞的试卷以后,韩老师然后接下来开始批改你的试卷。”鲁紫茗的语气变得认真起来,“韩老师对着桌子上放着的标准答案,一题一题地批改着你的试卷。前面基础题,全对!阅读题,答案也和标准答案出奇地一致!最后,韩老师开始批改你的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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