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三节课终于结束,放学铃声悠扬响起。老师离开后,苏轻语从座位上站起身,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姣好的曲线在夕阳余晖下展露无遗。她利落地收拾好书本,准备去食堂解决晚餐。
食堂里人头攒动。苏轻语打好一份简单的饭菜,找了个靠窗的安静位置坐下。刚拿起筷子,一个身影便端着餐盘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苏同学,不介意我坐这里吧?”来人笑容温和,正是十班的班主任韩月寻。
苏轻语抬头,礼貌地微笑点头:“韩老师晚上好,当然不介意。”
韩月寻坐下后,没有立刻动筷,而是看着苏轻语,语气带着一丝关切和提醒:“苏同学,下午的事我听说了。你很有魄力。不过…鲁紫茗的成绩确实非常扎实,她几次大考都是稳坐年级第一的宝座。下一次月考只有一个星期了,你跟她打这个赌…会不会太冒险了?”她的担忧很真诚。
苏轻语放下筷子,面纱下的目光沉静而自信:“谢谢韩老师关心。我心里有数。我在家自学的进度并不比在校生慢,甚至可能更深。我所欠缺的,只是一纸文凭和一次证明的机会而已。”她的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韩月寻看着她眼中那份超越年龄的从容,心中的疑虑消散了大半。她笑了笑,从随身笔记本里撕下一张纸条,写下一串数字递给苏轻语:“有自信是好事。这是我的手机号,微信也是这个号码。我虽然是语文老师,但其他学科的基础也还算扎实。复习期间如果遇到任何难题,随时可以问我。”
苏轻语接过纸条,小心收好,心中微暖:“嗯,谢谢韩老师。”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其实,像一班那样的环境,充斥着偏见和不公,本就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我离开是必然的,只不过——不是以失败者的身份离开,而是以胜利者的姿态,考取第一后光明正大地离开。”她看向韩月寻,眼神清澈,“韩老师,如果我真的考了第一,离开一班后,我想申请转到您的十班,可以吗?”
韩月寻眼中闪过惊喜,立刻点头:“当然可以!我们十班的学习氛围或许不如一班那么‘紧绷’,但绝对团结和公平。我代表十班,热烈欢迎你的加入!”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融洽地共进了晚餐。
晚餐后,苏轻语回到教室准备晚自习。她能感觉到一道充满敌意的目光始终黏在自己背上——来自鲁紫茗。苏轻语懒得理会,全程专注地听课、记笔记。
鲁紫茗则在心里咬牙切齿:“还有一个星期!装模作样!我就不信你一个星期能赶上我三年的努力!苏轻语,我们走着瞧!”当她发现苏轻语似乎察觉到她的注视并回望时,她立刻心虚地扭过头,假装认真听讲。
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在晚上九点三十五分准时响起。苏轻语这才想起自己还没买书包,只好将今晚要写的作业和必要课本整理好拿在手里。
刚走出教室,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她拿出来一看,屏幕上跳动着“顾轩寒”的名字。
“喂?”
“我还有五分钟到学校门口,接你回家。”电话那头传来他低沉悦耳的声音。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苏轻语简短回应,挂了电话。
当她走到校门口时,那辆熟悉的黑色劳斯莱斯已经静候在路边。左奈恭敬地为她拉开车门。苏轻语坐进宽敞的后座,将书本放在一旁。
顾轩寒合上手中的平板电脑,侧头看她:“第一天上学,累不累?”
“课程挺轻松的,”苏轻语放松地靠进真皮座椅里,揉了揉眉心,“就是发生了一些让人心烦意乱的小插曲。”于是,她把白天钢笔风波以及与夏红英、鲁紫茗立下赌约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顾轩寒。
顾轩寒安静地听完,眉头微蹙,但关注点似乎有些偏移:“那个替你说话的高望飞…你离他远点。”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意。
苏轻语愣了一下,随即失笑,故意凑近他一些,面纱几乎要碰到他的脸颊:“你吃什么飞醋?重点难道不是我被人诬陷、然后霸气反击吗?再说了…”她拖长了语调,带着调侃,“我们顾大总裁英俊多金,权势滔天,那些毛头小子连你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要是让我选,除非我眼睛瞎了才会选他们而不选你。你能不能对自己有点信心?”
顾轩寒被她的话取悦,但依旧不依不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语气带着一丝危险的探究:“那如果…出现一个比我还富有,比我还好看的男人呢?你也会抛弃我,选择他吗?”
苏轻语望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面的认真让她也收敛了玩笑。她摇摇头,声音轻柔却无比坚定:“不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世界上永远会有更好的人出现。但相爱相守,意味着要自觉抵制所有外来的、更好的诱惑。对我来说,拥有你就是最好的选择。既然我选择了你,只要你不先放手,我这辈子就赖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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