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带着暖意,洒在晋城喧嚣的街道上。顾轩寒牵着苏轻语的手,穿过人群,走进一家临街的、充满烟火气的早餐店。店堂不大,几张简单的木桌条凳,空气中弥漫着蒸腾的热气、油条的焦香和豆浆的醇厚甜香。老板热情地招呼着,食客们或埋头大快朵颐,或低声交谈,构成一幅鲜活的生活画卷。
顾轩寒选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苏轻语坐在他对面。他熟稔地点餐:“老板,两笼小笼包,一笼蒸饺,一笼烧麦,再来两杯热豆浆。”他点完,目光转向苏轻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要不要再来根油条?刚炸出来的,很香脆。”
苏轻语看着桌上已经点得满满当当的食物,隔着面纱微微摇头:“点了这么多,再要油条就浪费了。吃不完多可惜。”她声音轻柔,带着点勤俭持家的认真。
顾轩寒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拿起桌上的竹筷,夹起一个晶莹剔透、冒着热气的蒸饺,自然地递到苏轻语嘴边:“没事,我不怕被你吃破产。”他语气带着调侃,眼神却温柔专注,“多吃点,昨晚…累坏了。”最后几个字,他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暧昧的沙哑。
苏轻语面纱下的脸颊瞬间染上红晕,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微微张开了嘴,轻轻咬住了饺子。鲜美的汤汁在口中弥漫开来,也带着一丝被呵护的暖意。
“你看,”顾轩寒满意地看着她吃下,收回筷子,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面纱边缘,声音低沉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了,还跟我计较这点吃的?嗯?”
苏轻语被他直白的话噎了一下,差点呛到。她咽下饺子,抬起清澈的眼眸,带着一丝倔强反驳道:“谁是你的人了?我那是…医者仁心!救死扶伤是我的责任!”她试图用职业操守来掩饰内心的悸动。
顾轩寒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周围的空气仿佛骤然降温!他放下筷子,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锐利的目光如同冰锥般直直刺向苏轻语,带着一种近乎暴戾的占有欲和压迫感:
“责任?”他声音冰冷,一字一顿,“那如果…昨晚遇到同样情况的是别的男人,你是不是也会这样‘负责任’?嗯?”他身体微微前倾,强大的气场将苏轻语完全笼罩,仿佛要将她吞噬。
苏轻语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和冰冷的质问惊得心头一颤!她看着他那双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睛,瞬间明白自己玩笑开过了火,触碰到了他心底最敏感的神经。她连忙解释,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我…我只是说说而已!”她深吸一口气,迎上他冰冷的视线,眼神变得认真而坚定,“顾轩寒,你听清楚!我昨晚那样做,是因为你!是因为你之前几次三番地帮我,护我!我心里…早就认可了你这个人!”她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决绝,“但是!如果你将来敢负了我…”她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如刀,“我苏轻语,立刻就走!绝不会回头!就算生米煮成了爆米花,也休想让我原谅你!我说到做到!”
这番话,如同投入冰湖的石子,瞬间击碎了顾轩寒周身的寒意。他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眼底的暴戾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释然、满足和一丝后怕的复杂情绪。他深深地看着她,仿佛要将她此刻的模样刻进心底。
“好。”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他重新拿起筷子,夹起一个小笼包,这次没有递到她嘴边,而是放进了她面前的碟子里,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霸道:“那现在,我是你的人了。你…不许提起裤子不认账。”他顿了顿,补充道,声音更低了些,“毕竟…那也是我的第一次。”
“噗——咳咳咳!”苏轻语刚喝了一口豆浆,差点全喷出来!她剧烈地咳嗽着,面纱下的脸颊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虾子!她羞恼地瞪了顾轩寒一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男人!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周围几桌的单身食客,默默啃着包子油条,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粮,纷纷投来幽怨的目光,对着无辜的小笼包戳了又戳,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这“惨无人道”的甜蜜暴击。
苏轻语和顾轩寒却浑然不觉。两人安静地吃着早餐,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桌上,气氛温馨而宁静。顾轩寒的目光几次落在苏轻语的面纱上,心中虽有万千疑问,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他明白,每个人都有不愿示人的秘密。他相信,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和安全感,总有一天,她会主动向他敞开心扉。她现在或许只是心动,还未完全交付信任。 他在心里默默想着,不急,时间还长。我有耐心等她真正认可我的那一天。
吃完早餐,顾轩寒放下筷子,看着苏轻语,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安排:“今天就去把酒店的工作辞了。晚上跟我回家。”他顿了顿,补充道,“如果你觉得今天就走不太好,想好人做到底,那就再干一天前台,让酒店有时间找人接替你。晚上我下班开车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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