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柳府偏房的烛火还没熄灭。萧珩顶着沈知微的身子,趴在床边睡着了,手里还紧紧握着 “萧珩” 的手。“萧珩” 醒来时,看到他眼下的青黑,心里一阵心疼 —— 昨晚他肯定守了一夜,没怎么睡。
“傻丫头,怎么不回房睡?”“萧珩” 轻轻抽出手,想给她盖件披风,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疼得皱了皱眉。
萧珩(沈知微身体)被惊醒,看到 “他” 醒了,赶紧凑过去:“你醒了?伤口还疼吗?要不要我再叫太医来看看?”
“不用,已经好多了。”“萧珩” 笑了笑,目光落在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上,“你守了我一夜?”
萧珩(沈知微身体)点了点头,又赶紧摇头:“没有,我…… 我只是偶尔醒来看一眼,你别误会。”
“萧珩” 心里一暖,没戳破他的谎言:“好了,别装了,快去洗把脸,吃点东西。对了,昨天被抓的三个刺客,你让人带去锦衣卫审讯了吗?”
“已经带去了,秦风说早上会审讯,让我们过去看看。” 萧珩(沈知微身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摆,“你伤还没好,就别去了,我去就行,回来告诉你结果。”
“不行,我必须去。”“萧珩” 掀开被子,想下床,却被萧珩(沈知微身体)按住。
“你别乱动!你的伤口还没愈合,要是再裂开怎么办?” 萧珩(沈知微身体)的语气带着几分急恼,眼里满是担忧,“审讯的事交给我,我肯定能问出线索,你就安心在这里养伤。”
“我知道你能问出线索,可我不放心你。”“萧珩” 看着他,语气认真,“柳尚书既然敢派刺客,肯定会在刺客身上做手脚,万一有什么危险,你一个人应付不来。而且,我是锦衣卫,审讯刺客本就是我的职责,不能让你替我去。”
萧珩(沈知微身体)还想反驳,却被 “萧珩” 的眼神说服 —— 那眼神里满是坚定,不容拒绝。他只好妥协:“那好吧,我们一起去,但是你必须答应我,要是伤口疼,就立刻回来休息,不能硬撑。”
“好,我答应你。”“萧珩” 笑了笑,在他的搀扶下,慢慢走出偏房。
来到锦衣卫审讯室时,秦风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三个刺客被绑在柱子上,脸色苍白,显然是被严刑拷打过,可嘴里还是咬得很紧,什么都不肯说。
“世子,沈小姐,你们来了。” 秦风看到他们,赶紧迎上来,“这三个刺客嘴太硬了,打了这么久,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只说要杀沈小姐,其他的一概不提。”
“萧珩” 点了点头,走到刺客面前,目光扫过他们的衣服,突然停在李大人的腰间 —— 那里有一个黑色的刺青,像是一个火焰的图案,和平时看到的刺青不一样,很是诡异。
“秦风,把他的衣服掀开,我看看那个刺青。”“萧珩” 指着李大人说。
秦风赶紧上前,掀开李大人的衣服 —— 那刺青比想象中更大,火焰图案的中间,还藏着一个小小的 “炎” 字。
“这个刺青……” 萧珩(沈知微身体)凑过去看了看,突然想起什么,“我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这个‘炎’字,是叛国党‘炎火教’的标志!据说‘炎火教’一直在暗中勾结敌国,想推翻朝廷,没想到柳尚书竟然和他们有勾结!”
“炎火教?”“萧珩” 皱起眉头,眼里满是凝重,“我也听说过这个叛国党,他们行事狠辣,很多官员都被他们暗杀过。要是柳尚书真的和他们有勾结,那事情就严重了,不仅是刺杀,可能还涉及叛国!”
李大人听到 “炎火教” 三个字,身体明显抖了一下,眼神里满是恐惧,可还是不肯说话。
“萧珩” 看着他的反应,心里有了主意。他凑到李大人耳边,小声说:“你以为你不说,柳尚书就会放过你吗?他既然敢派你出来,就没打算让你活着回去。要是你现在招供,说出柳尚书和炎火教的勾结,我可以向陛下求情,饶你一命,还能保你家人安全。要是你执意不说,不仅你会死,你的家人也会被柳尚书灭口,到时候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李大人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眼里满是挣扎。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我说…… 我什么都说…… 是柳尚书让我们杀沈小姐的,他说沈小姐考中探花,会威胁到他的地位。而且,柳尚书确实和炎火教有勾结,他帮炎火教偷运军械,炎火教帮他铲除异己,这次刺杀沈小姐,也是炎火教的主意,说沈小姐太聪明,留着迟早是个祸害。”
“偷运军械?”“萧珩” 心里一紧,“他把军械偷运到哪里了?和炎火教的人在哪里交易?”
“我不知道具体的位置,只知道每次交易,都是柳尚书的管家去对接,交易时间一般在每月初一的晚上,地点会提前通知。” 李大人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求你们饶了我,饶了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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