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未散尽,京城西街的青石板路沾着露水,泛着冷冽的光。沈知微顶着萧珩的身子,刚从锦衣卫指挥使司出来 —— 昨夜她替萧珩处理完西郊破庙的布防文书,今早又得赶去永宁王府向永宁王复命,连口气都没来得及喘。
“世子,您慢些走,这路滑。” 秦风跟在身后,手里捧着一件厚披风,“昨儿您说受了风寒,仔细再冻着。”
沈知微脚步顿了顿,才想起这是萧珩之前为了躲懒编的借口。她接过披风搭在臂弯,声音尽量模仿萧珩的散漫:“啰嗦什么,本世子身子骨硬朗着呢,这点风寒算什么。” 话虽如此,她却下意识拢了拢衣领 —— 萧珩这具身子看着壮实,实则因常年熬夜查案,底子虚得很,稍不注意就着凉。
两人刚拐过街角,就听到一阵急促的呼救声:“抓小偷啊!他偷了我的钱袋!”
沈知微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妇人跌坐在地上,手指着前方一个狂奔的瘦小身影。那小偷手里攥着一个蓝布钱袋,专往人多的地方钻,眼看就要消失在巷口。
“秦风,拦住他!” 沈知微话音刚落,就见秦风已经冲了出去。可那小偷似乎对西街地形极熟,专挑窄巷跑,秦风身材高大,在巷子里转了两圈就被甩开了。
“没用的东西!” 沈知微低骂一声,也顾不上暴露身份,拔腿就追。她虽顶着萧珩的身子,却没忘自己擅长的机关术 —— 出发前她在袖中藏了几枚迷你机关钉,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那小偷钻进一条死巷,见无路可逃,竟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恶狠狠地说:“别过来!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沈知微停下脚步,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她故意放缓语气,学着萧珩平时的嚣张劲儿:“就你这三脚猫功夫,也敢在西街撒野?识相的就把钱袋交出来,本世子还能饶你一次。”
小偷显然没料到这 “纨绔世子” 竟有如此气势,手微微发颤,却还是硬着头皮说:“你少唬我!我可是柳府的人,你要是敢动我,柳尚书不会放过你的!”
“柳府?” 沈知微心里一动 —— 柳承业刚因私藏边防密图被陛下斥责,他的人竟敢在这个时候出来作恶,莫不是故意想惹事?她故意装作不屑的样子:“柳尚书算什么东西?本世子连他都不怕,还会怕你这个小喽啰?”
说话间,沈知微悄悄从袖中摸出机关钉,趁小偷分神的瞬间,猛地将钉子掷了出去。机关钉精准地击中小偷持短刀的手腕,短刀 “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
“啊!” 小偷痛得惨叫一声,捂着手腕蹲在地上。沈知微上前一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钱袋,又在他腰间摸了摸 —— 竟摸出一枚刻着 “柳” 字的令牌。
“果然是柳府的人。” 沈知微将令牌收好,对赶过来的秦风说,“把他带回去,好好审审,看看柳承业到底想搞什么鬼。”
秦风应了声 “是”,刚要把小偷捆起来,就见那妇人匆匆跑过来,对着沈知微连连作揖:“多谢世子殿下!多谢世子殿下!这钱袋是我给我家相公抓药的钱,要是丢了,我家相公就没命了!”
沈知微将钱袋递给她,语气缓和了些:“举手之劳,夫人快去吧,别耽误了抓药。”
妇人千恩万谢地走了,秦风才压低声音问:“世子,您说这柳府的人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您在查柳尚书,还敢出来惹事,怕是想引您上钩。”
“肯定是。” 沈知微皱了皱眉,“柳承业私藏密图的事还没翻篇,他肯定想找机会报复。我们先把这小偷带回锦衣卫,审出他的上线,再做打算。”
两人刚要离开,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萧世子倒是好兴致,大清早的不去复命,反倒在这里抓小偷。”
沈知微回头一看,只见温景然穿着一身青色官袍,手里拿着一卷文书,正站在巷口看着她。她心里一紧 —— 温景然心思缜密,可别被他看出破绽。
“温编修怎么会在这里?” 沈知微故意装作不耐烦的样子,“本世子抓小偷碍着你了?还是说,你跟这小偷是一伙的?”
温景然笑了笑,走近几步,目光落在沈知微的袖口上 —— 刚才掷机关钉时,袖角沾了点泥土,与萧珩平时爱干净的性子不符。“世子说笑了,” 温景然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我是来西街找户部的人核对赈灾款账目,正好看到世子抓小偷。对了,永宁王殿下还在府里等您复命呢,您再不去,殿下怕是要生气了。”
沈知微心里一慌 —— 差点忘了复命的事!她赶紧对秦风说:“你先把小偷带回锦衣卫,我去永宁王府复命,回来再审。”
秦风点头应下,沈知微刚要走,就被温景然叫住:“世子留步。”
沈知微停下脚步,强装镇定:“温编修还有事?”
温景然从袖中掏出一块手帕,递了过去:“世子袖角沾了泥,擦一擦吧,免得让永宁王殿下看到,又说您行事毛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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