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程钧赤着上身，正奋笔疾书，脸颊一热，那对雪白的耳朵下意识地竖了起来。
“我……看你晚饭没吃，让厨房给你热了点肉汤。”
她把托盘放在一张还算干净的桌角，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被程钧的后背吸引。
那肌肉线条流畅协调，充满了恰到好处的力量感。
“谢了。”
程钧随口应了一句，画完了最后一笔。
他拿起图纸，端详着，眉头却越皱越紧。
露娜好奇地凑了过去。
“这是什么？”
她看着纸上那个长着翅膀的怪人，红宝石般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一种……能让人飞的玩意儿。”
程钧揉了揉眉心。
“飞？”
露娜的耳朵动了动。
“像风鹰帝国的天空骑士那样？”
“比他们更快，更高。”
程钧把图纸扔在桌上，端起肉汤喝了一大口。
“唔，好喝。”
他看着露娜，咧嘴一笑。
“等我把它造出来，带你去天上兜风，离月亮近一点，看看上面是不是真的有兔子。”
露娜的脸颊瞬间升温，耳廓也染上一层可爱的粉色。
她瞪了程钧一眼，小声嘟囔：“没个正经……”
但她还是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张图纸，眼神里充满了向往。
“这个……真的能造出来吗？”
“难。”
程钧的表情严肃下来。
他指着图纸上那个背包一样的装置。
“能源是个大问题。我需要一个足够小，但微型‘可控聚变核心’。现有的技术做不到。”
他又指了指那对翅膀。
“还有操控。高速飞行下的平衡和机动，比想的复杂得多。靠人力反应，根本来不及。”
他看着图纸，陷入了沉思。
露娜没有再打扰他，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钧忽然摇了摇头。
他拿起那张画着钢铁翅膀的图纸，在露娜惊讶的注视中，将它揉成一团，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废纸篓。
“这条路，暂时走不通。”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向外面深沉的夜空。
地面上的胜利，不过是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
当敌人从他们无法触及的地方发起攻击时，所有的火炮和枪械，都将变成一堆昂贵的废铁。
程钧的眼神，变得冰冷而锐利。
“真正的威胁，会从天上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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