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晨的陆尚书府。
管家接过那封盖着军中印记的信函时,手指都有些发颤。
自打大少爷去了边关,府里人的心就跟着悬着。
他不敢耽搁,揣着信就往入沁园的方向疾步赶。
“青浅,青浅…”
入沁园里,苏青浅正拿着竹制的小扫帚,细细清扫着庭中昨夜落下的几片落叶。
听见管家的呼喊,她直起身。
“管家,奴婢在呢。”
她声音温软。
管家跑到她面前,已是气喘吁吁,一手扶着廊柱,一手将信递过去:“快……快拿去看看,大少爷的信!”
他脸上又是急又是喜。
苏青浅接过信函,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但她没有立刻拆开,只是将扫帚放到一旁的石凳旁,捧着信便往正安园快步走去。
这信是大少爷寄回府的家书,她一个丫鬟怎好先拆?
规矩她是懂的。
至于管家会先交到她手上,全因夫人早有吩咐。
陆夫人最是了解自己的儿子,临渊那孩子,把写家书的差事托给青浅,里头的心思,她这个做母亲的岂能看不明白?
到了正安园正房外。
守在门口的春樱见是她,笑着往里传话:“夫人,青浅来了。”
“快让她进来。”
屋里传来陆夫人温和的声音。
苏青浅缓步进入。
陆夫人正坐在软榻上,见她进来,脸上的笑意深了几分。
“青浅给夫人请安。”
苏青浅躬身行礼。
“免礼吧。”
陆夫人抬手,目光落在她捧着的信上,“是临渊的信?”
“是,夫人。”
苏青浅将信函双手递过去。
陆夫人伸手要接,指尖快要碰到信时,却又缩了回去,眼底闪过一丝微妙的神色,随即笑道:“青浅,你拆开念给我听吧,我这几日眼神不大好。”
她哪里是眼神不好,不过是怕儿子在信里写些对青浅的儿女情长,她这个做母亲的看见了,反倒显得尴尬。
苏青浅点头应下,小心翼翼地启开火漆,抽出里面的信纸。
她定了定神,轻声念道:
“父亲母亲安好:
孩儿在军中一切顺遂,衣食无忧,勿劳二老挂怀。
不知子期近日习武是否勤勉?有否贪顽偷跑出府?
孩儿临渊谨上!”
念完这张,她将其压在手下,又抽出第二张。
刚扫了一眼开头,脸颊“唰”地一下就红透了。
“青浅:”
她刚念出这两个字,声音就有些发颤,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了似的。
陆夫人一看她这模样,心里便全明白了,忍不住在心里嗔怪儿子:这孩子,也不知避讳些。
她随即开口:“剩下的就不用念了,你自己收着吧,回去吧。”
苏青浅如蒙大赦,赶紧将信纸叠好,塞进信封里,紧紧攥在手里,生怕被旁人瞥见只言片语。
连行礼都带着慌乱:“是,夫人。”
她快步退出房间,脚步匆匆地往入沁园赶,胸口的心脏“砰砰”直跳。
方才那寥寥数语,已经清晰地映入她的眼帘,陆临渊竟在这封家书中,藏了给她的表白。
苏青浅进了偏房,反手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定了好一会儿神。
她走到桌边坐下,再次打开那封信,手指因为紧张微微发颤。
“青浅:
念你腕上旧伤,不知是否痊愈?
吾日夜挂怀,寝食难安。
你亲手绣的剑穗,吾视若珍宝,日夜佩于身侧。
因你所绣,触之便能闻见你的气息。
临渊书。”
字里行间的牵挂与温柔,像春日的暖流,一点点漫过苏青浅的心房。
她看着看着,眼眶瞬间就蒙上了一层水雾,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她手上的一点小伤,他竟记在心上,还因此“寝食难安”。
还有那剑穗,也不过是她为讨好、试探他所绣,他竟“视若珍宝”……
“大少爷……谢谢您对青浅的厚爱。”
她喃喃自语,声音带着哽咽。
这位她一直觉得遥不可及的大少爷,却将这样真挚的心意,捧到了她的面前。
她的心,有被撞到,再也无法平静。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陆子期咋咋呼呼的声音:“青浅,你在吗?”
苏青浅吓了一跳,慌忙将信折好塞了回去,又抬手拭去眼角的水雾,深吸一口气,才定了定神打开门。
“二少爷,奴婢在的,您找奴婢有何事?”她表现平静。
陆子期穿着一身宝蓝色的锦袍,嘴角噙着促狭的笑,眼神里满是好奇:“我听母亲说大哥来信了?拿来给我瞧瞧。”
他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心中想着:大哥写信给青浅,这瓜包不包熟?他怎么得尝尝闲蛋。
哈哈哈……
苏青浅一听,脸又红了,有些为难地绞着手指:“这……”
陆子期见状,又往前凑了凑,伸着头逗她:“怎么了?还不能给我看吗?”
他故意把声音压得低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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