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云刚用完一碗清粥,苍白的脸上总算恢复了些许血色,精神也好了不少。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草味和米粥的清香。
“世子殿下,”熊大走进屋,神情木然,眼神深处却藏着化不开的忧虑,“周三少爷求见。”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周三,本名周彦邦,宁国公的第三个孙子。
名声比原主好不到哪去,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哪怕名声好的找原主一起玩,那也玩不到一起啊。
这家伙上门,不是拉原主去青楼醉生梦死,就是拽他去赌场倾家荡产。
“说什么来什么,是吧,熊大。”
叶凌云放下手里的青瓷碗,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眼神却锐利如鹰。
他看向熊大,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兴奋,“叫上刚才的护卫,看本世子今天怎么大杀四方,把输掉的连本带利赢回来!”
“世子殿下!”熊大心头一紧,声音带着恳求,甚至有些颤抖,
“那三样东西……御赐金刀、黑金蟒袍、免死金券……真不能拿去赌啊!
那是老王爷的命根子,是秦王府的根基!万一……”他不敢再说下去,眼中满是绝望。
“咋地?”叶凌云剑眉一挑,一脸不悦,“那玩意不能换钱?你瞧瞧这免死金券,纯金的,死沉死沉,怎么也能换个几万两吧?还有这御赐金刀,也是纯金的,沉甸甸的,都是硬通货!”
他说着,一把抱起放在床头那个沉重的紫檀木匣子,那里面装着的,是秦王府最后的尊严和象征。
他抬脚就朝外走,动作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
熊大脸色骤变,心猛地一沉:“不好!大意了!”
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刚才处置柳四那狗东西的时候,场面混乱,自己一个不留神,世子殿下竟真把这三件要命的宝贝都摸走了!
他连忙追了出去,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回廊里回响,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的心上。
秦王府大门前,周三一身锦袍,摇着把洒金折扇,正百无聊赖地踢着地上的小石子。
一见叶凌云抱着那个显眼的紫檀木匣子出来,他眼睛一亮,立刻换上一副热络无比的笑脸,像见了亲爹似的迎上去。
“叶兄!我的好兄弟!你可算露面了!躺了这么久,可想死为兄了!”
周三几步上前,一把搂住叶凌云的肩膀,力道大得差点把病弱的叶凌云带个趔趄。
一股混合着脂粉和酒气的味道扑面而来。
“今儿天气不错,是去找姑娘听听小曲儿快活快活啊,还是去赌坊试试手气,翻翻本?”
他挤眉弄眼,语气里满是怂恿,目光却贪婪地瞟向叶凌云怀里的匣子。
叶凌云被他搂得伤口隐隐作痛,强忍着没推开,只是晃了晃怀里的匣子,脸上露出一丝混杂着得意和疯狂的诡笑:“当然是试手气!看看我搞的宝贝!”
匣子在阳光下泛着幽暗而尊贵的光泽。
“这里面可是皇上的御赐之物,值老鼻子钱了!够咱们玩个痛快!”
周三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换上更夸张的不屑:“切!御赐之物有什么稀奇?你平日里当的不都是御赐之物?”
他试图用激将法,让叶凌云觉得这不算什么,心里却盘算着匣子里的东西价值几何。
叶凌云却神秘兮兮地凑到他耳边,压低了声音,热气喷在周三耳廓上:“这次的可不一样!宝贝得很!
御赐金刀,能上斩昏君下斩佞臣的!
免死金券,纯金的,能保命的!
还有那件黑金蟒袍,穿上它,连皇帝老儿见了都得掂量掂量!
个顶个的硬货!怎么样,够不够劲?”
周三脸上的笑容彻底凝固了,像一张僵硬的面具。
冷汗瞬间从他额角滑落。
这三样东西……哪一件是能随便动的?
这叶凌云是疯了吗?
还是伤没好利索,脑子被打坏了?
敢动这些,简直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但转念一想,这疯子干的荒唐事还少吗?
多这一件不多,少这一件不少!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皇上真要怪罪,那也是叶凌云干的,关他周彦邦屁事!
说不定还能看场大热闹,顺便捞一笔!
“对对对!”周三脸上的笑容重新堆砌起来,比刚才更灿烂,也更虚假,“今儿叶兄你印堂发亮,一看就是鸿运当头!鸿运当头啊!保准能把之前输的,连本带利,十倍百倍地赢回来!”
他拍着胸脯,唾沫星子差点溅到叶凌云脸上。
这拙劣的吹捧,以往总能点燃原主那愚蠢的自信。
“那是当然!”
叶凌云仿佛被这马屁拍得飘飘然,下巴一扬,指着门外一字排开、车身锃亮的十辆豪华大马车,得意洋洋地炫耀道:“今儿就看本世子大杀四方!瞧见没?我都备了十辆马车!空车去,满载归!”
“不是,叶兄……”周三看着那排场,嘴角抽搐了一下,“我们两个人去赌场,为了牌面也不能备十辆马车吧?这也太……太招摇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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