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她租住的房子,司晏刚下车,手指触到后车门把,准备取出那些准备的东西。
可动作却突然僵住,仿佛被无形的电流击中,整个人猛地惊醒。
他缓缓转头,目光凝滞在堆满后备箱的东西上,喉结滚动了一下,闭了闭眼,攥紧的拳头重重砸向墙壁。
沉闷的撞击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刺耳,指节传来的钝痛却不及心尖的万一。
“人家拒绝你这么多次,你还眼巴巴的凑上来。”他咬着牙,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自嘲的狠劲儿。
他额角青筋隐隐跳动,仿佛内心正经历一场风暴。
可下一秒,嘴角却扯出一抹苦笑,喃喃自语:“我认栽了……”
就是这么喜欢,就是一点点都舍不得看见她过得不好。
就是非她不可。
那些被拒绝的画面在脑海翻涌:她疏离的眼神、礼貌的推辞、甚至刻意保持的距离。
可越是抗拒,她的影子就越像藤蔓般缠满心脏,连呼吸都带着她的气息。
即便每日将自己埋进工作,合上眼时,那抹倩影依旧在眼前晃荡,搅得他辗转难眠。
他死死恪守着那条不敢逾越的线,像守着易碎的琉璃。
不冒犯、不打扰,只为了不被贴上“纠缠”的标签,不被她彻底厌弃。
可那些被压抑的情愫,如同地底岩浆,在胸腔里翻腾、灼烫,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毁。
他一次次劝自己放手:“她不喜欢你,不要你。以你的条件,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可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在嘶吼:“除了她,再不会有旁人能让我牵肠挂肚,朝思暮想。”
深吸一口气,他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目光重新落回后备箱。
那些东西仿佛在嘲笑他的痴妄,却又像承载着他最后的倔强。
司晏喉间哽着苦笑,如夜色般浓稠的无奈在心底翻涌,眼底却泛起执拗的光。
既然舍不得,放不下,那便任这执念疯长吧,试着一点点走进她心里,让她依赖他,舍不得他。
无论是他的人,还是他的钱,亦或者是他的家世。
只要他所拥有的东西,他都会给她。
或许终有一日,心火燃尽成灰,执念自会散作尘埃,到那时,他便能松手了……
但今天,老子还想再试试。
巷子里的风卷起他衣角,司晏的身影在光影里忽明忽暗,像一尊执拗的雕像,守着那份明知无果却仍不肯熄灭的执念。
傅清嫣刚把卧室重新擦了一遍,床上铺了一套自己用过的旧被褥用来做样子。
反正这里只住着自己一个人,傅清嫣已经决定每天晚上都在空间里面睡,舒服又安全。
正思忖间,忽然传来敲门声。
她心头一跳,未急着开门,而是警觉地贴门而立,声音透过木纹微微发紧:“是谁?”
“嫣嫣,是我。”
司晏的声音穿透门缝,傅清嫣怔了怔。
他怎么又回来了?
第二个念头已催得她身形疾转,几乎是小跑着冲进卧室,指尖快速掠过床榻,将几样突兀之物收进空间。
确认再无破绽,才深吸一口气,小跑着拉开木门,却见司晏拎着满当当的物件站在门外,晨光勾勒出他轮廓,却照不亮眼底的黯然。
“你怎么又来了?”
话语脱口而出,傅清嫣自己也微微一愣,语气里裹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无奈与一丝慌乱。
纵使司晏早已将心防筑得如铁壁,预备承受她任何冰冷的回应,可此刻听见这淡如秋水的问句,胸口仍似被钝器撞了一下,疼得他呼吸都滞了滞。
他强撑起笑意,声音却微微沙哑:“我是来给你送些东西。”
傅清嫣已经看到他手上拎的满满的物品,她抿了抿唇,声音轻软:“快进来吧。”
她想要伸手去接,被男人避开了。
“这些太重我来拿,车上还有一些,你去拿车上的。”
傅清嫣哦了一声,跑出去拿东西了。
司晏拎着东西踏入卧室,目光只一扫,便觉出几分异样。
这间屋子与他方才进来时分明不同了,床头与书桌纤尘不染,泛着一层湿润的光泽,仿佛被清水细细擦洗过,连空气里都浮动着若有若无的香气。
他眉心微蹙,心头疑云渐起。
这屋子本就不算脏乱,可绝不可能在短短时间内,被收拾得如此一尘不染。
更何况,他分明看见,屋中除了一套旧被褥,再无多余物件。
嫣嫣究竟是如何擦洗的?
思绪翻涌间,他又想起另一桩蹊跷。
现在城里找工作这么难,别人都找不到,她又是怎么找到的?
还能一次性拿出三百块钱来还给自己,就算找到了工作,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得到这么多钱。
她身上分明藏着秘密,如同雾中花影,朦胧难辨。
司晏知道她瞒了自己很多事情,身上更是有秘密,他知道她防备着自己,所以自己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探究什么。
他早已在心底默念千遍:只要她不做危害社会和国家之事,他就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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