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芬嫂子那番话,傅清嫣心头一热,仿佛阴霾尽散,信心如春芽破土,悄然滋长。
秀秀的母亲若见到那幅设计稿,断没有不动心的道理,那么,自己进服装厂的事,八成就能定下来了。
这几日,她将设计稿交予秀秀后便再无音讯,如今已过去好几天,结果想必也该有了眉目。
当时走得匆忙,竟忘了留下住处地址,眼下又是中午,纺织厂的工人们正陆续下班,正是打听消息的好时机。
不如亲自走一趟,当面问个清楚。
傅清嫣向刘芬道别:“嫂子,这会儿中午了,我不多打扰,先走了。”
“哎,行嘞,妹子慢走啊!有事尽管来找嫂子。”
刘芬笑得亲切,眼角弯成月牙,“我住服装厂分的筒子楼,你到了那儿随便一问就知道,里头住的都是厂里人,熟得很。”
她目送傅清嫣离去,心里还忍不住嘀咕:这姑娘,生得俊,嘴又甜,夸起人来像蜜糖落进心窝,让人一整天都轻快。
傅清嫣走了一上午,脚底早已酸痛如针扎。
明明有电动车却不能骑,这年头的自行车带着横杠,跨上去不是姿势别扭,就是容易弄乱裙摆,实在有损形象。
她接连去了几趟百货大楼,想找辆轻便些的女式自行车,却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就算真有,她也买不了,票证全无。
上回和刘东交易时,因她不缺物资,唯独缺钱,便一分票都没留。
如今倒好,出行成了难题。
唉,下次见了刘东,非得问他有没有门路搞辆自行车不可。
她一路疾行,终于抵达纺织厂。
正逢午休时分,厂门口人来人往,工人们三三两两结伴而出。
守门的还是那位面善的大叔,见她走近,立刻认了出来。
“大叔,我来找秀秀同志。”傅清嫣笑着开口,语气轻快。
“哟,是你啊!我这就去叫她,你稍等。”大叔爽快地转身进去。
而此刻的秀秀,正坐在车间外的长椅上,手里攥着个布袋,嘴里念念有词:“清嫣怎么还不来?都等好几天了……”
一听说有人找,还是“上次那个女同志”,她眼睛一亮,抓起袋子拔腿就跑。
不一会儿,她便小跑着出现在傅清嫣面前,未语先急,一张小嘴噼里啪啦开了腔:“清嫣!你怎么才来?我可等急了,天天盼你,都快望穿秋水了!”
傅清嫣一愣,随即失笑。
她早该想到的,秀秀这般反应,分明是事情有谱了。
“我前几日有些事耽搁了,想着衣服也不急着穿,就没急着来找你。”她温声解释。
纺织厂门口人声嘈杂,不是说话的地方。
秀秀机灵地四下张望,随即牵起傅清嫣的手,将她拉到墙角僻静处,先递上一个布包:“喏,衣服做好了,你看看。”
接着,她压低声音,语气郑重:“我妈让我问你地址,说想找个时间上门找你谈谈。”
傅清嫣心头一跳,笑意悄然爬上眼尾,果然成了。
她租的屋子已收拾妥当,本就不打算再寄居司晏家中。
若能尽快敲定进厂的事,便可早日搬出,真正安顿下来,开始属于自己的新生活。
她略一沉吟,眼中闪过一丝果断:“要不这样,我反正没事,不如今天就去见你母亲,当面把事情说清楚,你看如何?”
宜早不宜迟。
她不想再等了,有些机会,必须抓住。
“嗯……那也行,嫣嫣,我和你一起去吧?”
秀秀略一思索,便点头应下。
母亲这几日一直念叨,巴不得立刻见着人,早去早安心。
况且现在正是午休,时间也来得及。
“不用了,秀秀,我自己去就行,服装厂的路我认得。”
傅清嫣轻轻摆手,语气坚定而温和。
见秀活动了动嘴唇,似乎还想坚持,傅清嫣又柔声补了一句:“你刚下班,还没吃饭吧?别为了我耽误了午休,下午还要上班呢,别累着。”
那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体贴,又透着一丝不容推辞的果断。
秀秀望着她,终究还是点了点头:“那……好吧,嫣嫣,你路上小心,到了给我个信儿。”
“放心吧,快回去吧。”
傅清嫣笑着目送她转身离去,直到那抹身影融入厂门口的人流,才收回目光。
她独自走向服装厂,眉心微蹙,脚步也沉了几分。
今天走得太久了,脚后跟早已磨破,每走一步都像踩在针尖上,疼得钻心。
鞋面紧绷,布料摩擦着伤口,火辣辣地疼。
她咬着牙,一路慢吞吞地走了近半小时,心里早已烦躁如乱麻,却又无可奈何。
还好,终于到了。
服装厂的铁门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微光,红砖墙斑驳却坚固,像这座小城一样,沉默而坚韧。
傅清嫣深吸一口气,走到门卫室前,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几颗用糖纸包好的大白兔奶糖,轻轻放在窗台上。
“大爷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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