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上空的硝烟还未散尽,淡紫色的怪兽体液在海风中凝结成诡异的冰晶,坠入海面时激起的涟漪里,还残留着圣德罗斯军团特有的黑暗能量波动。林越维持着卡欧斯奥特曼的形态悬停在云层下方,银灰色的原生光在体表流转,像一层流动的磨砂铠甲,每一次闪烁都在驱散附着在装甲缝隙里的黑暗粒子。他低头看着胸口那枚仍在微微发烫的混沌核心,裂痕比一小时前又扩大了少许,淡金色的光从裂缝中渗出来,与体内的原生光交织成奇异的纹路。
“能量损耗37%,混沌核心稳定性下降12%,但原生光活性提升了近三成。”林越在脑海中快速测算着战斗数据,刚才与高斯、杰斯提斯联手发动的双光线融合消耗巨大,他复制的杰斯提斯「达格流姆光线」本就有30%的基础削弱,与高斯的「高斯缪姆光线A型」融合时,为了压制两种能量的排斥反应,原生光几乎透支了一半的储备。他抬手抹了把嘴角——虽然奥特曼形态不会流血,但混沌核心的灼烧感还是让他生理性地抽搐了一下,这种痛感比单纯的能量耗尽更折磨人,像是有无数细小的病毒粒子在啃噬他的灵魂。
下方的海面上,高斯奥特曼正缓缓降落在EYES队的“泰克雷霆”号战机旁,月神模式下柔和的蓝色光芒包裹着几名落水的船员,将他们轻轻放在战机的救援平台上。武藏的声音通过奥特精神感应传到林越耳中,带着明显的喘息:“林越,你还好吗?刚才的融合光线太勉强了,你的原生光波动很不稳定。”
林越侧身避开一朵飘来的黑烟,目光扫过远处海面上漂浮的怪兽残骸:“死不了,混沌核心虽然裂了,但原生光在主动修复。倒是你,别光顾着救人道主义,那些残骸里还有活的黑暗粒子,小心被二次感染。”他的语气带着惯有的果断,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经历过被混沌病毒操控的痛苦,他对任何黑暗能量都保持着极致的警惕,在他看来,保护自己才能更好地对抗敌人,圣母心泛滥只会给对手可乘之机。
就在这时,一道银白色的光柱从天际坠落,杰斯提斯奥特曼稳稳地站在一块露出海面的礁石上,她的身姿笔挺如剑,红色的眼部晶体没有丝毫温度。“检测到东南方向120公里处有新的能量反应,不是残留的怪兽信号,是更高级的黑暗波动。”杰斯提斯的精神感应带着金属般的冷硬,“圣德罗斯的主力部队,恐怕已经抵达太阳系了。”
林越立刻将原生光注入感知系统,银灰色的光芒像雷达波一样扩散开来。这是他刚觉醒的「秩序感知」能力,对混沌和黑暗能量有着特殊的敏感度,仅仅三秒后,他就捕捉到了那股令人心悸的能量——如同一片移动的黑暗星云,能量强度是刚才被击溃的怪兽军团的数十倍,而且其中还夹杂着一种类似空间扭曲的波动。“不止是主力,这家伙还带来了空间跳跃装置。”林越的眉头皱起,“如果他直接在城市上空开启通道,后果不堪设想。”
高斯已经切换回人间体形态,武藏抱着一个获救的小女孩跑上泰克雷霆号,对流队长喊道:“流队长,立刻通知SRC总部,让他们启动全球防御警报,重点监控人口密集区域的空间波动!”他转头看向站在甲板上的林越和刚恢复人形的藤原树里,“林越,树里小姐,我们需要立刻制定作战计划。”
藤原树里靠在战机的舱门旁,双手抱胸,白色的风衣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她瞥了一眼林越,眼神里带着明显的审视:“你的能力很特殊,既能使用混沌能量,又能操控光之力量,但这种不稳定的状态,在战场上可能会成为隐患。”在杰斯提斯的“宇宙正义”理念里,任何可能威胁到整体战局的因素都需要被排除,林越这种半混沌半光的体质,在她看来无疑是个定时炸弹。
林越嗤笑一声,走到她面前,两人身高相近,他微微低头,原生光在眼底流转出冷冽的光芒:“隐患?刚才如果不是我用混沌能量牵制住那只巨型斯克匹斯,你和高斯早就被它的尾刺捅穿能量核心了。杰斯提斯的‘正义’就是用偏见给队友贴标签?”他的语气毫不客气,对于这种只看表面不看实际的家伙,他从来不会给好脸色。
“你!”藤原树里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右手下意识地握紧——那是杰斯提斯变身器的位置。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武藏赶紧跑过来打圆场,他将手里的蓝色宝石碎片递给林越,“这是我从伽西星人那里得到的补充能量,你先吸收一下稳定原生光。树里小姐,林越他虽然体质特殊,但他一直都在保护人类,刚才战斗时他特意将怪兽引到无人海域,这点我可以作证。”
林越接过宝石碎片,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传来,精纯的光之能量缓缓流入体内,胸口的混沌核心顿时舒服了不少,灼烧感减轻了大半。他没有对武藏说谢谢,只是将宝石碎片收好,转头对流队长说道:“流队长,你们EYES队的‘卡欧斯破坏酵素’改良版还有多少?我需要用它来强化原生光对混沌能量的压制,避免战斗时被黑暗波动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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