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康将新抓来的武士头目扔进去,关上石门。里面立刻传来一阵骚动,夹杂着听不懂的咒骂声。
他坐在石室门口,运转吸星大法。石门上早已被他刻满了细微的纹路,能引导内力的流动。随着他功法运转,石室内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随即渐渐平息。
半个时辰后,赵安康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浊气。丹田内的灵液又浓稠了几分,泛着淡淡的金色,流转之间,经脉传来阵阵舒适的暖意。石室内的十几个俘虏,早已没了声息,体内的内力被吸得一干二净,成了一具具干尸。
这便是他的“捷径”。残酷,却有效。
他知道这样做有违天道,甚至隐隐感觉到,每次吸走他人内力,丹田的纳虚葫都会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黑气。但他停不下来。灵液带来的好处太过诱人——内力日益精纯,身体被淬炼得越来越强,甚至连思维都变得更加敏锐。
更重要的是,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离那层“先天”的壁垒,似乎越来越近了。
“赵大哥,高丽那边派人来了,说想跟咱们做笔生意。”李秀才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赵安康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什么生意?”
“他们想从咱们这里买铁器和粮食,还说……愿意用武者来换。”李秀才的声音有些犹豫,“说是些犯了罪的武士,问咱们要不要。”
赵安康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明白了。高丽朝廷大概是听说了他们在海上截杀扶桑武士的事,想借此清理国内的不安定因素,顺便讨好自己。
“要。”赵安康毫不犹豫,“告诉他们,只要是手上沾血的武者,不管是高丽的还是扶桑的,来多少要多少。铁器和粮食,可以给他们优惠。”
李秀才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好,我这就去回复。”
看着李秀才离去的背影,赵安康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这样一来,他就有了源源不断的“养料”,再也不用费心去海上寻找目标了。
接下来的日子,济州岛成了高丽和扶桑武者的噩梦。
高丽朝廷源源不断地送来“罪囚”,大多是反抗官府的武林人士;扶桑的藩主们也听说了这里的“生意”,暗地里将敌对藩的武士绑了送来,换取急需的铁器和粮食。
赵安康则在石室里日复一日地“练功”。他的内力越来越精纯,葵花真气与太极真气彻底融合,化作一种刚柔并济的奇异真气,运转时无声无息,却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他的剑法也越发精进。舍弃了所有花哨的技巧,只剩下快。快到极致的快。
有时,他会让王二找来几个俘虏,站在百丈之外。他只需随手一指,金色的丝剑便会破空而去,瞬间洞穿俘虏的眉心。速度之快,连王二这样的好手都看不清剑的轨迹。
“赵大哥,您这手剑法,怕是比那什么小李飞刀还要厉害吧?”王二惊叹道。他曾听赵安康说过前世的故事,对那“例不虚发”的飞刀印象深刻。
赵安康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知道,自己的剑之所以快,不仅是因为葵花真气的催动,更因为他在一次次杀戮中,找到了“快”的真谛——心无杂念,意到剑到。
就像此刻,他站在海边,望着远处驶来的一艘高丽船。船上满载着“货物”——几十个被铁链锁着的武者,个个眼神凶狠,显然不是善茬。
赵安康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当船靠近码头时,他忽然抬手,对着船上的铁链弹出一道丝剑。
“铮!”
铁链应声而断。那些武者见状,以为有了生机,纷纷嘶吼着往船下跳。
就在他们落地的瞬间,赵安康动了。
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移动的,只听到一阵密集的“噗嗤”声。等众人反应过来时,几十个武者已尽数倒地,每个人的咽喉处都有一个细小的血洞,鲜血汩汩流出。
赵安康站在尸体中间,身上纤尘不染,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
“处理掉。”他淡淡道,转身往石室走去。
王二和士兵们看着满地的尸体,脸上没有丝毫惊讶,只有一种习以为常的麻木。他们早已习惯了赵安康的强大,也习惯了这种残酷的“交易”。
石室里,新的“养料”被送了进来。赵安康盘膝坐下,再次运转吸星大法。丹田的纳虚葫旋转得越来越快,灵液散发出的金光越来越盛,却也掩盖不住那一丝越来越浓郁的黑气。
他知道,自己正在走一条危险的路。这条路能让他快速变强,却也可能让他彻底迷失,变成一个只知杀戮的怪物。
但他别无选择。
他要变强,强到足以守护济州岛,强到足以救出周遇吉,强到足以对抗那个腐朽的朝廷,强到足以……打破这方天地的束缚。
至于代价?
赵安康闭上眼,任由那些驳杂的内力涌入体内,转化为精纯的灵液。
或许,当他真正站在巅峰的那一刻,才能明白,这一切是否值得。
海风依旧吹拂着济州岛,带着血腥味和海腥味,交织成一种奇异的气息。岛上的庄稼长得越发茂盛,马场里的马儿越发神骏,孩子们的笑声依旧清脆。
只是,在这片繁荣与安宁之下,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黑暗。而这黑暗的中心,便是那个追求极致力量的身影。
他的剑越来越快,他的心越来越冷,他离那个“先天”的境界越来越近,却也离曾经的自己,越来越远。
但他,已经回不了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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