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首尔江南区——“Sushi Cho（寿司潮）”。
这是一家顶级日料餐厅，藏在首尔新罗酒店的顶层，
低调到连外面的招牌都只是一个手写的“鮨”字。
餐厅门口是浅木色的推拉门，
一进门就能听见水流声——是墙上小瀑布装饰在潺潺流淌。
每张桌子都隔着木质屏风，光线柔和，
空气中有清淡的鲣鱼高汤香味，
背景音乐是古琴和风笛的混响。
能在这里订到包间的，
非富即贵。
包间内，三人围坐榻榻米。
李万喜穿着一身黑色西服，头发梳得一丝不乱，他那股“信念加身”的气质在这种禅意灯光下显得更诡异了。
裴勇俊——一身深灰色西装，衬衫没有打领带，戴着细框金丝眼镜，表情温和、举止得体。
那股儒雅斯文中带点威压的气质，
让羡鱼都差点信他真是教主本尊。
羡鱼今天负责给两个“大佬”端茶倒水，
活脱脱一个贴身小助理兼服务生。
“李教主，久仰大名。”裴勇俊温文尔雅地开场。
“裴教主见笑了，您的大名，才真是如雷贯耳。”李万喜微微一笑。
羡鱼在一旁倒酒，忍不住在心里给裴勇俊竖大拇指。
不愧是老戏骨。
那副眼镜一戴，声音一压，
那气场——
不只是教主，简直像能开宗立派的“光明教尊”！
饭局开始。
一盘盘顶级刺身被端上来——
蓝鳍金枪鱼、北海道海胆、鲷鱼、甜虾、星鳗。鱼肉晶莹剔透，摆盘像艺术品。
李万喜举杯：“裴教主，感谢您抽空见面。这次我是真心想合作。”
“彼此彼此。”裴勇俊微微举杯，温声回应，“商道和信仰，其实异曲同工——讲究的都是信任与平衡。”
羡鱼在一旁心想：
——这台词都能拿去领奖了，真·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李万喜：“我可以投资 200亿！”
裴勇俊接着说：“200亿不是小数目，
当然不会一口气砸在一个项目上。
我们会先设计投资结构，分项目分期投。
到时策划书我会让团队亲自送来，
每一分钱都能看得见去向。”
李万喜眼神微亮。
这话太专业了，听着就踏实。
“果然不愧是教主……啊不，代表。”他笑得极其满意。
裴勇俊浅笑：“钱是尘世之物，但流动得当，也能净化一切。”
羡鱼差点没喷出来——
净化一切？裴哥你这洗钱说得也太佛系了吧！
两人越聊越投机，
气氛越来越融洽。
羡鱼在旁边默默嗑生鱼片，
心想自己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啥，
但“这顿饭值钱”她是看出来了。
一个半小时后，
最后一道鳗鱼饭上桌。
几人又小饮了几杯清酒，
席间笑声不断。
当李万喜放下筷子，满意地擦了擦嘴时，
羡鱼已经从心底感叹——
裴勇俊不愧是韩娱的谈判艺术家。
这气场，这谈吐，真有点“渡人救世”的味儿。
送走李万喜时，外头几名教众模样的随从立刻迎上来。
车门关上的瞬间，羡鱼整个人一松。
“呼——终于走了啊！我们是不是发了？你看，这么大投资，一人五十亿不过分吧？”
裴勇俊无语地看着她：“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你以为人家教主是慈善家？”
羡鱼眼睛一眯，手已经伸上他衣领：“你不会是想独吞吧？！”
裴勇俊立刻扶额——
“你是真爱钱啊！真要拿也不能拿太多。”
“那我问你，到手能有多少？”
“顶多一人二十亿。”
羡鱼立刻笑了：“也行啊！反正我不贪！！”
裴勇俊叹了口气：“对对对，你不贪。不过 ，李万喜说了——他要投一部电影，而且女主必须是你。”
羡鱼一愣：“我？没问题啊！”
“那我得量身给你定制一个剧本。”
羡鱼想了想，眼睛亮了：“那我有要求！动作戏最好，打戏多一点，但不能有吻戏！不能有床戏！”
裴勇俊：“行，那我知道了。回头我让编剧给你弄个剧本。”
羡鱼双手合十：“行，完事请你吃生鱼！”
“最好别再请我吃日料，我现在闻到生鱼味就想皈依太平教。”
两人对视一笑。
羡鱼看着夜色下的清潭洞，心情莫名轻快。
——她发现了，
比拍戏更赚钱的事，就是“忽悠邪教”。
嘴一张一闭，二十亿韩元，轻轻松松到手。
几天后 晚上十点整。
卧室的灯是暖黄色的，电视正播放着《姐姐们的Slam Dunk》首播。
羡鱼穿着睡衣，抱着一桶爆米花，
一边看节目，一边时不时地点评自己——
“嗯，这个镜头还行……我这侧脸挺立体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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