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看着柳如眉手里的瓷瓶,眼神里满是恐惧,赶紧摆着手说:“俺说!俺说!俺是灰狼寨的探子,寨主让俺来看看断河桥的情况,顺便带灰狼回北境的狼牙关。他……他没躲在黑岩洞,躲在前面三里地的清风洞,说要等天黑了再走,怕白天被你们发现!”
王铁柱心里一喜,立刻带着人往清风洞赶。清风洞在半山腰,洞口被一块一人多高的大石头挡着,石头旁边还有几根刚熄灭的柴火,显然是灰狼留下的。王铁柱示意乡勇们躲在石头后面,自己则和张大山一起,用力推开石头——洞里的火光瞬间露了出来,灰狼正坐在火堆旁烤火,手里还拿着块烤得半熟的兔肉,胳膊上的伤口用破布缠着,却还在渗血。
灰狼见洞口的石头被推开,吓得赶紧伸手去拿身边的狼牙棒(攻击+25,棒身上的尖刺沾着泥土),可他胳膊受了重伤,动作慢了半拍。王铁柱趁机冲进去,朴刀(攻击+18)一挥,正好砍在他的另一条胳膊上。“啊!”灰狼惨叫一声,狼牙棒“当啷”掉在地上,转身就想往洞深处跑——那里有个小岔路,是他之前找好的退路。
可没等他跑两步,柳如烟就从旁边冲过来,红绸带“唰”地飞出去,正好缠住他的脚踝。她用力往后一拽,灰狼重心不稳,“扑通”摔在地上,脸正好撞在火堆旁的石头上,鼻子都流出血了。
“这次看你往哪跑!”王铁柱赶上去,一脚踩在他的背上,朴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刀刃贴着他的皮肤,“说!北境的黑风王到底什么时候来?还带了多少人?有什么厉害的兵器?要是敢撒谎,俺现在就砍了你!”
灰狼趴在地上,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瞪着王铁柱:“俺们寨主‘黑风王’三天后就会带两百人来,还带了十把弩箭(攻击+25,射程六十步)和五个‘重甲兵’,他们穿的重甲(防御+15)能防住刀砍,到时候拆了你的村子,杀了你们所有人!”
王铁柱冷笑一声:“就凭你们?就算黑风王来了,俺们六个村的乡勇也能收拾他!”说完,让乡勇们用绳子把灰狼绑得结结实实,连胳膊都捆在了身后,往回赶。
路上,柳如烟拎着个布包跑过来,里面装着三个刚烤好的红薯,还冒着热气:“铁柱,俺刚才在清风洞旁边的地里挖的红薯,趁火还没灭,烤了几个,还热着呢,你快尝尝!”她剥开一个红薯的皮,金黄的红薯肉露出来,甜香扑鼻。王铁柱咬了一口,软糯香甜,热气顺着喉咙往下滑,心里暖烘烘的。
柳如眉则在旁边给受伤的乡勇赵小五涂药膏。赵小五的胳膊被灰狼的狼牙棒划了道口子,柳如眉先用干净的布条蘸着河水把伤口擦干净,再撒上止血粉(白色的粉末,撒上去没一会儿就止住了血),然后用绷带一圈圈缠好,指尖轻轻按了按绷带:“忍忍,这药膏能消肿止痛,明天就不疼了,别碰水,免得感染。”
回到村,王铁柱把灰狼关在柴房里,派了两个身手利索的乡勇看守,还在柴房门口撒了追踪粉,防止他逃跑。刚想回屋歇口气,就见高个子校尉骑着马赶来,手里拿着封信,脸上满是着急:“王守备!林御史派人送来的信,说北境的黑风王真要带两百人来,让咱们赶紧做好准备,还说会派十个府城兵来支援咱们!”
王铁柱接过信,仔细看了一遍——信上写着,黑风王确实会在三天后到达,还带了重甲兵和弩箭,让他们务必加固哨卡,训练乡勇应对重甲兵的方法。他皱起眉,对身边的人说:“张大山,你去通知六个村的村长,明天一早来咱们村的祠堂开会,商量怎么对付黑风王的人;柳如烟,你带秀莲、翠兰还有村里的妇女们多烙点饼,再煮点腊肉,准备好干粮,乡勇们训练和打仗都得吃;柳如眉,你多配点止血药、迷药粉和驱虫药,要是打起来,肯定用得上。”
大家都点头同意,各自忙活起来。柳如烟带着妇女们在灶房烙饼,面团揉得软硬适中,放在平底锅上烙得金黄酥脆,还把之前腌好的腊肉切成片,裹在饼里。她拿起一个刚烙好的饼,递到王铁柱嘴边:“你尝尝,这饼外酥里软,裹着腊肉咸香可口,乡勇们吃了肯定有干劲!”
王铁柱咬了一口,饼的酥脆和腊肉的咸香在嘴里散开,忍不住点头:“好吃!比上次的杂粮饼还香,妇女们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柳如眉则在自己的屋里配药,她把晒干的艾草、薄荷和止血草磨成粉,按比例混合在一起,装在一个个小瓷瓶里,贴上标签:“这是止血粉,撒在伤口上能快速凝血;这是迷药粉,遇到反贼,撒出去能晕半个时辰;这是驱虫药,撒在哨卡周围,能防蛇虫。”她把配好的药放进药箱,又去院子里晒草药,准备再多配点。
王铁柱看着村里忙碌的景象——乡勇们在操场上训练,妇女们在灶房烙饼,柳如眉在院子里晒草药,心里满是底气。他知道,虽然黑风王带的人多,还有重甲兵和弩箭,但只要六个村团结一心,有足够的干粮、药品和兵器,再加上林御史派来的府城兵支援,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定能守护好这一片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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