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村宴席的米酒香还飘在鼻尖,王铁柱刚带着乡勇们回村,就被张大山拽着往祠堂走。张大山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记着邻村的名字:“铁柱哥,刚李老汉派人来说,周边五个村的村长都想来咱们村,想跟咱们立个联合抗寇的约!以后不管哪个村出事,大伙都一起上!”
王铁柱眼睛一亮,这正是他想的:“好!让他们来!再让柳如烟准备些茶水点心,顺便把上次剩下的炖肉热上,别让村长们空着肚子说话。”
柳如烟听说要招待邻村村长,攥着红绸带就往灶房跑,还喊上了村里的妇女:“秀莲姐,你帮俺切葱花!翠兰婶,你把蒸笼里的白面馒头端出来!这次得让邻村的人看看,咱们十八道拐村的待客礼数!”没一会儿,灶房就飘出炖肉的香味,白胖的馒头摆了满满一桌,还有用野蜂蜜泡的菊花茶,甜香扑鼻。
晌午时分,五个村的村长陆续到了——除了李老汉,还有王家村的王福德、赵家坳的赵老栓、石泉村的石满仓、清溪村的清溪子。王铁柱领着他们进祠堂,刚坐下,清溪子就急着说:“铁柱兄弟,俺们村昨天发现黑风寨的余孽了!有十几个,躲在清溪河对岸的山洞里,还偷了俺们村两袋玉米!”
“黑风寨余孽?”王铁柱皱起眉,“上次反王被灭后,黑风寨不是散了吗?怎么还有余孽?”
石满仓敲了敲烟袋锅:“俺听进山砍柴的老周说,这些余孽是黑风寨二当家‘独眼龙’带的,手里有五把砍刀、三把斧头,还有两个拿着铁叉的,叫‘铁叉怪’,据说能一叉挑翻成年野猪!”
王福德接着说:“俺们村昨天收到府城发来的粮车消息,后天会有三辆粮车从青石镇经过,要送到咱们这六个村当春播粮。俺怕独眼龙会打粮车的主意!”
王铁柱拍了拍桌子:“粮车绝不能出事!这样,咱们先立联合约,再在青石镇到各村的必经之路建三个哨卡——第一个设在青石镇外的三岔口,由王家村的王虎带十个乡勇守着;第二个在清溪河桥,石泉村的石敢当带人防着;第三个在咱们村后山的山口,张大山你带十五个乡勇,再让高个子校尉派两个府城兵帮忙,配三把弓、二十支箭,还有俺们上次缴获的两把朴刀,朴刀长三尺二,刀刃宽三寸,能劈能砍!”
柳如眉这时走进来,手里拿着个布包,里面是她新配的“追踪粉”:“这是用苍术、硫磺和晒干的迷迭香磨的,撒在粮车上,就算被抢了,顺着粉也能找到。还有这个‘醒神丸’,用薄荷、冰片做的,每个乡勇带三粒,要是被迷药呛着,嚼一粒就能醒。”她还掏出个小册子,上面记着每个哨卡的装备:“三岔口哨卡:朴刀2把(攻击+15)、木棍5根(攻击+5)、弓箭1副(箭10支,攻击+8);清溪河桥哨卡:斧头3把(攻击+12)、铁叉2把(攻击+10)、醒神丸20粒;后山哨卡:朴刀3把(攻击+15)、弓箭2副(箭20支,攻击+8)、追踪粉5包。”
村长们一看装备这么详细,都放心了,当场在联合约上按了手印。李老汉笑着说:“有铁柱兄弟这么细心,俺们再也不怕流寇了!”
第二天一早,三个哨卡就建好了。张大山带着乡勇在后山哨卡搭了个木屋,木屋能遮风挡雨,还在周围挖了陷阱,陷阱里埋了削尖的木棍,上面盖着草席。他拿着朴刀试了试,一刀劈在树干上,留下个深深的印子:“这刀真够劲!独眼龙来了,俺一刀就能劈了他!”
可没等粮车到,第三天一早,石敢当就派人来报信:“不好了!清溪河桥的粮车被抢了!独眼龙带了二十个人,还有三个铁叉怪,把粮车劫往黑风寨旧寨方向了!”
王铁柱一听,立刻召集三十个乡勇,带上柳如烟和柳如眉:“如烟,你带五个炸药包,引线剪短到三寸,一扔就能炸!如眉,你多带点醒神丸和止血药,再把追踪粉带上!”
一行人往黑风寨旧寨赶,柳如眉撒了追踪粉,粉是淡绿色的,在地上很显眼。走了半个时辰,就听到前面传来吆喝声——独眼龙正带着人在旧寨的空地上分粮食,三个铁叉怪扛着铁叉站在旁边,铁叉上还沾着粮食碎屑。
独眼龙留着络腮胡,左眼戴着个黑眼罩,手里拿着把鬼头刀,刀长三尺五,刀柄上刻着个“鬼”字:“都快点分!分完了去北境躲几天,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王铁柱示意大家蹲下,对张大山说:“你带十个乡勇从左边绕过去,堵住旧寨的后门;高个子校尉带十个乡勇从右边冲,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俺带剩下的人正面上,先解决铁叉怪!”
张大山和校尉点点头,悄悄绕了过去。王铁柱举着朴刀,大喊一声:“独眼龙!还俺们粮车!”
独眼龙回头一看,骂道:“王铁柱!你还敢来!铁叉怪,给俺上!”
三个铁叉怪举着铁叉冲过来,最前面的那个叫“铁叉李”,铁叉一挥就往王铁柱胸口刺。王铁柱往旁边一闪,朴刀砍在铁叉柄上,“当”的一声,铁叉李被震得手发麻。柳如烟趁机扔出个炸药包,“轰隆”一声,炸得铁叉李往后退了两步,王铁柱跟上一刀,砍在他的胳膊上,铁叉李惨叫一声,扔下铁叉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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