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眉也困得不行,靠在泥菩萨的底座上打盹,长长的睫毛在火光下轻轻颤动。王铁柱看她冻得发抖,把柳如烟往旁边挪了挪,伸手把她也拉进怀里。
柳如眉的身体瞬间绷紧,却没有推开他,只是往他怀里钻了钻,寻找温暖的地方。王铁柱把外套披在两人身上,感受着怀里两个美人的体温,心里暖暖的。
不知过了多久,王铁柱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借着微弱的火光,看到春桃正站在俘虏旁边,手里拿着块石头,眼神怨毒地盯着络腮胡,像是想砸下去。
“别冲动。”王铁柱低声说,“他罪有应得,但该由官府来审。”
春桃的身体僵了一下,石头“当啷”掉在地上,眼泪掉了下来:“我丈夫就是被他杀的……”
“我知道。”王铁柱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等回村了,我让人把他们交给刘知府,一定让他给你丈夫报仇。”
春桃点点头,哽咽着说:“多谢恩公。”
天快亮时,婴儿又开始哭,这次声音响亮了不少,听着有精神多了。柳如眉赶紧过去查看,摸了摸他的额头,松了口气:“烧退了。”
柳如烟也醒了,揉着惺忪的睡眼走过去,看着婴儿吮吸着春桃的奶水,笑着说:“真是个命大的小家伙。”
吃完早饭,队伍继续往村里赶。雨后的山路泥泞难走,但大家的心情都好了不少,俘虏们也老实了许多,没人敢再乱说话。
回到村里时,柳如梦正站在村口翘首以盼,看到他们,小丫头像只小鸟似的跑过来,扑进王铁柱怀里:“师父!你们可回来了!我好想你!”
“想我还是想我的糖葫芦?”王铁柱笑着捏了捏她的脸。
“都想!”柳如梦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看到春桃怀里的婴儿,眼睛一亮,“哇!好小的宝宝!”
春桃被她逗笑了,温柔地说:“你叫什么名字?要不要抱抱他?”
“我叫柳如梦!”小丫头兴奋地说,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婴儿的小脸,笑得合不拢嘴。
王铁柱让张大山把俘虏关进地窖,又安排春桃住在药庐旁边的空屋里,让柳如眉多照看着点。自己则带着柳如烟和柳如梦回家,准备好好歇歇。
院子里的菜被雨水浇得绿油油的,柳如烟赶紧去收昨天晒的草药,柳如梦则缠着王铁柱,让他讲鹰嘴崖的战斗,听得小丫头眼睛发亮,连连拍手叫好。
“师父,你好厉害!”柳如梦崇拜地看着他,“等我长大了,也要跟你一样,杀坏蛋!”
“好啊,”王铁柱笑着说,“那你得好好练箭,不然连坏蛋都打不过。”
正说着,柳如眉回来了,手里拿着本医书,看到王铁柱,眼睛亮了亮:“春桃说,天狼帮分舵里有个密室,她听络腮胡说,里面藏着不少金银财宝。”
“哦?还有这好事?”王铁柱来了精神,“那还等什么,吃完饭就去看看!”
柳如烟端着刚做好的馒头出来,笑着说:“看把你急的,先吃饭,不然力气都没了,怎么搬财宝。”
午饭很简单,馒头就着咸菜,还有一锅热乎乎的米汤。王铁柱吃了三个大馒头,喝了两碗米汤,才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回来了。
吃完饭,他带着张大山和几个精壮村民,骑着马又往北地分舵赶。春桃说的密室在卧室的床底下,王铁柱让人挪开床,果然看到块松动的石板。
掀开石板,下面是个黑漆漆的地窖,散发着霉味。王铁柱点燃火把跳下去,地窖不大,里面堆着十几个木箱。打开一看,王铁柱乐了——里面全是金银珠宝,还有几箱上好的绸缎和药材,看样子是天狼帮抢来的赃物。
“发财了!”张大山兴奋地说,“这些东西够咱们村吃好几年了!”
“不止。”王铁柱笑着说,“这些绸缎给如烟和如眉做新衣服,药材让如眉收着,金银就分给村民们,让大家都置点家业。”
村民们欢呼雀跃,七手八脚地把箱子搬上去,一趟趟往村里运。王铁柱看着这些财宝,心里美滋滋的——这下,村里的日子能更宽裕了。
回到村里时,天已经黑了。王铁柱把财宝交给柳如烟保管,这娘们记账比谁都清楚,让她管准没错。柳如烟红着脸接过去,小声说:“我会记好的,一分都不会少。”
晚上睡觉的时候,王铁柱躺在中间,左边是柳如烟,右边是柳如眉,柳如梦挤在最里面,早就睡得香喷喷的。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三人身上,温柔得像层纱。
柳如烟的手悄悄伸过来,握住了他的手。王铁柱反手握紧,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柳如眉也往他身边凑了凑,肩膀不经意地碰到他的胳膊,带着点小心翼翼的亲昵。
“今天累坏了吧?”柳如烟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浓浓的睡意。
“不累。”王铁柱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一想到有你们,就浑身是劲。”
柳如眉忍不住笑了,往他怀里钻了钻:“就知道说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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