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赫连晓之被推醒，睡眼惺忪，带着被打扰的不悦。但看到程青怀阴沉的脸色和眼底的乌青，她瞬间清醒了几分，“不用理会，醒来后感觉怎么样？”
她倒是很识趣，仿佛把自己套进了一个好妻主的模子里，“伺候”夫郎是规矩。她伸手，带着温热内力的掌心覆上程青怀酸痛的腰背，力道适中地揉捏起来，丝丝缕缕温和的内力缓缓渗入，驱散着肌肉的僵硬和不适。另一只手也轻轻按摩着他酸麻的腰肢和大腿。
不用理会就不用理会，以为他乐意理会？
程青怀闭着眼，任她动作。不得不承认，这带着内力的按摩确实有效，身体的酸痛缓解了不少。但他依旧懒得理她。
睡意袭来，程青怀在暖意环绕下再次坠入梦乡。
看着榻上迅速陷入沉睡仍旧微蹙眉头的男人，赫连晓之眼神逐渐浮现一抹交织的复杂。她又看了程青怀半晌，披衣下床，吩咐外头的忠全上前：“夫郎累了，不用叫他，就让他睡。醒了立刻传膳，要温补的。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殿下。”忠全恭敬应下，心中暗道殿下果然还是心疼郎君的。
吩咐完忠全，赫连晓之返回俯身替程青怀掖了掖被角，指尖拂过他微蹙的眉心，动作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轻柔。随即，她直起身，脸上那点罕见的柔和迅速褪去，眉宇间一丝笑意也无。
转身在宫人的服侍下换上华服，赫连晓之步履沉稳地离开了寝殿，书秦跟随着她步出盈月宫，先一步替她掀开轿帘。赫连晓之低头钻入轿中，书秦确定无虞，便让人起轿。
轿子稳稳当当前行，方向，正是永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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