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满屯虽然不懂“可持续发展”这么大道理,但“细水长流”、“不能断子绝孙”
这话他听得明白,立刻郑重地点头:“俺懂!俺懂!放心,俺一定嘱咐他们,可劲儿找大的,好的,小嘎豆子绝对不碰!”
兄弟俩这边正说着,铁柱那边已经砍够了木条,捆好了两捆。
“爹,叔,木头砍好了!”铁柱喊道。
“好,就来!”李满屯应了一声,又兴奋地看了一眼弟弟的布口袋,这才转身去扛木头。
李满仓也将布口袋扎好,心里充满了喜悦。不仅初步验证了采药的可行性,还为家里找到了又一条稳定的增收路子,更重要的是,能把大哥一家也带动起来。
三人扛着木头,带着满满的收获和一只欢快的狐狸,下山回家。
回到院里,李满仓将采来的药材小心地摊开在阴凉通风处晾晒,又仔细跟闻讯赶来的王秀芹和几个侄子讲解了这些药材的模样和值钱之处,引得大家啧啧称奇,跃跃欲试。
一下午,李满屯父子俩和李满仓一起,和泥、立桩、捆扎,热火朝天地忙活起来。
李满仓力气大,负责立桩夯实;李满屯经验老道,指挥着捆绑;铁柱则手脚麻利地递送材料。
很快就把后院那个破旧的猪圈修葺一新,虽然简陋,但足够结实。
他们将六只小野猪赶进新圈里,小家伙们有了更大的活动空间,哼唧声都似乎欢快了些。
看着修好的猪圈和晾着的药材,李满仓和李满屯相视一笑,都对未来充满了更多的期待。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日子仿佛有了奔头,越过越有希望。
夜深人静,李家坳沉浸在一片漆黑的静谧之中,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和风吹过松涛的呜咽声。
李满仓悄无声息地披衣下炕,看了一眼里屋睡得正香的四个女儿,轻轻拉开院门。
火云警觉地抬起头,看到是他,亲昵地凑过来。李满仓揉了揉它的脑袋,低声道:"好好看家。"
便闪身融入浓重的夜色里。
他要去公社的黑市淘换点票据。
虽然私房钱加上从赵家追回的钱让他手头有了两百多块的"巨款",但这年头,光有钱还不行。
买稍微像样点的工业品,比如那把看中的铁菜刀,就需要工业券。
给女儿们多扯几尺布做换洗衣裳,布票也远远不够。
这些紧俏的票证,往往比钱还难弄。
公社的黑市,他前世隐约听说过地点,就在镇子东头废弃的砖窑附近,下半夜开市,天不亮就散,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交易。
一路疾行,凭借灵泉强化后的体力和夜视能力,他在崎岖的山路上如履平地。
约莫一个多小时后,远处出现了砖窑模糊的轮廓,隐约能看到一些鬼鬼祟祟的人影在黑暗中晃动,低声交谈,如同夜行的鬼魅。
李满仓压低了帽檐,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
立刻就有几道警惕的目光扫了过来。一个蹲在墙角,缩着脖子的干瘦男人低声问道:"嘎哈的?撒摸啥?"
李满仓也压低声音,言简意赅:"淘换点票,工业票,布票,棉花票也行。"
那男人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似乎觉得他不像雷子,便伸出缩在袖子里的手,比划了一下:"工业票两块钱一张,布票八毛一尺,要多少?"
这价格让李满仓心里一沉,票证果然比钱还金贵。但他没犹豫,低声道:"工业票来五张,布票来二十尺。"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这是个大方的主顾。
他左右瞄了瞄,才从怀里掏出一沓皱巴巴的票证,飞快地数出李满仓要的数量。
李满仓点出十八块钱递过去,心里暗暗肉疼,这都快够买半头猪了。
钱票两讫,双方都迅速消失在黑暗里,仿佛从未出现过。
揣着烫手般的票证,李满仓的心跳才慢慢平复。
他又在附近转了转,用略高的价格买了几斤本地粮票,这才趁着天色未明,悄无声息地返回了李家坳。
第二天一早,李满仓将草药和肠衣仔细打包好。春梅眼巴巴地看着他,小声提醒:"爹,菜刀和布……还有咱家那口锅,漏得都快没法用了。"
"放心吧,爹记着呢。"李满仓笑了笑,又喝了几口灵泉水,感觉一夜奔波的疲惫一扫而空,这才揣上昨晚换来的票和钱,再次出发前往公社。
到了收购站,依旧是那个戴眼镜的收购员。验货、称重、算钱。这次的药材多,品相也好,加上肠衣,一共卖得了十三块八毛二分钱!收入又涨了一截!
揣着钱,李满仓首先走进了供销社。他先走到五金柜台,指着货架上那口最大的双耳铁锅:"同志,这口锅多少钱?"
"六块五,外加三张工业券。"售货员头也不抬地说。
李满仓痛快地数钱递票。接着他又指向那把看中的厚背铁菜刀:"这个呢?"
"两块八,一张工业券。"
"还有那把剪刀,也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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