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角落的陆砚辞,在张捷第一次弹错那个关键小节时,原本平静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怔,像是在确认“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他微微蹙起眉头,手指下意识地停在了书页上。当张捷第二次、第三次故意重复这个错误指法,刺耳的音色一次又一次钻进耳朵时,他放在膝盖上的右手手指,开始不自觉地轻轻敲击着裤腿——手指弯曲成按弦的姿势,无名指精准地落在膝盖上相当于吉他“二品”的位置,手腕微微抬起,与吉他按弦时的标准角度分毫不差,每一次敲击的节奏,都和正确的旋律节拍完全吻合,显然是下意识地在纠正这个扎耳的错误。
第三次弹错时,他的呼吸微微顿了一下,目光从书页上移开,牢牢落在张捷按弦的左手上,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专注,像是在确认错误的根源。当张捷第四次“失误”,再次弹出那如同“锯木头”般刺耳的旋律时,陆砚辞似乎实在无法忍受这“魔音灌耳”,他轻轻合上膝盖上的旧书,书角对齐膝盖,动作缓慢却整齐,然后将书放在旁边的小板凳上,用手轻轻按了按,像是怕书滑掉。做完这一切,他才缓缓站起身,动作很轻,脚步放得极缓,却还是吸引了周围村民的目光——毕竟,从开课到现在,他一直安静地坐在角落,像个透明人,此刻突然起身,难免引人注意。
他缓步走到张捷身边,停下脚步,距离吉他大约一步远,既不显得突兀,又能清晰地指出问题。他的语气平和得像是在和老朋友闲聊,没有丝毫指责,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精准:“张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你这里的指法,好像错了。”
说着,他伸出右手,食指轻轻点了点吉他指板上的“二品”位置——指尖的力度很轻,只是象征性地触碰,没有碰到琴弦,生怕打扰到张捷:“应该是无名指按二品,而不是三品。而且按弦的时候,手腕要放松,不要绷得太紧,不然会影响发力;拨弦的时候,要用指腹的侧面,不是指尖,指尖拨弦太用力,音色就会尖锐,用指腹侧面会更温润,像溪水漫过石头的感觉。你看,这样……”
他的话音落下,张捷立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连忙将吉他递过去,语气带着“请教”的诚恳:“哎呀!原来是这样!我刚才怎么调都觉得不对劲,您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您快教教我!”
陆砚辞没有推辞,很自然地从张捷手里接过吉他。他先调整了一下背带的长度,让吉他的位置刚好贴在胸前,左手轻放在指板上,手指张开,指尖微微用力按在琴弦上,姿势标准而熟练——肩膀放松,没有因为用力而耸起;手腕自然下垂,与指板保持45度角,一看就是常年与乐器打交道的人。他右手握住拨片,指尖轻轻夹住,然后深吸一口气,手指轻轻拨动琴弦。
下一刻,一段清越、悠扬的前奏瞬间流淌而出——音色温暖而饱满,像山涧的清泉流过青石,又像林间的微风拂过翠绿的树叶,每一个音符都恰到好处,旋律婉转悠扬,带着淡淡的诗意,与刚才张捷弹的刺耳版本形成天壤之别。更让人震惊的是,这段旋律赫然与那个神秘“樵夫”发布在音乐平台上、只有纯旋律的《青溪谣》demo原版,分毫不差!无论是音符的长短、节奏的快慢,还是音色的处理,都像是从同一个录音里复制出来的!
在场的村民们瞬间安静下来,连呼吸都变得轻了许多:原本小声嘀咕的年轻人们,此刻都睁大眼睛,一脸震惊地看着陆砚辞,手里的手机甚至忘了举起;王奶奶重新拿起蒲扇,却没有扇动,只是侧着耳朵,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嘴里小声念叨着:“好听,真好听,比刚才好听多了……”;几个孩子也停止了打闹,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陆砚辞手里的吉他,像是被这美妙的旋律吸引住了。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们则按捺住心中的狂喜,摄像师小杨悄悄调整了镜头焦距,将陆砚辞弹吉他的画面拉近,重点捕捉他按弦的手指动作——无名指在二品上的力度均匀,指尖泛着淡淡的粉色;还有他专注的神情——眼帘轻垂,目光落在琴弦上,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手里的吉他。旁边的场记则飞快地在脚本上记录:“14:23,陆先生纠正《青溪谣》指法,弹奏原版前奏,与‘樵夫’demo一致。”
张捷心中像是揣着一只蹦跳的小兔子,心脏“咚咚”狂跳,手心甚至冒出了细密的冷汗,但脸上却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语气带着夸张的惊讶:“我的天!陆先生您也太厉害了吧!您这一弹,音色瞬间就对了,和原版一模一样!我刚才怎么就没想到呢!”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紧紧盯着陆砚辞的眼睛,语气带着一丝刻意的天真和试探:“您是不是经常听‘樵夫’老师发布的那个原版demo啊?对这指法研究得也太深了吧!我这原创作者都因为太久没弹,差点忘了正确指法,您却记得这么清楚,连音色处理都和‘樵夫’老师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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