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屏幕亮着,停在“山民001”的作品主页,《凡人寻仙录》的更新时间还停留在三个月前,评论区最新的一条留言是十分钟前的:“山民大大,我等高考完回来,你怎么还不更啊?”陈峰盯着那条留言,手指在鼠标上悬了悬,却没点进去——他怕看到更多催更的话,更怕自己给不了读者答案。
手机突然响了,是编辑小王打来的,声音带着点熬夜的沙哑:“陈编,青溪县作协那边回消息了,说他们查了所有登记的作者,没有符合‘山民001’风格的……”
“再找!”陈峰打断他,声音里带着疲惫,却又透着股不肯放弃的劲,指节因为攥紧手机而泛白,“联系青溪县的文化站,让他们找各村的文书,问问有没有常年在家写东西的人!哪怕把整个青溪县翻过来,也要找到线索!”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地图上的“云栖村”,语气软了些,却更坚定,“小王,你知道的,‘山民001’是我们番茄的魂——没有他,仙侠分类就只剩套路文,读者留不住,我们也撑不下去。”
· 闻声音乐高层会议室(凌晨一点):
会议室的灯是冷白色的,照亮了长桌上的文件和高管们凝重的脸。投影屏幕上,“樵夫作品列表”几个大字格外刺眼,下面罗列着《青溪谣》《逆行者》《归期》三首歌,每首歌后面都跟着一串惊人的数据——《青溪谣》播放量12亿,《逆行者》公益转发破500万,《归期》蝉联闻声音乐榜冠军12周。屏幕右下角,还放着《麦浪》的demo音频波形图,起伏的线条像金色的麦浪,在冷光里泛着温柔的弧度。
总裁李涛坐在主位,手指敲着桌面,“咚咚”的声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响。他手里攥着张《麦浪》的歌词打印稿,纸边已经被翻得卷起来,上面用各色笔做满了标记——红色圈出“回不去的夏天”,蓝色注着“适合00后歌手”,黑色画着旋律起伏线。“‘樵夫’刚投来的《麦浪》demo,你们都听了吧?”他的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旋律抓耳,歌词有画面感,连编曲的留白都刚刚好——这绝对是下一首年度金曲,能捧出下一个张捷,甚至下一个顶流!”
旁边的市场总监推了推眼镜,语气里带着点难色:“李总,我们联系了林舟先生三次,他都只说‘樵夫老师不指定歌手’,没别的信息……”
“不管用什么方法!”李涛把歌词稿拍在桌上,纸张发出清脆的响,“去查林舟的行程,去问张捷有没有线索,甚至去青溪县那些民谣酒吧打听——只要能拿到《麦浪》的演唱权,钱不是问题,资源随便给!”他盯着屏幕上的波形图,眼神里满是势在必得,“‘樵夫’是闻声的王牌,丢了他,我们就丢了半壁民谣江山,必须拿下!”
· 影视城片场(深夜十点):
片场的探照灯亮得刺眼,把古装剧的布景照得像白昼,却照不进程砚秋眼底的怅惘。她坐在蓝色的休息椅上,身上还穿着戏服——石青色的宫装,领口和袖口绣着金线牡丹,针脚细密得能数清花瓣的纹路,只是牡丹的金线已经被汗水浸得有些暗,贴在锁骨处,有点闷。她的头发还挽着繁复的发髻,插着支银质的步摇,走动时会“叮铃”响,此刻却安静地垂着,步摇的流苏粘在颊边,她也没拂开。
助理拿着保温杯走过来,小声提醒:“砚秋姐,还有一场夜戏,导演说准备好就开拍。”
程砚秋点点头,手却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里面装着个小小的锦盒,盒子里是一片干了的银杏叶,是十年前陆砚辞在沪市颁奖礼后台给她的,说“银杏叶能存很久,像好故事”。她没拿出来,只是指尖在锦盒上轻轻摩挲着,另一只手掏出手机,点开通讯录里那个备注“陆老师”的号码——号码早已停机,头像还是十年前的山水剪影,她却每天都要打开看一次,像在确认这段过往没有消失。
“我总觉得……他没真正离开。”程砚秋突然开口,声音很轻,被片场的嘈杂盖得有些模糊,却字字清晰地落在助理耳里,“‘山民001’写《青云问道》时,碧瑶舍身救小凡的细腻,像他当年写《归期》里‘人等归期’的疼;‘樵夫’写《青溪谣》,‘旧桥等雪’的温柔,和他以前给我改歌词时的耐心,一模一样。”她抬起头,望向远处的夜空,探照灯的光没照到的地方,星星很亮,“他就在某个地方看着我们,或许在写新的故事,或许在唱新的歌,只是不想被打扰。”
(现在:云栖村书房)
陆砚辞把两摞手稿轻轻放进书桌最下层的抽屉里——那抽屉是他特意加固的,里面铺着层浅蓝的棉布,怕手稿被木刺刮破。他拿出钥匙,插进锁孔——钥匙是老黄杨木刻的,柄上雕着个小小的“云”字,是他去年刻木雕剩下的边角料做的,“云”字的笔画里还留着点木蜡油的亮,是常年摩挲的包浆。轻轻一转,“咔嗒”一声,锁扣合上,他又拉了拉抽屉,确认锁牢,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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