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惊鸿身世,初现端倪
沈墨轩南下后的京城,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暗流涌动。
慕容惊鸿独坐窗前,手中把玩着一枚古朴的玉佩。这是她自幼佩戴的物件,也是她身世的唯一线索。玉佩上刻着奇特的波浪纹,与她记忆中那片蔚蓝的大海遥相呼应。
“慕容姐姐。”柳含烟轻叩门扉,端着一盏参茶进来,“你又在看这枚玉佩了。”
慕容惊鸿接过茶盏,轻叹一声:“含烟,我总觉得这玉佩与我的过去有关,却始终想不起来。”
柳含烟在她身旁坐下:“或许,我们该从童贯那里寻找线索。他在宫中多年,定然知道不少秘辛。”
“可童贯如今闭门思过,我们如何接近?”
柳含烟神秘一笑:“我自有办法。”
是夜,二人换上夜行衣,潜入童贯府邸。经过前次变故,童府守卫森严,但对慕容惊鸿和柳含烟这样的高手来说,仍是如入无人之境。
童贯的卧房还亮着灯。二人悄无声息地潜入,只见童贯正对着一幅画像发呆。画中是个英姿飒爽的武将,眉目间与慕容惊鸿有几分相似。
“谁?”童贯警觉地回头。
慕容惊鸿剑尖已抵在他咽喉:“别出声。”
童贯面色惨白:“慕容姑娘...柳大家...你们这是...”
柳含烟点亮烛火,指着那幅画像:“童公公,这位是谁?”
童贯眼神闪烁:“是...是老奴的一位故人。”
慕容惊鸿剑尖微送:“说实话!”
童贯冷汗直流:“他...他是前靖海将军慕容皓,十五年前因通倭罪名满门抄斩...”
慕容惊鸿如遭雷击,手中的剑微微颤抖:“慕容皓...满门抄斩...”
柳含烟急忙扶住她,继续追问:“慕容家可有人幸存?”
童贯犹豫片刻,终于道:“据说慕容将军的幼女被家将救走,不知所踪。那女孩当时...大约五岁。”
慕容惊鸿脑中轰然作响,一些记忆碎片突然涌现:冲天的火光...父母的呼喊...一个浑身是血的家将抱着她狂奔...还有那片蔚蓝的大海...
“那个女孩...是不是左肩有一块蝶形胎记?”她颤声问。
童贯震惊地看着她:“你...你怎么知道?”
慕容惊鸿踉跄后退,左肩的胎记隐隐发烫。一切都对上了!
柳含烟见状,立即逼问童贯:“慕容将军通倭的罪名,究竟是真是假?”
童贯面露恐惧:“这个...老奴不知...”
“不知?”柳含烟冷笑,“那你为何珍藏慕容将军的画像?童公公,事到如今,你还要隐瞒吗?”
在二人的逼视下,童贯终于崩溃:“慕容将军...是冤枉的!他是被陷害的!”
“被谁陷害?”
“是...是当时的兵部尚书,现在的永昌侯李守义!”童贯道,“慕容将军掌握了李守义通倭的证据,所以被灭口...”
慕容惊鸿眼中燃起怒火:“李守义现在何处?”
“他...他在睿亲王兵败后就失踪了,有人说他逃往了南洋...”
柳含烟忽然想起一事:“童公公,慕容将军的案子,卷宗可在宫中?”
童贯点头:“应在刑部档案库。不过那是绝密卷宗,寻常人无法查阅。”
得到想要的信息,二人迅速离开童府。
回到住处,慕容惊鸿仍处于震惊之中。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是抗倭名将慕容皓的女儿,而全家竟是被陷害致死!
柳含烟轻抚她的背:“慕容姐姐,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我们要找到确凿证据,为慕容将军平反昭雪。”
慕容惊鸿擦去眼泪,目光坚定:“你说得对。含烟,我要去刑部查卷宗。”
柳含烟蹙眉:“刑部守卫森严,更有李守义的余党,恐怕...”
“无论如何,我都要一试。”
次日,慕容惊鸿假扮成刑部书吏的女儿,以送饭为名混入刑部。凭借高超的轻功和敏锐的观察力,她很快找到了存放陈年卷宗的库房。
库房内蛛网密布,卷宗堆积如山。慕容惊鸿仔细翻找,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标注“靖海将军慕容皓通倭案”的卷宗。
她迫不及待地打开,越看越是心惊。卷宗中所谓的“证据”漏洞百出,明显是捏造。更让她愤怒的是,主要证人的供词前后矛盾,显然是严刑逼供所致。
在卷宗末尾,她发现了一份被刻意隐藏的附件,上面记录着慕容皓生前最后一次上奏的内容:他发现了朝中有人与倭寇勾结,正在搜集证据,请求朝廷支援。
而这个与他勾结的倭寇头目,名叫小西行长!
“小西行长...”慕容惊鸿喃喃自语。这不是沈墨轩被诬陷通倭时,信件中提到的那个倭寇头目吗?
她继续翻阅,在卷宗夹层中发现了一封密信。信是李守义写给一个代号“海蛇”的人的,信中提及“慕容皓已察觉,必须尽快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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