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饕餮盛宴与掌心囚鸟
半个月后，御影霄出院。
伤势并未完全痊愈，左臂仍需要吊着绷带固定，但这并不影响他周身那股重新凝聚的、愈发深沉难测的气场。出院当天，流川枫早早便等在病房外，如同最忠诚的影子，沉默地接过助理手中的少量物品，目光始终追随着御影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仿佛生怕他再消失或受到一丝伤害。
“走吧。”御影霄瞥了他一眼，声音恢复了些许以往的慵懒，却因失血初愈而略显单薄，“欠你的约会。”
流川枫喉结微动，沉默地跟在他身后半步的距离。
他们没有去往常去的拉面馆或篮球场。黑色的轿车将两人载至东京最顶级的会员制餐厅“月华”。餐厅隐匿于摩天楼顶，360度玻璃幕墙将璀璨的城市夜景尽收眼底，环境极尽奢华私密。
侍者引他们进入一个早已预留好的独立包厢。包厢布置得雅致而极具格调，柔和的灯光，舒缓的爵士乐，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氛。流川枫显得有些拘谨，这与篮球馆和教室截然不同的环境让他无所适从。
御影霄却自如地仿佛在自家餐厅。他优雅地落座，示意流川枫坐在自己身侧，而非对面。距离瞬间被拉近。
餐点一道道送上，精致如艺术品。御影霄因伤未愈，食欲不佳，更多时候是端着酒杯，慢悠悠地品着里面特意为他准备的、不含酒精的特调果汁，目光却始终饶有兴致地流连在流川枫身上。
他似乎很享受看流川枫在这种高级场合下，依旧保持着近乎狼吞虎咽的、属于运动员的纯粹吃相，与周遭的优雅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形成一种引人注目的反差。
“慢点吃。”御影霄忽然倾身过去，拿起餐巾，指尖“不经意”地擦过流川枫的嘴角，拭去一点并不存在的酱汁。动作自然，眼神却带着钩子。
流川枫咀嚼的动作瞬间僵住，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红晕，耳根发热。他下意识地想偏头躲开，身体却像是被钉在原地，只能僵硬地承受那指尖短暂的、却仿佛带着电流的触碰。
“沾到了。”御影霄收回手，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个简单的动作，眼底却掠过一丝恶劣的笑意。
整个用餐过程，变成了御影霄单方面的、无声的撩拨游戏。
他会用受伤不便的理由，自然无比地让流川枫替他布菜。当流川枫小心翼翼地将食物放入他盘中时，他的指尖会状似无意地划过流川枫的手背。
他会突然询问某个餐具的用法，在流川枫茫然看过来时，亲自示范，手指优雅地握住刀叉，动作慢得像是电影特写，目光却紧紧锁着流川枫，仿佛他才是那件亟待被品尝的珍馐。
他会借着评论某道菜的口感，用低沉而缓慢的语调描述着“细腻”、“滑嫩”、“回味悠长”之类的词汇，目光却意有所指地在流川枫的嘴唇、喉结处流连。
流川枫这顿饭吃得食不知味，浑身燥热。每一次看似偶然的触碰，每一句意有所指的话语，都像是一根羽毛，反复搔刮在他已然变得极度敏感的神经上。一股陌生的、汹涌的躁动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却又被强行压抑着，无处释放，只能化作越来越红的耳根和逐渐紊乱的呼吸。
【生物学（生命摇篮）系统提示：目标心率持续升高，体温上升，皮质醇水平下降，多巴胺及苯乙胺分泌显着增加。】 【心理学（心智宫殿）系统提示：性暗示接收度良好。渴望接触反应加剧。服从度与性兴奋度高度重合。环境安全感充足，可进行下一步试探。】
晚餐终于在一种极其微妙而紧绷的气氛中结束。侍者撤下餐具，送上了餐后甜点和饮品，便躬身退出了包厢，体贴地拉上了门。
私密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爵士乐低回婉转，玻璃窗外是星河般璀璨的都市夜景。
御影霄慢条斯理地用银勺搅动着杯中的果汁，忽然侧过头，看向身边依旧正襟危坐、身体紧绷的流川枫。
“过来。”他命令道，声音比刚才低沉了几分。
流川枫几乎是立刻站起身，靠近他。
御影霄抬起没有受伤的右手，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膝盖。
流川枫身体猛地一颤，眼中闪过挣扎和极度的羞耻，但仅仅是一瞬。对命令的绝对服从早已刻入骨髓。他僵硬地、缓慢地屈膝，半跪在柔软的地毯上，将下巴轻轻搁在了御影霄的膝盖上，仰起头，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水光潋滟，写满了纯粹的臣服与无声的祈求。
这个姿势如同献祭，将他自己完全置于御影霄的掌控之下。
御影霄垂眸看着他，眼神幽暗如同深潭。他伸出右手，指尖先是轻轻拂过流川枫浓密的眉，然后缓缓下滑，描摹着他高挺的鼻梁，最后，用指腹极其缓慢地、带着磨人意味地摩挲过他那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唇瓣。
流川枫呼吸骤然加重，全身肌肉绷紧，一种强烈的渴望让他几乎想要含住那作恶的手指，却又死死克制住，只能发出极轻的、压抑的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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