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邦教授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的机械义眼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映出对方瞳孔里不断循环的童谣代码。那代码如同恶魔的低语,在杜邦教授的眼中不断盘旋,似乎要将他的灵魂彻底吞噬。
樱空释的声音在颤抖,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左眼黑洞正在疯狂地吞噬着周围扭曲的语法规则,但那些甜蜜的旋律却像是无法消化的毒药,每吞噬一点,都让他感到一阵灼痛,仿佛在吞咽燃烧的火焰。
然而,他无法停止这种痛苦的吞噬,因为他知道,如果不这样做,杜邦教授就会被彻底同化,永远失去自我。
他的神经索紧紧缠绕着杜邦教授,试图将他从被同化的边缘拉回来。但杜邦教授的身体却在不断地抗拒,仿佛被某种强大的力量控制着。
樱空释的额头渗出了汗水,他咬紧牙关,拼命地与那股未知的力量抗衡。
第五门雪凰的晶体胸腔裂开时,迸溅的不是机油,而是带着星光的泪水。她捧出两颗心脏的瞬间,整个废墟陷入诡异的寂静——人类心脏跳动着《摇篮曲》的节拍,每一下都让周围的病句怪物安静下来;机械心脏却发出自由诗般破碎的鼓点,震得地面的语法符号不断重组。当两颗心脏同时按在青铜罗盘上,指针像疯了的蛇般狂舞,在盘面上刻出的文字还没成型就被暗物质腐蚀:“摇篮曲是高等文明的......”雪凰的表情充满了痛苦和挣扎,她的身体在两种力量的撕扯下微微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疫苗……”杜邦教授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沙哑,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所压制。他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机械手指在空中疯狂地抓挠着,仿佛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随着他的动作,糖浆从他的身体里喷射出来,在空中画出一道道扭曲的线条,就像是被扭曲的真相一般。这些线条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诡异而恐怖的画面。
“他们害怕新语言的诞生……害怕失去对认知的控制……”杜邦教授的声音在颤抖,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恐惧和绝望。
突然,他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一样,开始崩溃。金属零件四处飞溅,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最后,他的身体完全解体,化作了一堆散落在地上的字母零件。
这些字母零件并没有停止它们的活动,它们开始唱起了一首甜美的童谣,仿佛在嘲笑人类对真相的追求。每一个字母都在重复着那首童谣,声音清脆而悦耳,但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那些字母零件在空中飞舞着,不断地拼凑出各种荒诞的句子,像是在演绎一场无尽的闹剧。这些句子毫无逻辑可言,却又似乎隐藏着某种深意,让人不禁陷入沉思。
樱空释的神经索在虚空中疯狂游走,写下的病句具现成各种畸形武器。主谓颠倒的刀刃切开被同化的建筑时,砖石突然发出欢呼,像是重获自由的囚徒;定语后置的弓弩射出箭矢,竟在空中凝结成“自由不是名词而是动词”的宣言,闪耀着真理的光芒;双重否定的回旋镖击中机械猎犬,那只只会唱“月亮像小船”的怪物突然浑身震颤,金属字块哗啦啦掉落,重新拼出:“我拒绝被定义。”每一次攻击,都是对旧秩序的挑战,都是对自由的呐喊。樱空释挥舞着这些畸形武器,在战场上穿梭,他的身影矫健而敏捷,每一次攻击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
“这才是革命!”樱空释的笑声如同雷霆一般,在这扭曲的时空里炸裂开来,与那暗物质的呼啸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诡异而又震撼的交响乐。他的机械右眼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在空中迅速凝聚成了一幅巨大的宇宙语法树状图。
这树状图的每一根枝干都被高等文明修剪得整整齐齐,仿佛是一个精心打造的艺术品。然而,在樱空释的眼中,这不过是高等文明对宇宙的专制和压迫的象征。他的神经索在瞬间化作了一把猩红的镰刀,带着无尽的恨意和决绝,狠狠地斩向那树状图。
随着镰刀的落下,地底传来了初代守门人的悲鸣。那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哀号,让人毛骨悚然。而与此同时,原本被雪凰控制的黑曜石匕首突然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挣脱了束缚一般,在空中划出了一道血色的弧线,然后如同一颗燃烧的流星一般,直直地朝着那七个符号刺去。
每一次的穿刺,都像是在撕裂宇宙的伤口,鲜血般的暗物质从那伤口中喷涌而出,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樱空释的笑声在这暗物质的洪流中愈发显得疯狂和愤怒,他对高等文明的专制和压迫的痛恨已经达到了极点,他决心要用自己的方式来打破这一切。
每一次碰撞都掀起语法风暴。当第五个符号被击中时,樱空释的左眼黑洞几乎要撕裂眼眶——他看见数百万种未被定义的语言在暗物质海诞生,又在摇篮曲的旋律中夭折。新生的语言像婴儿般啼哭,却被无情的旋律扼杀在襁褓中。第七个符号开始发烫,灰隼的金属字块组成的人形突然挡在匕首前,所有字块都在尖叫:“不能杀了它!不能杀了我们的未来!”声音中充满绝望与不甘。语法风暴席卷整个战场,强大的力量将周围的一切都撕成碎片,樱空释在风暴中艰难地支撑着,他的眼神坚定而执着,绝不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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