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像个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乐此不疲地练习着各种奇思妙想。
他尝试在身体周围凝聚一层薄薄的、不断流动的水幕,作为防御。虽然防御力聊胜于无,但能有效偏转一些远程攻击的角度。
他尝试着将共鸣波动扩散开去,感知更大范围内的水流异常,以此来侦查潜在的危险或猎物,效果比单纯依靠听觉和嗅觉更加隐蔽和精准。
他甚至异想天开地,试图模仿前世看过的某些画面,用妖力共鸣引导水流,在身前形成一面光滑的“水镜”,映照出自己的模样。结果自然是失败了,只弄出了一片不断荡漾、模糊不清的水晕,但他并不气馁,反而觉得妙趣横生。
当然,修炼之路绝非一帆风顺。对共鸣频率的把握极其精微,稍有不慎,便会失败。有时妖力输出过猛,共鸣变成冲击,不仅未能引导水流,反而炸起一片水花,弄得自己狼狈不堪。有时精神力消耗过度,会感到阵阵头晕目眩,不得不停下来休息良久。
在一次尝试凝聚更强大水箭时,他甚至因为妖力压缩失控,导致那不稳定水箭在身前爆开,虽然没受什么伤,却震得他气血翻涌,妖力循环紊乱了小半天才恢复。
但这些挫折,丝毫没有减弱他对御水之道的热情。每一次成功的共鸣,每一次新技巧的初步掌握,都让他对“超凡力量”的理解加深一层,也让他更加沉迷于这种凭借自身意志,引动天地之力(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丝)的美妙感觉。
这不再是单纯为了生存和杀戮而掌握的力量,更是一种探索世界、认知自我、体验生命升华的“乐趣”。
他趴在潭底的细沙上,感受着妖力与周围水流的和谐共鸣,看着自己意念引动下,几颗石子如同被无形之手拨动,缓缓排列成简单的图案。
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与满足感涌上心头。
修仙之路,固然充满荆棘与杀戮,但在这条道路上,同样存在着如此动人心魄的风景与探索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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